“她就是美丽姑娘啊,如假包换的真美丽姑娘啊。”痞小伙笑着说。</p>
“就你这长相,还想让人色诱。我等下就让我的小宝宝钻进你的脑袋,我倒要看看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那矮胖女人扬着下巴对丧彪说。</p>
她话刚说完,一个很小飞虫就从她的袖口里飞了出来,落到了丧彪的左耳上。丧彪努力了甩了几下头,但根本甩不掉那小飞虫。可能是丧彪的举动激怒了小飞虫,它在他的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丧彪吃痛大叫起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模样这么小的虫子,咬一口竟然会有如此锥心的痛。</p>
小飞虫咬完之后,麻利地爬进了丧彪的耳朵。</p>
“快出来,快出来。”丧彪大叫的想要用手去掏耳朵,但无奈他的手被绑住了。</p>
“不要慌,不要慌,一会就好。我的小宝宝很听话的,它就喜欢吃脑髓,而且是活人的脑髓。”甄美丽笑着说,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p>
丧彪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哪这么容易被吓住。但是左边耳朵里的瘙痒感让他快疯掉了,他侧倒了下去,把左耳贴到地上,用力的摩擦。</p>
这时,甄美丽的手一挥,又一只小飞虫往丧彪飞去。“不好意思,忘记了,我应该雨露均沾左右平衡的,差点把你的右耳朵落下了。”</p>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丧彪歇斯里大叫。</p>
甄美丽吹了下口哨,丧彪的耳朵里的瘙痒感顿时结束。痞小伙蹲下来扶着丧彪坐起来了,“大叔,你看,我刚才就说了人生在于过程,不在于结果。现在你算是用实践证明我的这句话了吧。你明知道你最后肯定是捱不过去的,可是你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在尝试一番苦楚之后,才向现实屈服了。所以我说啊,人就算是懂了人世间所有大道理,还是没啥软用,自己经历过的才是自己的。”</p>
“你有完没完,还真当自己人生导师啦。赶紧的,让他交待事情。”甄美丽在一边听着不耐烦。</p>
“好滴,美丽小姐姐。”痞小伙回身给了甄美丽一个大笑脸之后问丧彪,“你,要说,还是要写。”</p>
“我字都不认识几个,写个屁啊。”</p>
一个小时后,这个痞小伙把一个u盘交给了郭亚军。</p>
“军哥,幸不辱命哈。”</p>
“可以啊,比我预想的要快嘛。”郭亚军接过u盘。</p>
痞小伙就把拷问丧彪的全过程都跟郭亚军交待了一下。</p>
“主要美丽姑娘的虫子太厉害了,看得我都有些慌兮兮的。”痞小伙说。“不过哥军,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下。”</p>
“说说看。”</p>
“为什么我们一开始不直接让美丽姑娘来逼供呢,那样不是效率更高嘛。”</p>
“这个问题问得好,有点深奥的。这么说吧,一开始是可以让美丽姑娘逼供,只会让那人跟我们更加对立,而且这逼出来的资料也有可能是不全的,不细节的,甚至可能是错误的。因为不管那人说什么,我们都无从考证真伪。那人既然为林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狗腿子,总归会有些情份在里面的吧。</p>
但现在,林家准备弃车保帅,这时,那人心里状态就不一样了。他心里‘背叛’的这个包袱可以放下了。因为他可以用‘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这句话来说服他自己了。</p>
但也并不是他放下这个包袱之后,就会很顺从地配合我们,我们还需要踢一下他。</p>
这时候,美丽姑娘的虫子就是一个很好的利器。因为**的痛苦可以让他心安理得的掏出心里的秘密。他在心里可以这样说服自己,用‘我是被逼的啊,我已经尽力了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诸如此类的话。他的心理通关之后,那他所讲出来的东西就真是事实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以后对付林家这件事情上,他甚至还会主动帮助我们。所以其实,林家才是我们这次任务的最佳助力。哎,也只能怪他们心太狠咯。”郭亚军叨叨叨地说了一大段。</p>
痞小伙听得直发愣,郭亚军的话他都听清楚了,但是不怎么明白。</p>
郭亚军继续说,“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那叫提炼。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叫创造。”</p>
痞小伙更加懵逼,他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嘴贱地好学多问。其实这些话都是李招弟跟郭亚这讲的。因为郭亚军当时也向李招弟问了类似的问题。</p>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啥也没听懂,以后多读书,少约炮。”</p>
“军哥,你这不为难我嘛,要是我能多读书,至于现在干社团工作嘛。”</p>
“干社团哪里不好了。你们也是社会秩序的重要补充部分。”</p>
“靠,听你这么一说,我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起来了,不由得生出一种想做好事不留名的冲动。”</p>
“滚滚滚,我还有其他重要事情,不跟你瞎扯了,下次喝酒叫你。”</p>
郭亚军把痞小伙打发走,整理了下情绪,然后就给李招弟去了个电话。</p>
毕竟李招弟才是对战林家这部戏的总导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