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墨感觉自己手上的鱼线越来越沉,于是赶忙站起身来,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手中力道越来越强劲的挣扎,闵墨本来就是个菜鸟,对钓鱼算是一窍不通,不过小时候自己外公喜欢钓鱼,倒是也听过老人家吹嘘一二,说是不能马上收线啊,要溜着鱼跑啊,等它游累了才钓上来云云,外公每次喝完酒都要跟闵墨吹上一两个小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手头上的鱼竿传过来的力量,倒是不会说谎,闵墨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通过手上的鱼竿,不仅能感受到鱼的力量,还能感觉的鱼的情绪。 对,你没听错,就是情绪! 闵墨感觉的手中鱼线有规律的律动,传递到自己的手上,随着自己手上使出的内力相互碰撞,自己分明能够感受到鱼在水底焦躁不安的情绪波动。 根据内力回馈的信息,闵墨可以轻松的调整控制手上鱼竿和鱼线的收放,通过这些动作去控制水下那生物的情绪变化,于是水上水下双方,你进我收,你退我放,你疲我扰,闵墨感觉只要能够感觉的水下这货的情绪律动,自己可以轻松的掌控他的情绪,总之,他就没有打算令水面下的它消停下来。 这就好比斗智斗勇的两个人,只要一方能够游刃有余的掌控对方情绪的变化,那么这一方必然已经站在了不败之地,所以说,生活中,我们千万不要做情绪的奴隶,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一旦陷入情绪的陷阱,必然就让对方找到你的弱点,对方循着你的弱点伺机出击,必然能够找到机会给你致命一击,出奇制胜。 站在闵墨身旁的萧晓早已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崇拜的看着闵墨,闵墨一边忙着摆动手中的鱼竿,一边忙着跟萧晓喊道:“还不快打开古歌,查查晚上的海鲜大餐该怎么做!” 另一边站着的素丽,见闵墨臭屁得不成体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暗暗摇头。 不一会,一条大鱼终于浮出水面,可以看出,它已经累的精疲力竭了,由于海岸边有不少礁石,闵墨担心鱼线绕上礁石被切断,只能跟着在礁石上上蹿下跳,现在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闵墨逐渐把线收紧,筋疲力尽的大鱼眼看着偶尔还想挣扎一下,但是似乎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靠,厉害,这可是条黄鲣啊!”闵墨身后一个熊野的士兵上前看了一眼说道,见闵墨和萧晓一脸懵逼,于是解释道:“这种鱼钓鱼的人一般都称为‘黄鲣牛’,主要就是因为它咬钩后爆发力特别大,可以用‘暴躁’来形容,一般钓鱼人很难驾驭,如果硬杠的话,基本上都会被他挣脱逃跑。 很多钓手为了防止切线,拼尽全力把竿子弓起来,而在弓的过程中,竿子很容易折断,往往损了夫人又折兵,你这一出手就钓到一条黄鲣,看上去至少有10来斤中,不简单啊。”这个士兵见到两人不懂,于是口沫横飞的介绍起来。 闵墨把鱼线收到岸边,萧晓和素丽两个脱了鞋,光着脚小心翼翼的下到水里把大鱼抓了上来。 萧晓早就根据闵墨的吩咐在网上搜索了黄鲣的做法,当即又素丽操刀,把生鲜的鱼肉,最好的鱼腩部位做了刺身,其他部分就在酒精炉上烤了,三人在海边忙的不亦乐乎,这么大一条鱼,三人根本吃不完,再加上还有一些零星的小鱼,素丽把烤好的鱼分了一些给熊野手下的那些士兵,这些大兵见到美女亲自送来的烤鱼,一个个开心得心花怒放,这会儿,这些士兵们仿佛早已忘记了自己是来看押他们的,只当自己是这些海边度假的年轻情侣们的保镖护卫了。 不一会,三人吃完,坐在海边看着夕阳吹着海风发呆,闵墨见萧晓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提醒到:“萧晓,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萧晓正心满意足的躺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天边的夕阳酸酸的问道:“怎么?嫌我留在这里妨碍你们了?” 素丽在一边洒脱的坐在礁石上,一腿伸直,一腿曲膝,正呆呆的凝视着前方,听见萧晓酸溜溜的问话,也不以为意。 她自幼就是孤儿,在孤儿院里后来被一国际安保集团选中,被带到罗刹国和摩罗人的边境地带的营地训练了10年,在那个弱肉强食的营地里,素丽可以说是受尽了折磨,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经历,令她拥有了强大的生存能力。对她来说,早已不再奢求爱情,她对于闵墨的情感,更多是来自于对于他的赏识而自然流露的感激。 虽然这个男人在她跟前偶尔也会流露出些许轻薄的意味,但是以她多年的经历和历练,她很容易就能够看出闵墨骨子里对自己的喜欢和敬重,而这些,在她曾经服务过的雇主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那些有钱的雇主,要么把她当成工具人死士,要么把她物化成肉欲对象,真正能够尊重她把她当人来爱护的,似乎极其罕见。因此,自从云山上交手之后,她就决定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闵墨,听从他的安排。 因此,素丽跟萧晓虽然也是年纪相仿,但是表现出来的成熟和稳重,跟没心没肺的萧晓相比,却是云泥之别。 “说什么呢,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你还真以为我们是来度假的啊?”闵墨懒洋洋的看着夕阳说道,远处的夕阳正在海面上吐尽了最后一丝酡红,已经在无力的慢慢西垂,海面上的波涛却依旧活力四射,不甘寂寞的把天边的最后那一层酡红搅得稀碎。 “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小丫头片子立马翻起身来,压到闵墨的身前问道,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闵墨,搞得闵墨不敢直视。 闵墨再一次费力推开怀中的温香软玉,让萧晓在旁边的椅子上老实躺好,这才说道:“我们要做的事,你最好不知道为好!” 闵墨心想,晚上的行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不是需要素丽打掩护,他本来想着连素丽也没必要让她知道,毕竟,以他现在的身手,方明手下这些人基本上奈何他不得,关键还是在于小心行事,不要暴露目标,否则一旦引发军部和斩龙殿的纷争,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进入地堡!”萧晓小声说道。 闵墨脑子一个激灵,立马坐了起来:这丫头怎么会知道我要进地堡的? 见到闵墨的反应,萧晓那24核的脑瓜子,早就已经知晓了一二,于是微微一笑:“你乖乖求我啊,我有办法让你安全的进入地堡!” 闵墨看着躺在身旁的萧晓,小丫头片子圆嘟嘟的脸蛋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仍是稚气未脱,但是身材却已经是凹凸有致,可爱中透着性感,难道,平时自己还真是小看这丫头片子了? “有啥快说!”闵墨简单说了一句,自顾自就又躺了回去,他知道这小丫头既然已经说出了上一句话,下一句话就算自己不催,迟早也会说出来的。 果不其然,萧晓见闵墨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马上就不干了,凑过去推了推闵墨:“负责气割地堡铁门的哥们是我带来的兄弟,你要想混进去,晚一点你穿上他们服装和头盔,不就可以了!” 闵墨一个翻身,利索的坐了起来,拍了拍萧晓的肩膀:“好,今晚的行动算你一份!” 萧晓一声尖叫,又是一个拥抱扑了上去,素丽无奈的看着两人摇了摇头! 秦可和妈妈坐在秦昊罡的书房里,秦昊罡坐在书架旁边的躺椅上,腿上盖着一条休闲毯。母女两个今天一大早就回到了市区半山的别墅里。 平时一家人都陪着秦昊罡住市区半山的这座豪华别墅里,这里跟逍遥谷不同,位置处于市中心的一座半山之上,交通尤为便利,只是市区寸土寸金,别墅的占地面积自然跟叠翠庄园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花园面积虽然稍微小了点,但是泳池花园运动场地等等各种功能一应俱全。 周边的邻居,也都是非富即贵,往来的基本上都是名门望族。 上午秦远城给陈慧娟回了电话,说是已经通过卫星电话跟萧少爷沟通过了,事情萧少爷迟点会帮忙了解情况,让他不必着急。 秦可一大早还是拨打了几次闵墨的电话,电话显示已经关机。 不过随后苏霸就给了电话过来,说是闵墨在军机处配合调查,说是不必担心,有他和帝女在,军机处不敢造次。 这样一来,秦可更是被搞得满头雾水,弟弟被问讯,闵墨在配合调查,这两者之间看样子必然是有关联了,难道都是因为钱家的那笔投资款有问题? 秦守被传讯的时候,说道是涉及到境外资金的问题,难不成,钱家的资金跟境外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秦可摇了摇头,仍在纠结该不该把秦守私自把资金转向钱氏集团事件告诉爷爷。 一旦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情,秦守必然要遭受家规严惩,但是不让爷爷知道,又没法让爷爷帮忙判断事态的严重性。 秦守这个弟弟,虽然玩心太重,但是本质上不坏,秦可对待自己的弟弟,仍然是想着能够拉一把就尽量拉一把的心态,她也明白妈妈的心思,也希望能够帮助弟弟成材,不过,虽然同是一母同胞,姐弟两人的表现却是天渊之别。 秦可经常想着要把弟弟带在身边,奈何秦守的专注力从来不会长久,许多交给他的事情,最终都是不了了之,也许是习惯了母亲一向以来对他的溺爱和包庇,因此凡事秦守总能找到借口,经常让她这个当姐姐的无从置驳。 最终秦可还是仅仅挑了些主要状况让爷爷知会了一下,剩下的,她想还是想自己扛着吧,只能等爸爸回来再说了。 不过,苏霸说闵墨也在军部接受调查,难道真出了什么乱子了吗? 今天下午又有朋友打电话给秦可,欲言又止,说的是传言闵墨涉及了一项大案,不过,现在没有实锤,因此官方媒体尚未看到任何消息。 那么闵墨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安全吗? 秦可内心满腹惆怅却不知该向何人诉说,爷爷身体不好,自然不该让他知道太多,妈妈现在又是完全没有主意,秦可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一时间觉得坐立不宁。 天终于黑了下来,远处的海面,唯有在远处天边,天空中还倔强的微微的泛着最后一丝暗红。那是太阳转到地球背面留下的最后一抹霞光。地球的这一面,已然已是黑夜了。 两个笨重的身影,拖着沉重的脚步,缓慢的往山崖上走去,不远处的山崖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人们正在忙碌着。 两个笨重的身影,在远处的灯光下,拖着长长的影子,慢慢接近山崖。 两个笨重的身影走到崖边的吊臂上,对着操控吊臂的士兵点了点头,然后两人走近吊篮,被吊臂降了下去。可以看到,两人身穿笨重的连着头盔的防护服。 吊臂往下降落了几米,下面沿着崖壁有个通风孔,通风空上的通风设备显然已经被拆除,两人穿着笨重的防护服顺着通风孔爬了进去,通风孔是顺势倾斜往下的,爬过一段距离前方露出亮光,继续前进,发现亮光来自里面一个开阔的空间。 这个空间并不太大,通气孔是从房间顶部进入空间的,整个空间里面仅仅靠墙摆着一张桌子,就已经显得非常局促了。其他三面墙上空空如也,只有朝外的墙面上有着一个里面宽外面窄的观察孔,从这个观察孔中看出去,可以看到山崖外侧的海面,观察孔的内侧大约有60公分宽,内侧确只有20多公分见方,因此可想而知,从外面应当很难发现。 环顾四周,其他剩余墙面都是空空荡荡,只有桌子侧面,靠着山崖内侧的方向,有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旁边摆放着几个气罐,铁门上,很明显的已经被切割出一个巨大的方形切口,这个切口已经被切开大部分,只剩下最后一小部分尚未切割。 两人摘下厚重的头盔相视一笑,两人正是闵墨和萧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