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十公主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于此?”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所有见到祝烟罗的修士,都倒吸一口凉气,惊惧骇然,有些人甚至浑身颤抖,想到了十公主现身祭祖大典的用意。 分明是要夺权啊。 王族本来就一片乱象,再加上一位惊才绝艳的十公主,会闹到何种地步? 谁也不敢想象。 “剑叔,这是怎么回事?” 祝九幽微微皱眉。 剑痴摇了摇头,魔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祝九幽眯起双眼,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后,目光若有若无的瞥过一道身影。 那人穿着华服,器宇轩昂,得到祝九幽授意后,顿时上前,疾言厉色地道:“祝烟罗!你居然敢出现在祭祖大典上!” 祝烟罗抬头,冷哼一声,“我乃王族十公主,更是父皇的小女儿,为何不能出现在这?” 她认出,这华服青年是自己的六哥,王族的六嫡子祝落,平时为人圆滑,胸无大志,最喜做那墙头草,两面三刀。 “闭嘴!” “你还有脸叫父皇?” 祝落呵斥道:“父皇病入膏肓,就是被你害的!” 祝烟罗大声辩驳,“我没有!” 祝落脸上挂着冷笑,“你别矢口否认了,父皇在昏迷前,曾道出一切都是你所为,他对你很是失望,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这话一出,祝烟罗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拔剑而起。 若说这偌大王族之中,有谁最疼惜父皇,非她莫属,如今却被人泼脏水,扣上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头,祝烟罗如何能忍受? “六哥!这些话是否违心,你心知肚明,包括魔界的布置……相信祝九幽也清楚。” “我明白你们要做什么,但我想说……” 祝烟罗深吸口气,眸光冷然道:“既然我祝烟罗回来了,就不可能让王族掌控在你们手里!” “混账!太子乃是你的兄长,你怎敢直呼名讳?没大没小的东西,该当掌嘴!” 说完之后,祝落直接化为一道虹光,冲天而起,他身上怒焰翻涌,威势恐怖,席卷四方。 那只右手,更是隔空往前一拍,要打祝烟罗的脸。 “祝落出手了!” “在一众嫡子中,祝落算不上出彩,但也有半步化神修为,此时含怒出手,祝烟罗恐怕拼尽全力,才能抵挡。” “不错,祝烟罗天赋是高,未来可期,但比起她几位兄长,修行时间太短了。” 众人抬头,紧紧盯着战况。 “你,有何资格,掌嘴我?” 被连番激怒,此时的祝烟罗,也彻底动了真火,再不顾及手足之情,秀眉倒竖。 “轰!” 一股恐怖的波动,自她身上涌现而出,甚至可以隐约看到,一条五爪金龙虚影,从祝烟罗头顶盘旋。 那五爪金龙,纤毫毕现,龙威滔天,这是真正的真龙气息,吓得在场不少人骇然色变。 “啪!” 下一秒,祝烟罗抬起手。 就听一声清脆的炸响传出,祝落被凌空扇飞出去。 他的半边脸骨都塌陷了,在半空咳血不止,随后狠狠砸在地面,站都站不起来了。 “嘶……” 这一刻,全场传出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 之前那真龙虚影,就已经让人震动了,而此时祝烟罗所展露出的战力,更是超乎众人的想象。 “能将半步神君一掌击飞,难道十公主已经晋升化神了?” “不错,只有化神,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不少观礼的修士,都目瞪口呆。 这祝烟罗到底是何方妖孽,才修炼多少年,就位列神君了? 和她比起来,大家感觉自己一把年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祝九幽更是眉头锁紧,脸色难看,嘴里呐呐地道:“不应该啊……她非但没陨落,反而成就了化神?魔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你敢打我?” 六王子祝落被一巴掌扇飞,顿时勃然大怒,双瞳都化为血色。 他乃是尊贵的王族嫡子,虽说不如几位哥哥,但也是这片大陆的主人,如今却在数万人之下,被自己的妹妹掌嘴,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愤怒过后,祝落又忽而脊背发凉,一脸惊疑地盯着祝烟罗,“你成化神了?” 祝烟罗俏脸清寒,淡淡地道:“哪怕不成化神,如你这种废物,我也能一巴掌拍飞。” 祝落闻言顿时青一块,白一块,嘴唇蠕动,却也不敢反驳。 “烟罗,你够了。” 这时,又是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李星魂皱皱眉头,望过去,就见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着古老袍服的青年徐徐起身。 他之前听祝烟罗介绍过一些王族的情况,认出这人乃是五王子,祝玄。 在王族九大王子中,有三人最是惊才绝艳。 首当其中就是太子祝九幽,修为深不可测,许多人曾分析,他已晋升化神中期,但祝九幽多年未曾出手过,无法确定。 其次是五王子祝玄和八王子祝黎,早在三年前,就晋升化神,位列神君之位。 此时此刻。 祝玄一开口,全场的气氛就倏地一沉,可见他威望非同一般。 “五哥,今日你也要阻我?” 祝烟罗仰起头,眼眸中是一片冰冷。 “且不说父皇的事,就凭你刚才对祝落出手,就是以下犯上。” 祝玄背负着手,居高临下俯视着祝烟罗,道:“别以为你成为神君,就能为所欲为,王族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我只是想治好父皇,查出真凶,你们一个个,为什么要阻止我?” 祝烟罗不断摇头,神色痛苦。 “人心隔肚皮,你究竟想什么,谁也不知。” 祝玄摇了摇头。 “连你也这么想?好,好,好,多说无益。” “今日,我祝烟罗,就用自己的拳头,荡尽所有阻我之敌!” 祝烟罗说完,直接冲霄而起。 就见一道贯日长虹,猛地拔地而起,把高空中的云朵都撕裂,宛若一条张牙舞爪的真龙,直指祝玄。 恐怖的威压,充塞虚空,朝四面八方滚滚而去。 “你还不出手吗?” 人群中,朱馥婉轻声问道。 “师父不是保姆,有些事情,需由小烟独自面对,当然,若有一些不要脸的,仗着多活了几千年,就以大欺小,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李星魂脸上似笑非笑,瞥了一眼那佝偻着身躯,背负长剑的灰衣老奴。 弹弹手指,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