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枫荷好像是一味药材啊。” 李星魂呐呐一句,抬步走入其中,顿时闻到一股淡淡药香味。 堂内装修古香古色,中间被一扇绣花屏风分出两个区域。 右侧摆放着各种乐器,尤克里里、吉他、钢琴等,在一束束的聚光灯下,闪耀着名贵光泽。 而在左侧,居然是一间药堂,一排排药架上,有不少上了年份的珍稀药材。 这里生意不错,聚集了不少人,以游客居多。 参观乐器区的,多是一些年轻情侣、夫妇,而药堂这边的休闲区内,则是有几个老人惬意喝茶。 “这乐器行倒有点意思。” 李星魂提起一些兴致,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经营模式。 “先生,这边是乐器区,这边是药材区,您可以先随便逛逛,有想了解的问我就行。” 穿着旗袍的漂亮销售员,端着一个茶盘,笑着走来。 “谢谢。” 李星魂颔首,倒也没急着逛药材,而是陪伴小布选乐器。 小布一进来就双眼放光,看着那些几十,乃至上百年古董级别的乐器,想要触摸,却又不敢。 “没事,随便选,爸爸不差钱。” 李星魂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正要喝口茶润润喉咙,却一眼发现门口走进一群人,最前方是一对中年夫妇。 中间牵着个穿黑西装的胖小子。 “服务员!” 紫衣少妇握着新买的水果手机,趾高气扬,“你们最贵的钢琴是哪一款,我儿子要买。” “胖虎,快进去挑。” 她正要带儿子往前走,但目光掠到李星魂,眼睛顿时瞪大:“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李星魂理都没理她。 紫衣少妇追上前,不依不饶地道:“好啊,还真是冤家路窄,在机场碰见也就算了,在这居然也能撞上。” 王国富见状也狞笑一声,带着几个同伴压上去壮声势,“来,在机场不是很狂吗?还敢摔我老婆手机,现在叫板一个试试。” “我发现有些人就是无法无天啊。” 李星魂神色无恙,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挑衅,早已经风轻云淡。 见他无视自己,紫衣少妇勃然大怒,对着服务员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闲杂人等轰出去!” “他就是个小地方来的穷人,别说乐器了,连这里的一块砖都买不起,你伺候半天,一分钱提成也赚不到。” 旗袍销售员被她说的一愣,随后不以为然笑了笑,“这位女士,不要捣乱行吗?” 她在这里打工三年,眼力早就锻炼的非同一般,李星魂身上那泰然处之的架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还有那个完美无缺的女人,分明有了孩子,但岁月却仿佛忽略了她,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哪怕魔都那些有名的贵妇,都不及十分之一的风华。 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怎么可能是穷人? 紫衣少妇闻言顿时又气又恼。 李星魂不理她,苏惜月更是不拿正眼看她,就连区区一个服务员,都敢忤逆她的命令! “张国富,带人上去。” 她手指一点苏惜月,吼道:“给我抓住这个狐狸精,我要扒了她的衣服。” 张国富闻言眼睛顿时亮了,卷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同伴拦住。 原来这家乐器行的主人,虽不是来自什么大家族,但在魔都也算小有声望,一般人还真招惹不起。 “哼,先让你们得意一会,等出去之后再说,这件事没完!” 紫衣少妇终究是外地人,不敢在这里造次,悻悻骂了两声,却还是不死心的跟在苏惜月后面。 苏惜月始终无视她,带着小布逛了半天,看中一个造型别致的口琴。 “服务员,这个多少钱?” 她刚抬手点一下,紫衣少妇眼疾手快,一把将口琴抢过来,“这东西我要了,马上刷卡。” 苏惜月目光望向她,黛眉微蹙,“你什么意思?” 紫衣少妇得意洋洋道:“就是买东西啊,还能有什么意思?” “怎么?兴你买不兴别人买?” 她一脸挑衅架势,“不怕告诉你,我家有的是钱,你看上什么,我就买什么。” “今天哪怕砸下几千万,我也不让你好过。” 苏惜月眼眸闪过一抹凌厉,但顾忌到场合,还是没有发怒,相反绽放一个好看笑容,“随你便。” 她这副云淡风轻架势,让紫衣少妇差点破防,气的脸都歪了,嘴里不停的叨咕咒骂。 而这时,李星魂已经来到橱窗前,目光被一个泛着青色,小巧精致的笛子吸引。 “这是……” 他脸上波澜不惊,内心一喜,这笛子看不出具体材质,却散发出淡淡灵气,犹如春风拂面,很是不凡。 “服务员,这东西多少钱?” “我要,我要,刷卡!” 紫衣少妇忽然如一阵风冲过来,还不忘朝李星魂递过一个挑衅眼神。 旗袍销售员见他们争抢的是这支竹笛,摇头抱歉道:“不好意思,这是本乐行的镇店之宝,是笛圣恒伊亲自制作而成,不予售卖。” 恒伊名头不凡,是东晋着名音乐家,也在制笛界留下了浓墨重彩。 他的作品传世很少,寥寥几件,无一不是精品。 “多少钱都不卖?” 李星魂皱了皱眉,有些遗憾。 销售员客气点头,“曾经有个海港富翁,出到了八千万的天价,老板还是没同意。” 顿了顿,她抬手一指,“不过,你若真想要,可以完成老板的悬赏,这是唯一的途径。” 李星魂顺势看过去,只见墙壁上张贴着一个悬赏告示。 “九味千金方,千万悬赏?” 他目光微闪,呐呐自语。 销售员在旁解释道:“不错,这药方是老板偶然得来的,只可惜有三味残缺,他放话谁能补全,可以得到两千万赏金,或任意在店内取一件乐器。” “先生,您若是有把握的话,可以试试。” 她本能觉得李星魂不凡,但哪里不凡,却也说不出来。 “他这么年轻,懂什么中药。” 紫衣少妇又不依不饶跳出来,“我来,不就是道填空题嘛,有什么难的。” 她站在悬赏榜前,看了一眼忽然傻了,指着“葳蕤”二字: “老公,这药材念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