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材魁梧的家政男合力拖着一个板车,板车上放着那个巨大的纸箱,里面装着的正是张云青。 他们毫无顾忌地走出了唐家别墅,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与此同时,唐文友则紧张兮兮地待在屋里,手忙脚乱地开始清扫房间,试图抹去所有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喧闹声突然从屋外传来。 原来,唐宇强正推着婴儿车,却不慎被卡在了观景湖小路边的石头缝隙之中,任凭他如何努力,车子就是纹丝不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雨沫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困境,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如同警报一般,迅速吸引了院子里的绿化工人前来查看情况。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别墅外负责保护张云青安全的肖战和罗旭等人也被惊动了。 当他们闻声走进院子的时候,恰好与那两个家政男擦肩而过。 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由于挂念着唐雨沫的安危,他们并没有过多留意这两个人,更没有想到要去阻拦他们离去。 就这样,宝贵的机会悄然溜走,错过了解救张云青的最佳时机。 而此时此刻,在餐厅里忙碌的唐文友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后,愈发焦急地加快了清理现场的动作。 目睹这一幕的闫文勇默默关闭了视频画面。众人看完这段视频后,表情都显得十分僵硬和不自在。 你偷偷地瞟我一眼,我又小心翼翼地瞟你一眼,但就是没有人敢去看唐文轩一眼。 只见唐文轩一脸冷漠,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某处,冷冷说道:“看清楚了没有?这就是我所谓的家人?”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心脏。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然后默默低下头去,谁也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说错一句话便会触怒眼前这个男人。 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安静得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声响。 这时,唐文友突然站出来,大声质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段视频?那天家里的监控明明已经坏掉了,根本不存在什么监控录像!你手里拿着的视频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你捏造出来的假视频,故意用来诬陷我的吗?咱们可是亲兄弟啊,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然而,这份沉寂终究还是被打破了。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有些上头,又或许是内心有鬼而感到心虚。 唐文友此时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不断闪烁着,还四处张望,显得十分慌乱。 他扯开嗓子一阵乱叫,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其实,唐文友如此激动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当天关闭监控室电脑和拉下电闸的人正是他本人,所以他非常确定那段时间绝对不会有监控记录留下。 可如今唐文轩却拿出了所谓的“证据”,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是啊,文轩,你可千万别这么冤枉你三哥啊!你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呀,你怎能如此狠心地伤害他呢?这对你又能带来什么好处呢?”林雪梅毫不犹豫地站在唐文友一边,对于唐文友所言,她深信不疑。 只要唐文友说是虚假的,那么在她心中,这必定就是虚妄之言。总而言之,无论唐文友说什么,林雪梅都会毫无保留地支持。 唐文轩面无表情地说道:“看下一个视频。” 闫文勇轻点鼠标,电视屏幕瞬间切换至唐家监控室的机房画面。 原来,唐家的机房隐藏于厨房外的一间小板房内。 就在张云青遭绑架的前夜,用完晚餐后的唐文友径直走进了监控室。 进入房间后,他先是关闭了电脑,紧接着拉下电闸,最后才悠然自得地返回卧室就寝。 “所有证据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你们眼前了,你们居然还想反咬一口?你们还真行啊!”唐文慧脸色阴沉,严声斥责道。 她紧紧握起拳头,怒目圆睁地瞪了林雪梅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唐文友,那副模样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前去痛揍唐文友一顿。 “张云青不是好好的在楼上吗?她能有什么事情?如果我真的把她掳走了,她怎么可能会还好端端地待在楼上呢?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我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呢?” 唐文友仍然不知悔改,继续狡辩着,即便眼前的证据确凿无疑,他依旧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郭璇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唐文友。 只见她二话不说,抬起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唐文友的脸颊上。 这一掌力道十足,打得唐文友措手不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房间。 唐文友的脸上也立刻浮现出几道清晰可见的红色手印。 打完之后,郭璇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还是个人吗?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居然也做得出来!” 由于过于气愤,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旁的家人见状,纷纷劝慰道: “妈,您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呀?” “妈,您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妈,您喝点水,顺顺气。” “文友,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唐启明同样气得暴跳如雷,不停地在原地踱着步。 “爸,您消消火,别气坏了身体。” “爸,您冷静一下。” “怎能不气愤!你这不孝之子,简直丧失人性、罔顾手足之情啊!张云青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为何非要将其置于死地呢?”唐启明怒不可遏,气得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爸,您息怒!您看,青青如今安然无恙,沫儿也没啥事,您就别再动气了。”唐文轩赶忙劝慰道。 “怎会如此恶毒?不仅输掉了自个儿的家产,竟然还赔上了咱们家的全部家财!早知你是这种货色,当初压根儿就不该去救你!救出你来有何用?难道就是让你来祸害家人不成?”岳兰芳怒气冲冲地吼道。 林雪梅见状,试图替唐文友辩解:“张云青现下平安无事,并无大碍。而且唐宇强还救下了唐雨沫呢,可以说是功过相抵啦。” “功过相抵?哪门子的功过相抵!青青那可是命大,万一真出了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话音未落,唐文慧便怒发冲冠地径直朝林雪梅走去。 一时间,整个客厅陷入混乱之中。 唐文轩见此情形,顺手抄起电视遥控器,将电视音量调至最大。然而,众人的争执声并未因此停歇。 唐文轩再次将音响打开,巨大的音量瞬间淹没了所有人的争吵声。 渐渐地,大家都停下了争吵。 唐文轩关闭音响后,顺便也关掉了电视。 他板着脸,眼神冷漠地扫过每一个家庭成员,沉声道:“有什么好吵的?我可没你们这么大脾气!都给我坐下,看看这两个家伙要说些什么。” 说完这话,唐文轩面无表情地看着客厅里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 这时,曹磊也冲着他们怒吼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稍微高一点的男子开了口:“我们是杀手,我叫黑子,他叫疯子。我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一起惹事生非,一起吃饭,一起杀人,一起赚钱……反正干啥都是一起的。” 曹磊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别啰嗦,说重点!” 黑子点点头继续说道:“嗯,是这样的,我们是受亨利先生指派而来,要和一位名叫飞鹰的先生合作。” 曹磊皱起眉头问:“飞鹰又是谁?” 黑子伸手指向唐文友回答道:“就是这位先生。” 曹磊皱起眉头:“你们合作干什么?” 黑子低头回答道:“绑架一个女人。” 曹磊追问:“你们要绑架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黑子摇摇头:“不知道。亨利先生说,飞鹰先生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只让我们跟他合作就行了。” “为什么要绑架那个女人?”曹磊继续发问。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黑子无奈地说道。 曹磊沉思片刻,接着问:“你们雇主是怎么交代你们的?” “亨利先生交代我们不能伤着那个女人。”黑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时,唐文轩突然插话道:“带亨利!” 只见肖战押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皮肤男子走了进来。那名男子和黑子、疯子一起跪在地上。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你们没有权力处置我!” 外籍男子一进门就嚣张地叫嚷着,甚至拒绝下跪。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战狠狠地踹了一脚,直接跪倒在地,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亨利先生,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到华国来绑架我妻子?”唐文轩怒视着亨利,厉声质问。 \"哼!你们这些卑微如蝼蚁般的家伙,识相的话就赶紧放开本大爷!否则,待到本大爷脱困之时,便是你们的灭亡之际!\" 尽管已沦为阶下之囚,但亨利却依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 唐文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迈步向前,猛地飞起一脚,正中亨利腹部。 这一脚力道十足,竟直接将亨利踢飞出数米开外。 要不是唐家别墅客厅足够宽敞,恐怕此时亨利早已被踹出门外去了。 可怜那亨利,遭受如此重击后,身体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他张开嘴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红。 曹磊与闫文勇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他们迅速上前,一人抓住亨利的一条胳膊,如同拖着一头死去多时的肥猪一般,又将其拖拽回原来的位置。 黑子和疯子站在一旁,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禁吓得浑身颤抖。 他们万万没料到,唐文轩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仅仅只是轻轻一脚,便能将一个成年人踹飞出去。 作为练武之人,虽然无法确切判断出唐文轩究竟使出了几层功力,但从他那轻松自如的神态可以看出,刚才那一击并未用尽全力。 若是再稍加用力,恐怕亨利先生此刻已然性命难保。 对于唐文轩的赫赫威名,黑子和疯子也曾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若是提前知晓亨利先生让他们前来绑架之人竟是唐文轩之妻,就算给予数倍酬劳,他们亦绝无胆量应承此事。 甚至宁可被灭口、断送自家性命,他们也决然不会前来冒险。 与此同时,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着实将唐家人吓得够呛。 身为至亲眷属,他们何曾目睹过唐文轩如此大发雷霆,更未曾见识过他这般情绪失控暴躁不堪的模样。 \"唐文轩,你们难道毫无天理国法可言吗?此举乃违法行径!\"亨利剧痛难耐,面色惨白如纸,但仍强作镇定,妄图虚张声势。 \"你可知何为犯法?你他妈又懂得多少律法之道?不妨由老子来教教你,何谓真正的王法!\"曹磊怒不可遏,再度飞起一脚踹向亨利。 然而相较于唐文轩方才那狠厉一击,曹磊此脚力度明显轻柔许多,仅令亨利疼痛难忍,面部肌肉抽搐扭曲,并发出阵阵哀嚎。 \"哼,你们的行为已经违背国际公约,我要起诉你们!\"亨利虽已狼狈至极,却依旧嘴硬逞强,口中不停叫嚷。 唐文轩猛地蹲下身子,伸出如同铁钳一般坚硬有力的手掌,死死地捏住亨利的下巴,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和杀意,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撒旦,势要将整个地球都彻底毁灭。 \"说!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妻子?还有,你们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鬼东西?\" 唐文轩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震得房间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