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半年前刚摆脱困扰她的梦境，现在又轮到我了？</p>
从梦中醒来的白夜，发现此时窗外天尚未大亮，于是从无月的影子中钻了出来，立于床边。</p>
又是多久没做梦了</p>
这样想着，白夜替无月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被褥，化作暗影，流淌到了宿舍的屋顶上。</p>
零</p>
硬要说自己的死会让什么人在意恐怕也就只有她了</p>
毕竟师父早就已经无法得知自己的死讯了自己甚至连亲自下去向他道歉的机会都没有</p>
昨晚梦到的，是白夜死去的十几年前，一次擅自的行动。</p>
结果很失败，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惊动了背后的势力</p>
现在都清楚了，其实自己一直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一直在追查的凶手，其实与自己所在的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p>
师父那时说得对，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p>
所有人都或直接，或间接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p>
除了零，只有她毅然选择了帮助自己，也多亏了她那强大的情报能力，最终才能绕过重重阻挠，找到那个畜生</p>
只可惜最后还是没查到他与组织的勾结</p>
要不然死前也不至于狼狈到那种地步。</p>
「“白夜，我这辈子只会与你搭档，你给老娘记住了！你要是敢死了，老娘立马收拾铺盖走人！今后再也不碰这一行！”」</p>
不碰最好天知道自己死后，组织会不会查到其实是她帮了我再对她实施清算呢？</p>
不管怎么说，她根本没理由帮我，为这种事情送了性命可就太不值了。</p>
可是话说回来，自己早就不在那个世界了，想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p>
而零和自己，直到最后，能算是朋友吗？</p>
白夜不敢确定，自己对于零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女人总是毫不避讳地揭自己的短，说实话，态度很恶劣，却总让人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p>
从没对零有过深入了解，事到如今想要了解，却也晚了</p>
白夜自嘲地笑了笑。</p>
“嗷呜——”</p>
屋后的霜天极其懂得抓住时机破坏气氛，一下将白夜从回忆中拉了回来。</p>
“这家伙”</p>
白夜一个闪身，来到了屋后，霜天的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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