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理直气壮的歪理邪说真的能镇住大家。 陆惜也冷笑一声,“我不会。因为,原本就不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还给那个人,何来的抢?! “沈悠然,我跟你最大的差别,是我足够真实,不像你,明明是在用卑鄙的手段剥夺别人的幸福,却还要一副守护自己的东西的样子,恶心!” 经过陆惜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反应过来,立刻又开始大骂。 就在这时候,一辆摩托车的引擎声轰响,朝着众人就冲过来。 因为他速度太快,人群吓得“哗啦”一下四散,只留下沈悠然还站在原地。 “悠然,上来!”男人把一个头盔扔给沈悠然。 沈悠然接住头盔,坐上摩托车,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腰,之后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郝睿,谢谢你。”沈悠然哭着说。 伴随着一阵轰鸣声,摩托车急速狂奔而去。 陆惜指着郝睿说:“抢我姐包的,就是他!” 傅南洲点头,“郝睿,之前他骑着的摩托不见了踪影,没有直接的证据定他的罪。” 陆惜撇嘴,“又一个舔狗。” 傅南洲不置可否,郝睿这个人遗传了郝家的基因,利益为重,但是从他对沈悠然的态度来看,似乎又并不是这么简单。 或许和靳煜一样,就是因为单纯的喜欢。 如果是这样,那这郝睿挺悲哀的。 沈悠然跟着郝睿来到了他的家。 坐在沙发上,她的表情有些颓然,此时此刻已经心如死灰。 郝睿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先喝点水。” 沈悠然这才像忽然回过神,木然的抬起头,喃喃地问:“你不讨厌我吗?你不觉得我是心机婊,白莲花吗?不觉得我这个人非常恶心吗?我是佣人的女儿,我根本配不上你。” “对我来说你就是你,跟你是谁的女儿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郝睿表情认真,看着沈悠然的眼神里除了爱慕之外,还有心疼。 以前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沈悠然,她那么优雅高贵,才华横溢,是真正的千金名媛,他甚至连追求沈悠然的权利都没有,可如今,他竟然会有些高兴,好像自己终于能和这个女孩平起平坐。 沈悠然惊愕的看着郝睿,这个曾经她从来没放在眼里的舔狗此刻竟然莫名的带给了她一丝安慰。 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人人巴结艳羡的沈家大小姐,别人就算不落井下石,也得避之不及。 只有郝睿,不离不弃。 她必须牢牢抓住这个男人,如今能被利用的,也只有郝睿。 陆惜那个贱人把她害得这么惨,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要报仇,要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总之,她不好过,夺走她一切的陆惜,也绝对别想痛痛快快的活着! 只不过,这两天她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而且光是一个郝睿还不够,她需要帮手! 何春叶进去之前,特地让她找魏雨彤救她,难道是有什么暗示吗? 同一时间,审讯室。 秦烈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何春叶,“自己交代。” “警察同志,你还想让我交代什么呀?证据不都是现成的吗,没错,我就是想杀她,现在你们也抓了我,那就等着判就行了啊。” 秦烈靠在椅子上,一脸肃杀,“何春叶,自己交代清楚你都做过什么事,有利于减刑,否则按照你现在的罪行,十年是肯定的,你想想,你今年都五十七了,十年以后你都快七十了,到时候孤苦伶仃一个人,还是个劳改犯,你要怎么生存?” 何春叶就是个普通的妇女,在沈家吃的好,用的好,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大妈看起来年轻一点。但毕竟年纪摆在那,70来岁才出狱,她活着都成问题。 不过,何春叶倒是不怕,依旧憨厚的笑着,“秦队长,该说的我真的都说了。” 秦烈冷笑,“何春叶,二十年前,陆惜走丢,跟你有多大的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何春叶叹气,“秦队长,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掩嘴打了呵欠,身体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弓腰驼背的,几乎是瘫在椅子上的,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秦烈见过太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犯人,但是像何春叶这样,证据确凿还能一副“没关系,我很快就能出去”的样子的,很少见。 她就这么肯定自己能出去? 秦烈站起身,走出去之后看了一眼时间,半夜一点,陆惜跟傅南洲应该已经睡了,暂时不要联络的好。 凌晨,陆惜睡得正香,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 傅南洲看了一眼身边甜睡的妻子,赶紧把手机拿起来。 是一段非常模糊的录像,正好能看到开车的男人。 接着是裴少卿的消息,“兄弟我目前只挖到了这些。这货车是辆报废车,是这个男人偷了车。 “但是二十几年的视频了,像素太低,没办法分辨出人脸。” 傅南洲放大了图像,依旧模糊不清楚。 如果…… 如果整件事都是一个一个阴谋,那何春叶一定是个关键,这人会不会不是…… 傅南洲给裴少卿回了个消息,挂断电话,他掀开空调被,正准备悄悄下床,就对上一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 他顿时笑了,她……这样子像是偷听大人说话的小孩子。 “什么时候醒的?”傅南洲又重新躺回床上,单手撑腮,目光温柔的看着陆惜。 陆惜眨眨眼睛,“你手机震动的时候。裴少卿那边有消息了是吗?” “嗯,查到了货车司机的脸,但是身份还没办法确定,时间太久了,要查到有用的线索难如登天。” 陆惜点头,“我明白,不过如果何春叶真跟当年的事有关,那肯定跟她有关系。 “傅南洲,我有个想法。 ” 傅南洲挑起长眉,眼尾透出一丝兴味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这说。” 陆惜跨坐在他身上,跟他面对面,傅南洲双手掐住她的软腰。 陆惜双手环住傅南洲的脖子,认真的分析,“你想啊,何春叶为了给君君姐上户口,不是闪婚闪离吗? “哪个男人愿意这么折腾?尤其是离婚之后就失踪了,这就更奇怪了。” “我觉得,我姐夭折,君君姐出事,然后沈悠然到我们家,好像都有联系,如果再加上我被偷走这件事,那就好像是都为了给沈悠然铲除障碍。” 傅南洲眼底闪过异色,忽然直起腰,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傅太太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所以我们是夫妻,是天生一对。” 陆惜被他亲笑了,“傅先生,我发现,你的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 “傅太太,你不乖,需要惩罚。”傅南洲眸色一黯,露出些许令人脸红心跳的欲色。 夜色旖旎,温香软玉在怀,最是勾人的醉梦时分,暧昧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傅南洲……不行……” “嗯,我只吻你,不做别的。” “可的手……” “我只是摸摸你,不做别的。” ……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正事呢,怎么忽然就不正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