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文帝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p>
太子下跪的动作未变：“儿臣知道。即便此事非儿臣本意，可事实就是事实。儿臣确实对母后动了手，即便没有成功，也是大逆不道。儿臣的身体自己无法掌握已经是最大的隐患，儿臣……”</p>
太子的声音顿了一下，再开口，带着几分压抑无奈的自嘲：“儿臣自己也不敢确定，下一次醒来，是不是已经犯下了更严重的错误。”</p>
比刺杀皇后更严重的是什么？</p>
福公公偷偷去看陛下的反应，太子殿下的过分“坦诚”，即便是他都说不出的心情复杂，更不用想陛下会是何种心情了。</p>
若没有这病，君衍太子会是大祁历代储君重最优秀完美的一个，无论长相性格能力都出类拔萃，无人可比。</p>
可偏偏……</p>
“把头抬起来。”</p>
楚君衍抬起头，俊逸的眉宇间虽压抑着等待宣判时的忐忑挣扎，眼神却依旧坚毅坦荡，并不显出心虚。</p>
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说谎，若是文帝真的同意废太子，他二话不说就会认下。</p>
文帝看在眼里，一时间竟分不清心中是遗憾欣慰，还是庆幸无奈。</p>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起来吧，真要说起来，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p>
福公公悬着的心这些终于落地了，上前亲自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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