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怎么可能?\"圆脸女孩满脸惊愕地大声问道。她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成了一个夸张的 o 型。 \"我骗你干嘛!现在整个南州都传遍了!\"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一脸自信地回答道。 \"真的发生了那个\"圆脸女孩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犹豫和怀疑,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下去。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一边用手捂着嘴,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 \"切!不信你自己看呗!\"黑框眼镜女孩大大咧咧地把手机推到圆脸女孩面前。 圆脸女孩定睛一看,顿时惊讶得瞠目结舌,一脸的难以置信。\"天哪,不会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黑框眼镜女孩警觉地抬起头,紧张地说道:\"啊,不好,她来了!快收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伸手将手机夺了回来,并顺手扔进了旁边的抽屉里。 与此同时,秦可身穿白色短裙,脚下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公司大堂。她身姿挺拔,气质优雅,路过前台时,看到两个女孩正凑在一起低声交谈,于是微笑着问道:\"你们两个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两位女孩大惊失色,黑框眼睛女孩语无伦次的答道:“没……没……没聊什么,啊,对了,秦……秦小姐,早上好!” “啊,是的……没什么,秦……秦小姐早上好!”圆脸女孩也紧跟着结结巴巴的说道。 秦可见两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之微微一笑回了一句:“早上好!”说完,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只见不远处几个员工指指点点,待到走近,却见他们急忙走开,秦可一脸狐疑,只觉得今天整个公司的气氛极为怪异,但是又说不出怪在那里,于是只能自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径自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刚坐下来,就见助理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站在她的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事吗?”秦可满脸困惑的问道,心想,今天公司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秦小姐\"助理眼神闪烁,嘴唇微颤,看上去欲言又止。 秦可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打断道:\"有话直说吧!\" 助理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是这样的,秦小姐,闵先生出事了现在公司里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呢!\"说话间,她将手中紧握的资料轻轻放在秦可面前的桌子上,往前推了推。 秦可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迅速拿起桌上的资料翻看起来,当看到里面夹杂的几张照片时,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惊慌失措的将那些资料扔了出去,双手握住拳头浑身颤抖着。紧接着,她眼前一黑,身体失去支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秦小姐!秦小姐!\"一旁的助理见状,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她急忙冲上前去,扶住了秦可。 秦可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觉得世界一片宁静,她觉得自己如同一片浮萍,轻轻的漂浮在这个洁白的空间。 她心想,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了那么久,原以为自己很强大,然而想不到,原来自己其实也不过仅仅是一片浮萍而已,她那么轻,那么柔,那么微不足道,只能够随波逐流。 她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疲惫涌上心头,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她不禁暗自思忖:“为何我要如此拼命地苦苦独力支撑?或许,像那轻盈柔软的浮萍一样,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地随波逐流,也没有什么不好?” 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直觉犹如电击令她浑身一颤,即使是这份短暂的宁静她也无法挽留。她心中一惊,想要紧紧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美好。于是,她努力试图漂浮在眼前的那抹纯净和洁白,也许,抓住它们就能抵御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想要挽留住这一切,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那曾经近在咫尺的宁静,如今变得越来越遥远,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逐渐消失在天际,不留一丝痕迹。 遥远的天际边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声响,这声音起初十分轻微,但却仿佛拥有某种魔力一般,不断地钻入她的耳朵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阵声音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几次试图艰难地抬起如同千斤重般的眼皮,努力让自己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却又无奈昏昏睡去。当她再一次勉力睁开双眼时,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疏离的世界重又变得真实。在她眼前,首先进入视野的便是陈慧娟那张满是关切之情的脸庞。此时的陈慧娟正趴在她的面前,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焦急。 \"她醒了,她醒了!\" 陈慧娟激动地喊出声来,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紧接着,秦远城那张原本冷酷无情、宛如冰山一般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帘。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冷漠外表下竟隐藏着一丝热切与关怀。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秦远城深深叹息一声,仿佛心中充满无尽感慨。他紧紧盯着床上刚刚苏醒过来的女儿,眼中流露出疼惜之情:\"可儿,你受苦了……\" 秦远城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似乎带着些许哽咽,些许沧桑。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努力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伤感,但是他终究还是无法抵挡源源涌上心头的悲伤。于是脸上渐渐浮现出凄苦的神色,随即他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悄悄的抬手轻轻拭了拭眼角。 秦可躺在病床上,冷眼旁观,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如同一尊雕塑。此时此刻,她已经万念俱灰,她的内心如同一片死湖,再也无法泛起哪怕一丝涟漪。曾经的憧憬、期待和梦想都已离她远去,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绝望。 南洲东部滨海的一座山崖上,一台越野摩托正沿着陡峭的山崖飞速行驶着,车上的骑手戴着头盔,身穿皮衣,看不出是男是女。南洲滨海的山崖极少植被,放眼望去,都是无边无际的嶙峋怪石,远处的蓝天大海风平浪静、波澜不惊;而近处的山崖底部则是乱石穿空,浊浪翻涌,看上去极其壮观,无比凶险。 那山崖上根本没有路,越野摩托只是在乱石间见缝插针穿行着,稍有不慎,时刻会坠下山崖,粉身碎骨。它时而冲上岩石飞跃而起,时而钻入树丛急速潜行。 很快,它穿过一丛密林,来到一处乱石垒砌的石塔边停下,那骑手停好摩托,径自向那石塔走去,石塔前有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看上去像是一块石碑,那骑士仔细打量了片刻,便一脚踹去,那石碑应声倒下。随后,他开始扒开石块,似乎要翻找些什么。 没过多久,那些堆垒一起的石块就被骑手一块接一块地移开,终于露出里面的物品。当他定睛看向里面的东西时,突然间满脸惊恐,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同闪电,杀气腾腾的从天而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它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朝着骑手刺去。骑手见状大吃一惊,但反应也是极快,只见他迅速在原地来了个后空翻,同时调动全身内力,然后用脚尖在满地乱石上轻轻一点,整个身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后方滑行而去。 那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轻盈落地,紧接着顺势飞起一脚,从地上挑起一块乱石。动作敏捷一如闪电,侧身翻转间便将挑起的石块猛地踢了出去。 只见那块石头宛如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朝着骑手疾驰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骑手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迅速向后倾倒身子,避开了飞石。与此同时,他左手用力往地上一撑,双脚接连发力踢出,地面上的一堆乱石犹如炮弹般源源不断地朝那黑影射去。 然而,黑影却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纵身跃起,脚尖轻触飞行的石块,借力再度腾空而起,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径直朝骑手扑去。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骑手心知自己难以抵挡,当机立断纵身一跃,打算跳下悬崖逃脱。 就在他即将纵身跃下山崖的一刹那,另一道黑影如飞鸟般从山崖后猛然跃起,出手便是一掌,那掌力犹如排山倒海,气势磅礴,真气精纯无比。随着那凌厉的掌风,后劲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骑手慌忙双手交叉,暗自运功护住面门,但仍无法抵御这汹涌澎湃的掌力。一时间,他被掌力逼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上摩擦,硬生生地被推后了四五步,直至一脚深陷泥中。身旁的沙石草木如同被飓风卷起,纷纷飞扬,形成了一场狂暴的风暴。 骑手大惊失色,瞠目结舌,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力吓蒙了。他大概从未见识过如此精纯深厚的内力,这股真气充满了纯阳的刚猛之力,似乎是他前所未闻的绝世神功。那黑影似乎也对这随手一掌的巨大威力感到惊讶,他迟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在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所为。 骑手见去路被对方稳稳拦住,二话不说,纵身跃起,如飞燕般轻盈地登上身旁巨石。他气势如虹,内力充盈,将真气汇聚于右拳,犹如炮弹一般凌空飞起。借助从天而降的威力,他那杀气腾腾的拳头如疾风骤雨,朝着黑影猛扑而去。 黑影毫不犹豫,瞬间翻起一掌,如惊涛骇浪般抬手击出。只见骑手那来势汹汹的拳头,在距离黑影掌风一尺左右处,如同被铁索横江拦住一般,竟无法再向前挪动丝毫,整个人如同被定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黑影随后将汇聚于掌心的内力猛地朝外喷发而出,并顺势往前推送了一下,那名骑手便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托住一般缓缓飘落至地面。然而落地后的骑手却感到体内气血犹如脱缰野马般疯狂涌动,根本无法平息下来。 他满脸惊愕地抬头凝视着眼前之人,当终于看清对方的容貌后,瞬间面如死灰、惊恐万状,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两声惊呼:“你是你” 那发出的声音及其刺耳,犹如金属摩擦之音,听后令人有不适之感!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之事一般,骑手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而那团黑影则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来人果然是闵墨无疑,此刻的他心中暗自窃喜不已。要知道自从得到鬼门龙王所传功力之后,他虽然身负深厚内力,但这股力量却时常不听使唤,让他苦恼万分。然而就在一夜之间,仿佛得到了上天眷顾一般,他体内原本四处乱窜、难以掌控的内力竟如同找到了归宿般变得温顺起来,可以随心所欲地调动和运用。不仅如此,如今这股劲力更显雄浑霸道,充满着至阳至刚之气,与往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眼见对面的骑手满脸惊恐之色,闵墨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对那骑手说道:“哈哈,可不就是我吗?没想到吧!”听到这话,那名骑手脸色煞白如纸,声音颤抖地嘟囔道:“你你竟然没有死”言语之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伎俩,我若死在你们手上,岂不是寒了天下英雄的心!”闵墨微笑道。 “哼!”骑手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竟然用一具下人的尸体来试探我,此举似乎有失君子风度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此而已,有何不可!再说了,那哑仆也是一等一的高人,你们用阴谋诡计暗算于他,我必要你们血债血偿!”闵墨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 “你不要得意忘形,此次不过是你侥幸逃脱,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即便你此次大难不死,也无关紧要,反正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接下来,就好好品尝一下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的苦楚吧!”骑手满脸不屑,冷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只求问心无愧,我本就平凡无奇,出身低微,又何必追求功名利禄?那些虚名浮利,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抱歉,恐怕要让你大失所望了!”闵墨云淡风轻地说道。 “哈哈哈哈!”骑手仰头狂笑,“你竟然还如此嘴硬!你自己不在乎又怎样,有人会在乎!用不了多久,我看你就会追悔莫及!” “少废话,摘下头盔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帝女上前一步说道,刚才在哑仆墓前追击骑手的黑影,正是她。 “哪有那么简单,游戏尚未结束呢!”骑手大喝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笑。突然间,从山林的方向传来一声长啸,紧接着天空中刮起一阵狂风。骑手迎着风纵身一跃,竟然乘风而去,如同飞鸟一般朝着山崖下方迅速飞去。 闵墨与帝女急忙追到山崖边,却惊见骑手手中仅紧紧抓着一根绳索,而那根绳索则系在一具巨大的滑翔伞上。此刻,滑翔伞已远远飞到山崖之下,渐行渐远。 “真没想到,他竟然还留有后手!”帝女懊恼地叹道。 “不过,无妨,至少我们现在可以确定,虎啸堂内部的确存在内奸!”闵墨望着远方的大海,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的,此次你遇刺身亡的假消息,我仅传给了虎啸堂,按理讲,虎啸堂只有两人有可能知晓!”帝女面色冷峻地说道。 “只有两人?”闵墨疑惑地问道。“对,不是苏霸……就是副官!”帝女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然而,据我在渔村向老族长了解的情况而言,当年调解工厂与村民纠纷的虎啸堂高官,其行事作风和外貌特征,绝非苏霸,亦非副官!”闵墨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竟如此笃定!”帝女诧异道。 “没错,因为……”闵墨眉头紧锁,缓缓言道:“老族长曾言,当年参与谈判的那位虎啸堂高官,乃是一名女子!” “女人?”帝女花容失色,“怎么可能?近十几年来,虎啸堂高层哪有女子的身影!” “除非,那人与当年那人并非同一人,又或者这人压根儿就不是虎啸堂的!”闵墨沉思了片刻分析道。 “在南州,胆敢假冒虎啸堂行事,那可是杀头重罪!”帝女若有所思,“况且,滩涂生态保护区隶属天都管辖,要想拿下滨海滩涂的建设许可,若无虎啸堂出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事横竖看,虎啸堂都难辞其咎!” “如今这人已经逃之夭夭,经此一战,对方必然受惊不小,日后行动,怕是举步维艰!”闵墨忧心忡忡地沉吟道。 “在虎啸堂嫌疑未除之前,绝不可启用他们,我们近期必须谨小慎微。依我之见,你既然已与村民打成一片,不妨就从那滨海工厂着手,探查一下当年那位虎啸堂高层的底细!”帝女仔细思索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 “确实如此,只要揪出此人,我们便能顺藤摸瓜,将那幕后黑手曝晒在阳光之下。”闵墨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还有!”帝女话到嘴边却又犹豫起来,闵墨从未见过帝女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目光也随之望向帝女。 “闵先生和萧小姐在别墅之事,已经在南州传得沸沸扬扬,你务必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帝女叹息着说道,“此事,终究是我安排不周,属下真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啊!”帝女话音未落,便在闵墨身前双膝跪地。 “这暗影行事,果然阴险至极啊!”闵墨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懊恼和自责。他急忙伸手将帝女搀扶起来,关切地看着她,安慰道:“此事怪不得你,对手此番行动诡异莫测,实在是出人意料,是我太大意了!” “对方此次意图,应道十分明显了,就是想要制造这次绯闻,只是,这件事牵连到闵先生,秦家和萧家,我们仍然不知其背后真正用意!只可惜,让那骑手逃脱了。”帝女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秦小姐因这消息而病倒卧床,所幸的是但如今已无大碍。”听到这里,闵墨稍稍松了口气。 闵墨默默地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唯有时间才能慢慢抚平一切创伤,成为解决问题的最佳良方吧!” 然而,闵墨心里清楚,这场风波中受到伤害最深的并非秦可,而是那个天真无邪、心思单纯的萧晓。一想到当她知晓南州的消息已然传遍天下时,又将会给她带来怎样沉重的打击,闵墨便忧心忡忡。 那颗柔弱的心灵是否能够承受住这样接二连三的伤害呢? “现在当务之急,乃是速擒幕后黑手,揭露其背后阴谋。只要真相大白,误会终将得以澄清,我坚信,无论是秦小姐,还是萧小姐,她们定然能够理解!”帝女沉声道。 “诚然!我们务必砥砺奋进,决不可裹足不前。帝女,你去查查当年滨海工厂的批复文件,兴许能觅得那虎啸堂高管的蛛丝马迹。我则设法潜入滨海工厂,一探他们的底细,瞧瞧他们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此外,将哑仆的遗体另行妥善安葬,莫让那些卑鄙小人再度惊扰他!”闵墨说道。 “遵命!属下这就去安排!”帝女应道。 闵墨微微颔首,身形如电,一闪即逝,迅速消失在山崖的乱石之间,唯留帝女独自迎风而立,宛如一座坚定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