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此时,邪老人已是气息奄奄,仅剩最后一口气,他失魂落魄地坐在甲板上,双眼空洞无神地盯着周星。 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若不是周星有意留他一命,邪老人早已和那数百人一样,魂归大海,死得不能再死。 “邪老人,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周星的声音冷冽如冰,在这寂静的甲板上回荡。 他的目光如刀,直刺邪老人的心灵深处。 邪老人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生机。 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显得平稳,“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周星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沉声问道:“你可知道,有谁能够大批量地炼制血丹?” 在周星看来,邪老人身为魔道中人,必定服用过不少血丹。 他或许知道这些血丹的出处,或许能够为他提供一些线索。 毕竟,周铭一直在寻找能够炼制血丹的人,但至今仍未有所获。 他也只能来这无尽海域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找到一些合适的人选。 他也清楚,大多数能够炼制血丹的武者,很可能都已被海魔殿所控制。 听到周星的问题,邪老人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他心中一阵纠结,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邪老人说道:“中原大陆的武者大多不会服用血丹来提升内力,因为血丹的副作用极大,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甚至经脉碎裂而亡。只有在无尽海域,魔道之人才会冒险一试。能够大批量炼制血丹的人,他们大多都被海魔殿严密控制,想要找到他们并不容易,不过,如果你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为你炼制血丹。” “你真的能炼制血丹?” 周星紧紧地盯着邪老人,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威胁与警告,仿佛随时都会将对方置于死地。 邪老人深吸一口气,尽管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没错,海魔殿所用的血丹,其中三成都是我亲手炼制的,而且品质上乘。如果你真的急需大量血丹,我可以为你炼制。但你必须保证,让我有一条活路。” 周星目不转睛地盯着邪老人,心中暗自衡量着对方的话。 从邪老人的语气和神态中,他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撒谎。 “很好,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周星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但其中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机。 邪老人作为魔道巨擘,对于杀气的感应自然敏锐无比。 如果自己稍有犹豫或反抗,眼前的少年便会毫不犹豫地取他性命。 于是,他心中一横,做出了决定。 “属下邪老人,拜见主上!” 邪老人单膝跪地,声音恭敬而坚定。 从此以后,自己的命运便与这位少年紧密相连了。 周星内心激动不已,他此次出行,能够收服邪老人,无疑是他最大的收获。 周星深知人心难测,邪老人未必会完全效忠于他。 于是,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那巨大的黑鼎,轻轻放置在甲板上。 黑鼎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在这幽暗的海面上,更显得深邃莫测。 “血魔鼎?” 黑鼎一现,邪老人的双眼顿时瞪得溜圆,震惊地呼出声来。 他显然对这黑鼎的来历有所了解。 周星见状,心中一动,沉声问道:“你知道此鼎的来历?” 邪老人深吸一口冷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撼,缓缓开口:“这鼎,名为血魔鼎,乃是上古宗门血魔宗的镇宗灵器。主上能够拥有此鼎,实在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不对,主上您能使用空间戒指?” 周星微微点头,没有过多解释。 自己的这个能力对于其他武者来说,确实是个谜团。 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血魔鼎的来历和用途。 邪老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继续道:“血魔鼎不仅能够监控宗门弟子的位置,防止背叛,更能让击杀叛徒者吞噬背叛者的修为,为己所用。而且,它还能以血养丹,炼制出传说中的血魔丹。古籍记载,此丹能够增加突破境界的几率,但真假难辨,毕竟血魔宗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我,邪老人,在此郑重立誓,从今往后,将永远效忠于主上,若违此誓,愿受天诛地灭之罚!” 邪老人言辞坚定,神情肃然。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殷红的鲜血缓缓飞出,轻轻落入血魔鼎中。 他知道血魔鼎的神奇之处,也明白周星心中的顾虑,因此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这一举动。 周星淡淡地看着邪老人,心中却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他深知魔道中人狡猾多变,如果不能完全控制邪老人,将会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更何况,邪老人还知晓血魔鼎的来历,若是他隐藏了什么秘密,那将会给周星带来难以预料的风险。 “把你的血魔功给我看看。”周星平静地说道。他想要一探邪老人的底细,确保自己能够完全掌控这个危险的人物。 当自己达到圣境之后,将会离开这片大陆,前往更广阔的星空。 到时候,没有了自己的震慑,邪老人可能会再次为所欲为。 因此,他必须谨慎行事,确保自己能够完全掌控邪老人,避免未来的风险。 邪老人心中犹豫再三,尽管眼前的少年戴着面具,使得他的表情难以捉摸,但邪老人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少年便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他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不得不屈服。 最终,他还是将血魔功的修炼法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周星面前。 此刻的邪老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也有对眼前少年的敬畏与忌惮。 他深知,自己已经被这少年牢牢掌控,未来的命运,将不再由自己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