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也觉得很奇怪啊,刚才小六明明就在我眼前,突然只听得风声一响,人就不见了!”那胖保安委屈巴巴地说道。 “哼,难道这世界,还真有妖魔鬼怪不成!”队长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当时,小六就是朝着这位小姐姐走去的,你看她长得如此美艳,想必就不是普通人,莫非,是她有什么妖法不成?”胖保安说道。 队长这才发现帝女长得楚楚动人,于是也上前几步,对着她问道:“这位小姐,你们来这是何故呀!” 帝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听着,刚才那保安,他是自作自受,这两位老人的儿子,正在这医院里面抢救,他们两个刚刚得知消息,想进去看看儿子,于情于理,你们都该让他们进去!” “我管他谁的儿子呢?”队长怒发冲冠,犹如一头发狂的雄狮,对着小胖他们咆哮道:“你现在惹了我们保安队,你现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你们一会如何收尸吧,说不定,一会儿,你们几个,也得躺在里面的手术台上!”那队长说完,轻蔑地看了小胖他们一眼,随后耀武扬威地把那墨镜戴上,几个人一起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还想看儿子?”那胖保安得意忘形地叫嚣着:“你知道我们医院为什么要建在这机场旁边吗?你以为那些飞机经常来往这里是干什么啊?我跟你说,你们那儿子身上的器官,估计现在早已飞向全国各地了!不过现在我告诉你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等一会,这医院就会多出几台手术,再多起落几架飞机了!随后,这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你们几个的任何消息!” “放肆!”闵墨在一旁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吼声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震得众人头皮发麻。那保安队长和胖保安,只觉得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冲击波铺天盖地而来,犹如泰山压卵一般,势不可挡,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那队长脸上的墨镜,一时间,也随着众位保安的帽子,以及手上的棍子,齐刷刷的飞了起来,向后方砸去,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些棍子等物品,把后面样板房的玻璃等物砸得粉碎。 那队长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吓得两腿发抖,几乎就要站不住了。那胖子则已经瘫软在地上,犹自想要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可是尝试了几次,两条腿就如同面条一般,软绵绵的,根本就毫无力气。“你……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那队长歇斯底里的喊道,那声音里面,透着一股绝望的味道。 帝女也大为震惊,她之前知道闵墨的功力,但是,从昨天在萧家别院开始,她突然觉得闵墨变得如此陌生,他的内力似乎一天一个模样,她现在几乎无法知道,他的每一步下招,会使出怎样的变化,会产生什么样的奇迹。 “走,我们进去看看你的儿子!”闵墨柔声对着老人说道,那老人含着热泪点了点头,随后闵墨搀扶着老人,慢慢向医院走去。那队长还想说些什么,闵墨对他瞪了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带路!”那队长听到声音浑身一震,这会反而总算能把腿控制住不抖了,于是连忙走在前面,向医院手术室走去。 帝女连忙跟了上去,几个人穿过医院之间的水泥地面,那周边站满了好奇的围观人群,他们穿过人群,进入一个大棚,那大棚里面坐满了病人,他们穿过这个大棚,便进入到一栋板房,推开门,闵墨发现板房中间有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似乎就是那手术室了。一行人正要走进去,一个身穿医生服装的人,拿着一个硕大的箱子,匆匆忙忙走了出来。 见到闵墨等人,那人眼神如刀,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后步履匆匆,如一阵风般向外走去。那两位老人看着那人要离开,只得往旁边让了让,好让他离去。 闵墨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喊了一声:“你等等!”那男人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却没有停步的意思,继续向外走去。 “没听见吗!”帝女身影一晃,如鬼魅般挡在他的前面:“让你等等!” 那男人见帝女是个女人,于是也不说话,径自就往旁边一闪,想要跑开。那帝女岂能容他走掉,撩开长裙,抬起长腿,如旋风般把脚直接横在他的面前。那男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他须发倒竖,脸部都要变形,呼吸似乎也都一时间凝滞,只得老老实实地停了下来。 闵墨走了上来,接过他手上那个硕大的箱子,对他说道:“你一起,带我们进去!” 于是那医生和保安队长并肩走在前面,一行人如浩浩荡荡地向前方的手术室涌去。 那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随后静静地站在一边。只见手术室内的正中,是个手术台,上面还亮着无影灯,一群医生似乎正在收拾手术器具,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你……怎么回来了!”当中的一个医生,见那回来的医生站在一旁,奇怪的问道。 那医生也不答话,只是沉默地站着。 “儿子!”老人惊叫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扑了上前,在病床前跪了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病床上那个人,严格上来说,已经不是生物意义上的人了,因为,他已经被开膛破肚,能取走的器官,都已经被取走了,然而医生,却在收拾手术器具,准备离开。那老太婆则浑身颤抖,哭得撕心裂肺,她步履蹒跚着缓缓地向前走去,她觉得这路为何如此漫长,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不过,漫长也未必是坏事,也许漫长到自己可以比儿子先一步死去才好,她实在不想见到儿子在她眼前离去。 闵墨将箱子重重地放在那些医生面前,声音低沉得仿佛能压垮整个房间一般,“这是他的?”医生们不以为意地看了一眼箱子,其中一个不屑地回答道:“应该是吧,不然还会是谁的?” “马上把这些器官放回原处!”闵墨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嘿,你算哪根葱啊!这些器官取出来了怎么可能还装得回去?你当这是汽车零配件吗?想拆就拆,想装就装?”那个医生毫不示弱地反驳着,同时得意洋洋地看着站在一旁的保安队长,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就让保安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赶出去。 与此同时,那位老人仍然在儿子的手术台前痛哭流涕,而他的妻子则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终究没能走到儿子的手术台前,她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帝女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地冲过去将她扶住。 闵墨冷漠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然而,就在这时,一滴晶莹的泪珠还是不听使唤地从眼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甚至来不及擦拭这滴泪水,只是用锐利无比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医生,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你要么立刻把他的器官装回去,要么我会找别人把你的器官换给他!” 那医生被闵墨鬼魅般的声音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他急忙看了一眼保安队长,那队长却站在闵墨身后,对着他挤眉弄眼,似乎要他听话照做,他顿时就慌了,急忙说道:“这位先生,这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无能为力啊,这器官移植,不比其他手术,我在这家医院,也只是会做器官摘除,咱们这个医院,压根就没有会做器官移植的医生啊!” “原来这家医院,是为了摘除器官而准备的!”闵墨眼神凌厉,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那医生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其他医生们此刻更是面面相觑,他们显然也被闵墨的气势吓到了。但器官移植是一项复杂的手术,他们确实无能为力,另外,闵墨的话,似乎也切中了他们的要害,这家医院,确实只负责摘除器官,器官移植,都是直升机抵达目的地后,由那边的医生负责。 “我……可以试试”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如同蚊蝇一般,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躲在后面灯光的阴影里,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我之前在医院里担任过医生助理,也许我能够尝试一下,但我事先声明,并不一定能够成功!”她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只好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 “那就好,立刻准备血浆,由你来负责主刀,我来当你的助手!”那位医生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地做出了安排。 其他医生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纷纷匆忙行动起来。闵墨则让其他人留在门外,自己守在一旁注视着。他要亲眼看着这些人将那个男孩身体内的各个器官逐一归位。他不清楚这些人是否有能力挽救这个男孩的生命,但他再也无法忍受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剖开胸膛、全身空荡荡地离开这个世界。 时间犹如沙漏一般,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谁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众人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疲惫不堪、几近崩溃的医生们。当他们将那些珍贵的器官从男孩身体里取出时,整个过程异常迅速,但如今要将这些器官重新放回原位,却如同耗费掉他们余生所有的时光般漫长而艰难。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够存活下来,但是我已经用尽全力了!”那个女孩眼神闪烁不定,充满了不安和担忧,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闵墨身上,似乎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安慰或者答案。然而,闵墨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脸上同样写满了凝重与无奈。 那老人紧紧地搀扶着他虚弱的老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艰难而缓慢地走向他们的儿子。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一般沉重,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了。当他终于来到儿子面前时,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然而,就在他看到儿子的瞬间,一股无法言喻的明悟涌上心头。他突然理解了闵墨为何要不顾一切地守在手术室里。当时,门外保安的那句冷酷无情的话语——\"灾民不能算人\",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同时也刺痛了闵墨,更刺痛了这个世界仅存的良知。 尽管这个世界已经破碎不堪、千疮百孔,但总有一些人愿意挺身而出,去缝缝补补,去还原这个世界应有的敬畏。 无论他的儿子是否能够继续活下去,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这具身躯,至少还保有着一份尊严。 老人不禁老泪纵横,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颤抖着双膝,缓缓地在闵墨身前跪了下来,虔诚的向他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响头饱含了老人无尽的感激与敬意,也传递出对生命的敬畏之情。 “闵先生,我们该走了!”帝女在一旁轻声提醒着。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闵墨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但他的目光却没有离开手术台上的那个男孩。 “帝女,你安排一下,把这些灾民安置好。这座医院……烧掉吧。”闵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帝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收到!” 说完,帝女转身与闵墨一同准备离开手术室。然而,就在他们迈出脚步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紧接着,一群保安挥舞着兵刃,如潮水般从手术室外门廊通道涌了进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闵墨只是冷笑一声,然后低声对帝女说道:“帝女,保护好老人和病人!”话音未落,他便毅然决然地从手术室的大门迈步而出。 此时,一队保安大约有七八个人,已经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跟前。他们面露凶光,手中的兵刃闪烁着寒光,显然来者不善。然而,闵墨却面不改色,步伐稳健地向前走着。只见他轻轻震袖一挥,那七八个保安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顿时飞了出去。 随着闵墨衣袖的挥动,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侧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结像,这些结像如同虚幻的影子一般,若隐若现。凡是碰到闵墨身侧的物品,无论是兵器还是其他东西,都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要么向上飞起,要么被击飞出去。 整个场面变得异常诡异,那些保安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而闵墨则宛如一尊战神,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威严。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了一片震惊和疑惑的目光。 帝女下令让手术室里的人推着病人,并带着老人一同跟随在闵墨身后准备离开。 突然间,大厅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犹如泡沫破裂般,但其声响却回荡于整个大厅之中。只见那七八名保安从狭窄的通道内撞开大门,飞了出来,而那些还停留在门外的保安们也被这股强大的气浪击飞。 当闵墨步入大厅时,惊讶地发现外面竟然围聚着上百名保安。与此同时,后方还有保安通过对讲机持续呼叫,更多的保安正源源不绝地涌入。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闵墨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昂首挺胸、大踏步地径直向前走去。 那些保安仗着人数优势,一个接一个地奋勇向前冲来。闵墨毫不畏惧,一掌向前推出,另一掌则向后挥动。随着掌力的激荡,他身旁的结像骤然变得清晰可见。一旦有保安触及到这些结像,他们就像是失去了重力一样,随即飘浮起来。一时间,数十名保安在那个巨大棚子的上空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身体四处乱动,仿佛在空中翩翩起舞。 随后,只见闵墨面色沉静如水,眼神专注而锐利,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内力如洪流般涌动。他双掌缓缓推出,掌力雄浑澎湃,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那结像瞬间像是被刺破的气球一般,“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原本在空中漂浮着的众多保安们,此刻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着结像的破裂四散飞落。他们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帝女和其他人紧紧跟在闵墨身后,一步也不敢落下。闵墨身形飘逸,动作潇洒自如,仿佛漫步于云端。他随意地运转起内力,借助结像的张力,迅速将敌人击飞出去。每一掌挥出,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让人不寒而栗。 自从吸收了圣女留在秦守体内的那股至纯真气后,闵墨对于圣女所传授的要诀领悟得愈发深刻。他运用起来犹如行云流水,毫无阻碍。而且,他发现自己越是放松心态,掌中的内力就越发连绵不绝,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这种感觉奇妙无比,让他的战斗变得更加轻松惬意。 那些试图冲击防线的保安们,在见识到闵墨如此强大的实力后,心中不禁生出惧意。他们犹豫不决,不敢再轻易向前冲锋。然而,尽管如此,大厅内的保安人数却越来越多,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外面涌入。 面对这密密麻麻的敌人,闵墨的眼神依旧坚定冷静,内心却越发的兴奋起来,他好奇自己现在的内力到底能够有多大的威力,因为这几天以来,似乎只要他想要,他体内的两股真气,就从来没有令他失望过。闵墨见聚集在他前方的保安越来越多,但是他们小心谨慎地控制住距离,尽量不靠近结像。 闵墨一时兴起,便足尖一点,腾空而起,在空中运动内力,来了个转身 720 度,一时间,那气浪在大厅的上空运转得如同一头猛虎,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地面上的数百个保安,且战且退,看着闵墨在空中的骚操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闵墨在空中滞留即将落地时再将掌锋推出,只见那大厅里面狂风乱舞,那数百个保安一时间就如遇见了 12 级台风,个个随风飘起,在空中群魔乱舞,随着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一个个从大厅飞了出去,这时,大家似乎又听见了那声泡沫破裂的巨响。 闵墨带着众人走出外面的水泥地面,众人惊讶地发现,那数百名保安在外面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个都在痛苦地挣扎着。他们的表情扭曲,看起来伤势相当严重。保安队长和医生一边推着病人,一边望着满地翻滚的保安,不禁啧舌惊叹不已。 几人匆匆来到车旁,毫不犹豫地将车开进了机场。在机场的停机坪上,一架庞大的支奴干双螺旋翼直升机早已严阵以待。众人齐心协力,将病人和两位老人一起推上了直升机。完成这一切后,他们又嘱咐司机将车子开回原处。 然而,正当直升机的引擎启动时,闵墨突然注意到外面有越来越多的保安正汹涌而来。面对这种情况,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无选择,只能下达命令让直升机起飞。随着旋翼的飞速转动,直升机缓缓升空,逐渐远离了地面,地面上的保安这时已经突破了机场的大门,如潮水一般向着机场的停机坪涌来,从直升机上看下去,他们人头汹涌,黑压压的一片,像极了占据人类内心的那永无止境,无法抑制的贪婪,他们见直升机已经升空,于是各自在地面上耀武扬威的大吼大叫着。 闵墨看着地面的保安越来越多,禁不住也暗自感叹,这上京萧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够在上京拥有如此华丽的安保阵容,要说这安保团队的阵容之大,说是军队都不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