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支祁皇一众妖皇,踏入墓室中。 可紧跟着,众人就愣住了,就见墓室中,除了那女人还在,李星魂和敖玺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尊头上生角的陌生男子。 其中一个青袍男子,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他一双眼眸睥睨,青发飞扬,嘴角仍留有血迹,一边擦嘴,一边道:“那人族的肉有些粗糙,难以下咽。” 另外一个金袍男子也附和道:“我那个也是,修为太低,血肉中没有精华,不如上四境的人族美味。” 两人说话之间,朝着各大妖皇看去,极为平静,似不屑一顾般。 “你们是什么人?把我等抓的人族吃了?” 一尊妖皇闻言,顿时脸色一冷,目光锐利如剑,体内法力沸腾如潮。 “本殿下是什么人,你没有资格过问。” 李星魂立在那,眸光冷淡,道:“谁是领头的,站出来。” “够狂!敢叫板我妖族,我看阁下活腻歪了!” 那妖皇冷哼一声,直接在虚空一抓,就见一道血色爪印横空,无比炽盛,穿过虚空,留下道道残影,朝着青衣男子轰去。 “哼!”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丝毫未躲闪,只是屈指轻弹,就以手指击碎了那道爪印,余力未散,顺势袭去,宛若山岳砸在那尊四境妖皇胸口。 “扑通!” 妖皇喷出一口血,从墓室倒飞出去。 他人还在半空,脸色却无比惊诧,方才那爪芒,可是汇聚了八成的法力,这家伙怎么能用手指破掉呢? 除非他战体比妖族更强。 李星魂一指击败妖皇,就不再动手,抓起身旁那瑟瑟发抖的女子,在她玉颈中一闻,顿时发出陶醉的嗯声,“好诱人的味道,这女子比那两个男子,一定更美味。” “混账东西!” “敢对我妖族出手,你活腻歪了?” 支祁皇、碧猿皇等至强者,都脸色阴晴不定,站在原地未动,而其余四境、五境妖皇,则忍耐不住了,爆吼一声,纷纷上前。 但无论是谁,无论什么妖族,都被李星魂用一根手指击飞。 那手指,泛着青华,宛若青玉琉璃般。 甚至连五境巅峰,都挡不住他一指,被轰退出去。 “圣妖界的大妖小妖,连这点眼色都没有吗?认不出本殿下的身份?” 李星魂一边说着,一边负手,悠悠往前走。 哪怕有支祁皇、碧猿皇这些六境,在他眼底,仿佛都入无人之境般。 “嘭!” 在又一尊五境妖皇,被李星魂一巴掌轰飞出去后,众多妖皇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不再上前,围在一起,紧张地望向李星魂。 而支祁皇,在沉默了片刻后,忽而踏前一步,问道:“敢问道友,可是之前和那无厄大战的高人?” “总算有人想起本殿下了。” 李星魂一笑,目光落在了支祁皇身上,“你就是这些妖皇的领头者,六境修为,倒也还勉强凑合。” 此言一出,顿时所有人都为之色变,六境还凑合,这人好大的口气啊。 支祁皇则盯着李星魂头上的峥嵘双角,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龙族的道友?” “西神域,青龙山。” 李星魂未开口,旁边同样生着双角的敖玺,踏前一步,语气傲然地道。 为了彰显身份,他还化为人形龙首的模样,让众人为之一震。 青龙山?果然是龙族! 支祁皇等六尊妖皇对视一眼,心头都是惊疑起来,“看来是这两尊龙族,和无厄大战一番后,又闯入墓室,把那两个人族吃了。” “不错,半柱香前,我曾布置下一道金羽屏障,那两个人族不可能逃出去。” “那两个倒霉蛋,没死在无厄手里,反而被龙族吞了。” “龙族天生不凡,比我们妖族还要高贵,乃是道域万族之首,不过龙族中,也细分上百种魑龙,不知道这两尊龙族是哪一支。” “青龙山?听着有些耳熟啊。” 在众多妖皇用神念传音时。 李星魂转身,向支祁皇道:“无厄陨了?那这座天墓,以我为主,你们几个离去吧。” 敖玺也不咸不淡地道:“我家殿下喜静,你们若无事,便不要再叨扰了。” 支祁皇等人对视一眼,脸色无比惊疑。 这两尊龙族好生霸道,这就下了逐客令,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闯到此地,正准备摘桃子,就要被赶走,如何能够甘心? “这位龙族的兄台,我妖族和你无仇吧?” 支祁皇眼睛一转,问道。 李星魂摇头,“自然没有。” 支祁皇道:“既然无仇,那你为何一上来就动手,打伤我众多麾下,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而且,虽说无厄皇是阁下重创,但我妖族也出了力气,现在什么都没得到,就被赶走,换做谁也不甘心啊。” 李星魂未答,反而徐徐道:“出门前,家里老爷子说过,行走在外,斩草要除根,否则会惹来无穷后患。” 他又抬头,问支祁皇,“看来老爷子说的不错,你们是要把场子找回来吧?” 斩草除根? 支祁皇脸色一僵,连忙笑道:“怎么会?我们若是要找场子,早就动手了,而且他们以下犯上,理应被惩处一番。” 碧猿皇也连忙道:“对对对,这并非龙族兄台的错,我等和兄台一见如故,怎会为了这区区小事伤了和气呢。” 李星魂松了口气。 是真的松了口气。 他的确有些担心,这些妖族会恼羞成怒,就算他是龙族,也要战上一场,一打起来,他可就露馅了。 而敖玺则心中暗笑,‘白龙公子真是高瞻远瞩啊,之前故意铺垫,说有个高人,能压着伪七境无厄尸皇打,如今这些妖皇,将白龙公子当成了那尊高手,果真忌惮,不敢贸然动手。’ “既然妖族的兄台,这么通情达理,我也不好吝啬,这样,先别急着离开,咱们再聊聊天墓的事。” 李星魂请他们落座,众妖皇看了看,这墓室也没可坐之地,但这高人的话,他们也不敢推辞,只得忍着秽气,坐在了一口敞开的尸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