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打牌三缺一,来不来?” 孔昊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咋咋呼呼地响了起来。 窗外。 孔昊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扑克牌,旁边是熊猫小花,再旁边是一脸无奈的李相。 而在身后,江丁,江一好奇地观望着牌局。 某只猥琐大鹅,貌似解锁了什么新技能。 “来了。”江尘眼中的思索隐去,微微一笑。 管他后面是什么势力,黑佛珠在自己手上,想拿走,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了。 “嘿嘿,我来教你一下规则。” “哎呦,卧槽,你小子偷偷练过吧?” “不是,三弟误我啊!” “啊?同花顺!” 原本胜券在握,一脸得意的孔昊怀疑雀生起来。 它原本以为自己学会了打牌,肯定能够暴虐江尘这个菜鸡。 结果它发现,自己学会的技巧在他面前,完全就是关公耍大刀,毫无可比性啊! 李相手里也是捏着三张牌,一脸诧异之色。 他一个纯正的人类,打牌居然没打过江尘,震惊不已。 江尘摊了摊手,可能是他的运气太好了吧。 不信邪的孔昊继续打,然后就是继续输,最后道心破碎,垂头丧气,又回去刷通讯器了。 熊猫小花则是早就打着打着睡着了,呼噜泡泡都有一个气球那么大了。 好不容易有了独处时间,李相来到江尘旁边。 “帝都那边传来消息,各地山脉之中,都涌现出了高逾千丈万丈的生灵,它们前往名山大川进行争夺厮杀。” 李相感慨着说出这个消息。 天地大变,越来越剧烈,如此恐怖的生灵都开始稀松平常的出现。 “名山大川之中孕育神华,这些生灵都是为此而争。”江尘道。 “唉,这世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那些从大山中走出的生灵,明明占据着更好更多的资源和领地,为什么偏要对我们出手呢。”李相摇头。 他是真的看不懂,为什么山脉之中的灵气和资源那么充裕,却总会有前仆后继的大山生灵来到这里。 “天地在复苏,名山大川远没有那么简单,以后还会涌现出更多强大的生灵。”江尘道。 “唉。”李相沉默。 天地巨变,越来越强烈,人族的生存空间和地位正在持续减弱。 虽然目前他们中原地区没什么损伤,可别的地方呢? 那些生灵即便不会对人类城市出手,可也不会顾及人类的生命。 在它们的眼里,人类与蝼蚁无异,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好说的。 “李相,天地大变,虽然剧烈,可希望就如同薪火,在平原之上,一点星火就可燎原。” “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嗯。”李相点头。 是啊,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李相走了,去处理公事了。 被某只猥琐大鹅强拉过来打牌,他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叙。”江尘忽的开口。 江中山动物园。 鳄池。 江尘坐在岸边,望着湖泊。 江丁,江一安静地在一旁睡觉,某只猥琐大鹅则是不知跑到哪里去浪了。 很安静。 寂静无声。 一朵枯叶沙沙落下。 一道白袍身影,从身后走出,黑发及腰,容貌俊美,眼眸却淡漠无痕,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棉花上,毫无声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袍未染血,却有浓郁的血腥气传来。 “怎么,龙天让你来找茬的。”江尘挑了挑眉。 “他,没资格命令我。”白袍男子道。 “你也修习天道。”江尘转过头,注视着对方那双淡漠无痕的眼眸。 “嗯。”白袍男子道。 江尘打量着对方,天道,那么,对方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龙虎山天师。 “是你把武当山那些猿猴灭族。”白袍男子道。 “是我。”江尘看着他。 “”白袍沉默,然后扔给他一个令牌。 那是一个镶着龙纹的黑底令牌。 “此为天师令,我龙虎山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难,捏碎令牌,我自会助你。”白袍依旧淡漠。 “你被天道影响得很深了。”江尘没接。 “那又如何。”白袍反问。 “那些生灵是你杀的。”江尘道。 “犯我华夏,当诛。”白袍道。 一股无形的煞气传出,江尘面不改色。 “你活不长了。”江尘移过视线,看着湖面。 “活到现在,已经足够。”白袍表情依旧,不过这一次他主动开口道: “活着,终归会有希望。”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人族。” “需要理由吗。”江尘眼眸平静:“我并没有想过什么理由,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 “你,进过战碑了。”白袍迟疑了一下。 “嗯。”江尘没有否认。 “你是人吗。”白袍继续问道。 “你认为什么是人。”江尘反问他。 “”白袍沉默。 “人皇秘境开启在即,我代九州黎明,请你,进入,拿回我人皇传承。”白袍闭上眸子,垂头,认真做了一个楫。 “我的确活不长了,可人皇传承,不能落到异族手中”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江尘饶有兴趣问道。 “人族孱弱,我命不久矣,三日后,就要埋葬自身。” “我相信你,因为心,不会说谎。”白袍将手垂在左胸口,莹莹白光缠绕,他伸出手指,越靠近江尘,白光越炽热。 “人皇秘境,需人皇令加身,才能窥见人皇传承,这是半块残令,还有半块,在人皇秘境中” “”江尘沉默的看着正在手中发光的天师令。 一半沉默,一半炽热。 半块人皇令就在这天师令中。 “人皇秘境什么时候开启。” “两日后。” “我去了,他们怎么办。”江尘注视着湖泊。 “人皇一年,外界一日。” “只要我还活着以命,相护。” “只要,我还活着,无人,可动。” 白袍平静道,眼眸依旧淡漠无痕,可周围的气却变了,变的无比凌厉,如同万千把寒剑在空中流动,割裂一切。 “我知道了。” 江尘并没有回复这个问题,他看着湖泊,望着湖泊中倒映出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