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眼尖,见到父母交换眼色后,便猜到他们肯定是误会自己了,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心急如焚,连忙开口解释道: “爸妈,你们别胡思乱想!我喜欢那位小姐姐,只是纯粹地欣赏她而已。你们大可放心,我对她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真的吗?”母亲满脸狐疑,忍不住再次追问。 芸儿用力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要真呢!” 父亲这时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啦,无论是真是假,都无关紧要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说完,他径直朝门外走去。 芸儿有些不舍地走出酒店,满怀期待地四处张望,但始终未能寻到张云青那一众人的踪迹。 她心知肚明,他们早已离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之感。 无奈之下,她只得垂头丧气地跟随父母一同离开酒店。 今日恰逢赶集日,当张云青等人驾车行至村口时,恰好赶上村民们进城赶集的时辰。 原本宁静的乡间小道顿时热闹非凡,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的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而过;有的蹬着三轮车,车上装满了各种货物; 有的则慢悠悠地骑着电瓶车,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还有一些人选择骑自行车,边骑车边聊天; 更有三三两两的村民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地朝着城里的方向迈进。 乡村道路狭窄崎岖,两车相会时往往需要其中一方找个宽敞些的位置停下,给对方让行。 这不,张云青一行人驾驶着汽车刚刚转入乡间小道,就瞧见前方不远处有辆装满蔬菜的三轮车正慢悠悠地朝这边开来。 无奈之下,唐文轩只得倒车至路旁,静待三轮车先行通过。 张云青则抱着唐雨沫下了车,对车内的唐文轩说道:“文轩,等着也是等着,要不咱们干脆直接走回去得了?”言语间满是期待之意。 “成啊!”唐文轩欣然应允。 此时正值金秋时节,乡野间已不见夏日的燥热,清晨的微风拂过面颊,带来丝丝凉意,令人倍感舒适。 此刻正是收获的季节,四周大片农田中的稻谷大多已收割完毕,运回谷仓之中。 原本金黄一片的田野如今略显空旷,仅余些许尚未收割的稻穗,以及影影绰绰忙着抢收庄稼的人们。 唐文轩从张云青手里接过唐雨沫,然后牵着张云青的手,三人悠然自得地漫步在乡间的水泥路上。 沿途遇到相识的村民,他们还会时不时地对唐文轩与张云青点头示意、展露笑颜,并亲切地问候一声。 唐文轩与张云青也会以礼相待,对于熟悉的人更是能够准确地喊出对方的称谓,然后再予以友好地回应。 然而,人生百态,世事无常。 就在这欢声笑语之中,却突然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钻进了张云青和唐文轩的耳中。 原来是几个妇女正站在后方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 只听见其中一个嗓音尖锐的女子说道:“诶,你们瞧,那不正是李晓梅的小姑子和她丈夫嘛!” 另一名女子随声应道:“嗯,没错。” 紧接着,又有个女子开口问道:“诶,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女子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引瞬间起了其她人的好奇。 其中一名女子立刻好奇的追问:“听到啥啦?” 先前说话的那个女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回答道:“听说啊,张云青是捡来的,并非张家的亲骨肉呢。” 众人闻言皆惊,纷纷质疑道:“你咋晓得?” “你听谁说的呀?” 那女子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我也是从茶馆那儿听来的。昨儿个我一踏进茶馆,就听见大家正在热议呢。现在茶馆里的人,对这事儿都心知肚明。” “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根本没时间去茶馆。”问话者一脸疲惫地说道。 “我也一样啊!”另一个人附和道,表示自己同样忙碌。 这时,有人迫不及待地插话:“快给我们讲讲,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哈,你们可别到处乱传哦?”她特意强调了一下,似乎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有所保留。 其他人纷纷保证:“好,你说吧,我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放心吧,我们肯定守口如瓶。” 接着,那个女人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啊,张云青其实是张洪发捡回来的,并不是吕永琼亲生的。 当年张洪发捡到张云青时,她的脐带都还没剪掉,胎盘也还在身上呢。 最后还是吕永琼鼓起勇气,拿起自家的剪刀把脐带剪断的。” “真想不到啊,吕永琼居然还有这般胆量,敢亲自剪脐带。”有人惊讶地感叹道。 “可不是嘛,难怪张云青跟他们夫妻俩一点儿也不像?” 所有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人接着说:“你们看看张云青,长得多漂亮,多气质出众,多聪慧伶俐。 再瞧瞧张洪发和吕永琼那呆愣愣的模样,哪能生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儿来?” “嗯,你说得也是,张云青确实跟他们完全不同。听你这么一讲,感觉这事还挺靠谱的。”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张洪发捡到张云青,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要是没了张云青,他们张家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个样儿呢?” 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张云青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儿,还嫁入了豪门呢!听说是超级有钱的那种哟!”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说:“对啊对啊,就是传说中的富豪!这等好福气,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然而,话题一转,众人开始议论起张云青的婚姻状况来。 “虽说她嫁了个富豪,但越是有钱的人往往心越狠呐。明明已经那么富有了,却还死死的抓住张家的财产不放,企图将其据为己有。” 这时有人好奇地问:“你们所说的张家的财产到底是指的是啥呀?” 有人回答道:“就是以前张洪发创立的那家新达公司呗。” 马上又有人接过话头:“哦,我知道那家公司,不就是之前抵押给罗家兄弟的那个公司嘛。” “对,就是那个公司。” 其中一人提出疑问:“我听说罗家出事以后,张云青的未婚夫出钱买下了那家公司,然后送给了张云青,最后张云青又把公司交送给张俊了是吗?” “是啊,就是这样子的。”先前说话的那人点点头。 这时,有人愤愤不平地站出来反驳道:“既然如此,那人家张云青何来霸占张家财产一说呢?她自己花钱买下公司,白白送给了张俊,这难道还有错不成?”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沉默,似乎大家也觉得刚才的指责有些站不住脚。 “哎呀,其中真正的原因,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其中一个女人故作神秘地说道。 “我们哪里有你的消息灵通呀,快给我们讲讲其中缘由呗?”另一个女人焦急地八卦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神神秘秘的?”这时,又走来两个女人好奇地问道。 “我们在说张家的那些事儿呢!”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人压低声音回答道。 “哦,你们就是说张云青不是张家亲生的那事儿吧?”新来的一个女人插嘴道。 “嗯,是的,小声点,他们就在前面,小心被他们听到了。”,却不知其中内情呐。” “啥内情?快给我们讲讲呗!” “昨日我在茶馆听闻,那张俊和李晓梅二人文化程度有限,经营公司颇感吃力。于是乎,他们将公司交还予张云青打理。 岂料想,张云青接手之后,便打发他俩回乡下老家,并美其名曰:照顾吕永琼。 可事实上呢,自他们归来至今已有时日,张云青压根儿就未曾露面,更别提分文盈利给他们了。” “哦,似乎确有其事,连年关都未见其归乡身影。” “嗯嗯,确实如此,他们貌似也是前不久刚返乡。据李晓梅所言,全赖吕永琼致电相邀,张云青方才勉强归来一趟。” “毕竟非亲生骨肉,终究难有情义可言。” “这么些年来,张家一直对此讳莫如深,守口如瓶啊。” “抱养的孩子就是跟亲生的不同啊!这说变卦就能立刻变卦呢。” 张云青与唐文轩并肩漫步于前方,步伐轻盈且悠然自得。 面对身后那群人的闲言碎语,他们并未动怒,依旧紧握彼此的双手,心心相印地向前行进。 就在此时,一名骑着自行车的中年男子与张云青和唐文轩擦身而过。 刹那间,男子向他们微微颔首示意。 待男子驶过之后,一阵清晰的话语声迅速从后方传来:“你们这些人啊,整日无所事事,就喜欢搬弄是非。 人家的家事,又何须你们来掺和?你们在背后胡乱嚼舌根,殊不知人家在前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呢!” 男子说完,便骑着自行车疾驰而去。 张云青听闻男子远去的声响,不禁回首一瞥身后那几位还在八卦的女人。 只见她们面露窘态,尴尬地伫立在原地,不再前行。 恰在此刻,闫文勇等人驾车追赶而来。 车辆驶经那几名妇女身旁时,司机极不厚道地按响了喇叭。 吓得那些女人们匆忙闪身至路旁,有的甚至站到了地里,为其让出道路。 一辆豪华轿车缓缓地驶近张云青和唐文轩,稳稳地停在他们身旁。 车门打开,张云青优雅地上车,随后唐文轩也紧跟着坐进车内。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谩骂声从后方传来。 \"拽什么拽啊!不就是嫁给了个有钱人嘛!有啥了不起的?等哪天年老色衰了,还不是照样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