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荼姚会这么容易放弃吗? 她不会的,现在让旭凤登上天帝之位,已经成为荼姚的执念了。 荼姚无法接受自己费力为旭凤争取的天帝宝座,是他弃之如履的,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旭凤,你真的不想要那个位子吗?” “母神,我真的不想要!” “我知道了。”荼姚失落地说道。 接着,荼姚的身子晃了一下,倒在地上,脸色煞白。 荼姚好似因刚才的打斗,受了内伤,然后,被旭凤刚才的回答打击到了一样。 荼姚毕竟是旭凤的母神,旭凤自然担心不已,他立马上前扶住荼姚,说道:“母神,你怎么样?” 荼姚无声地说:“没事” “什么?母神你再说什么?” 旭凤以为是荼姚伤势太重,已经疼到说不出话了,便赶紧伸手给荼姚输送灵力,缓解她的疼痛。 然后,旭凤看向锦觅,说道:“锦觅,帮个忙,帮我找一下岐黄仙官,拜托了!” 锦觅虽然不愿意救天后,可凤凰都开口了,她也只好飞去找岐黄仙官了。 这时,荼姚突然抓住旭凤输送灵力的手,顺势扣住他手上的命脉,封住旭凤的灵力。 旭凤顿时大惊失色:“母神,你这是做什么?” 荼姚直勾勾的看向旭凤,坚定地说道:“我做什么?当然是把你引到正路上来。” “旭凤,你只是被那孽种蒙蔽了双眼,一时走错了路,没关系的,母神会帮你的。” “或许,现在的你会埋怨母神,但母神不介意,以后,你会感谢母神今日为你做的一切。” 荼姚说完,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施法将旭凤定在原地。 现在,旭凤既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只能看着自己的母神一步一步的走向润玉。 只见荼姚眼神凌厉,面露杀机,她一步步地逼近润玉。 “润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荼姚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罢,她运起法力,准备向润玉发动攻击。 润玉本就在刚刚的打斗中耗尽了灵力,寰谛凤翎也黯淡无光,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润玉重生以来大多数的事情都没有脱离他的掌控,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栽倒了,真是不甘心啊! 润玉不知道濒临死亡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变得很平静? 润玉觉得自己好像很容易就能接受,自己即将死在天后手里的这个事实。 重生以来的记忆,不断浮现在润玉的脑海中,好像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都完成了。 若有什么舍不得,那便是旭凤了吧! 不过这种现在这种结果也好,自己与旭凤的感情,本来就不被世人所接受。没了自己,旭凤说不定还能和锦觅再续上辈子的缘分呢? 其实,到了现在,润玉知道自己和旭凤的关系,恐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说别人,父帝肯定知道。 不然的话,天后不能这么轻易的离开毗娑牢狱。 父帝肯定知道天后逃出来后,肯定会来璇玑宫报仇。可是,都到现在了,父帝连面都没有露。 这就证明天后的行为,父帝是认可的,也是默认的。 难道自己真的就不容于世吗? 难道自己就想要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有错吗? 这两个问题,润玉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累,自己很快就能休息了。 荼姚的杀招即将落下,突然,润玉抬头看向旭凤,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不舍的啊! “旭凤,不要白费力气了,忘了我吧!”润玉凄凉的说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勾引旭凤,真是该死!” 荼姚的琉璃净火冲向润玉,润玉被击中后,只有一瞬间是痛苦的。过后,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然后,快速下沉,堕入黑暗中。 润玉闭上双眼前,好像看到了一道白影站在自己身前,救了自己。 昏迷前,润玉想道:这是谁呢?敢不顾父帝的命令,过来救自己。 “原来是斗姆元君啊!” “不知为何斗姆元君要拦着我?不让我处置了这个孽种。”荼姚愤怒的问道。 荼姚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的结局了,所以,她现在谁都不放在眼里。 即使对方是连天帝都要敬重的斗姆元君,荼姚也敢质问。 反正,荼姚现在主打一个,拦我者,死!!! “荼姚,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本座希望你能明白。” “还有,夜神已经被你的琉璃净火多次打伤,这次怕是难了!” “那最好,那我今日就给元君您一个面子。”说完,荼姚就离开了。 荼姚会离开是真正原因是:斗姆元君说得是事实,那孽种多次被琉璃净火重伤,即使他是上古应龙之身,怕也是承受不住的。尤其是今日这一次,自己可是冲着他的丹田而去的,他顶多苟延残喘几日,都是他命大。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荼姚自然愿意离开。 斗姆元君看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润玉,感叹道:“真是不知道天道赐予你重来一次的机会,是福还是祸啊?” 接着,斗姆元君施法探查润玉的伤势。 “不好,夜神的元神已经快要开始消散了。” 斗姆元君把润玉的元神封印在身体中,便离开了。 他乃是方外之人,本不应该插手天界之事。 只是,他算到夜神是重生而来,便过来查看查看,没想到正好遇上荼姚行凶,也算是夜神命不该绝。 斗姆元君走后,润玉还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而旭凤则是为了冲破封印,逆行灵力,口吐鲜血。 刚刚荼姚动手的时候,旭凤只能像个石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当时,旭凤只想随润玉而去,幸好,斗姆元君及时赶到,救下了润玉。 不然,现在璇玑宫内就不是一个生死不知,一个反噬受伤了,而是两具尸体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荼姚的封印术太厉害,旭凤即使是逆行灵力,也只是能够发出声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