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哪里难听了?哦,我懂了,你真话总是难听的。你都敢做了,还怕人说不成?” 秦如松终于还是被激怒了,没有办法,一对上张氏他也很难理智。 明明当年取回来知书达理的一个大小姐,这些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像个泼妇。 “我要怎么管她了?我管她你能同意?若不是你不喜,我何至于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无视,张氏,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你现在倒把错全怪到我身上了。若不是你和那贱人,我会被气到早产?害得琼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好几次差点没命。我要是恨心一点,就该让她去死!” 说着,女人眼底流露出的狠辣,看得秦如松眉头直皱,他猛地起身:“我不与你争辩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谁可理喻?你的秋表妹吗?是啊,她最好了,你天天守着她,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了吧?” 张氏也站了起来,脸上讥讽的表情更甚:“装什么大情种啊!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她,当年就不会向我张氏提亲了。你当年求娶时说的什么?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妻子。” 秦如松脸色黑沉:“府中本来就你一个主母,难道我骗你了?” “你没骗我吗?主母是只有我一个,那小妾呢?那一个个小妾庶子,是假的吗?还是说不是你的,其实你被人戴了绿帽?” “妒妇!你真是个妒妇!”秦如松已经不想和她说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纠结这些,清河张氏的家教真让我开眼了。” “没有我张氏你以为你能坐上如今的位置?秦如松,你不要忘本!” “够了!” 秦如松终于发了火,将手边的杯盏尽数赶落到地上,眼底带着冰冷的恐吓:“你再不住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不客气?你有本事……” “来人,夫人身体不舒服,送她回房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张氏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要关我?你敢!你以为我是你的那些小妾庶女马?秦如松你要是敢关我,我明日就回家……” “你倒是回去一下试试,看你娘家敢不敢留你。” 男人冷着脸站在那里,有风吹起他青色的衣袍,恍惚间张氏仿佛看到当年那上门求娶的青年: “在下秦如松,仰慕张小姐已久,今日特来求娶……” 而等她回过神来,只有男人那双幽黑冰冷的,再没有她的眼。 婢女上来扶她,被她愤怒地推开:“滚开!谁敢碰我!……” 然而在她闹的时候,那人已经抬步离开啊。 - 看到男人一脸阴郁的出现,秋姨娘就知道他又和张氏吵架了。 “不可理喻,简直和泼妇无异!早知道她是这般性子,当时我说什么都不会娶她的……” “表哥,别生气,喝杯水。” 看到十年如一日,温柔如水的女人,秦如松那颗被张氏气到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若不是当初违背与张氏的誓言,强纳了表妹入府,如今他怕是连个松口气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快坐下,别累着了孩子。” 他收敛怒火,伸手将人扶着坐下。 “哪有那么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