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市长的问题处理的很好。” “但张洋和隋文韬,适可而止吧。没有确凿证据,你就是能证明排污的事情和他们有关,又能怎么样呢?” “心胸放宽一点,别一点亏也不能吃!这样吧,找个适当的机会,我和张书记打个招呼,让他管教一下。” “目前你顺着污水的问题找到张洋,也最多是赔偿损失。意义不大。” “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我告诉你,把你放在兴南,我可是替你打了包票的。别到时候一事无成,那我也下不来台!” 王鹏飞说了半天,见周严不吭声,叹口气道:“行了,我知道顾全大局,让你息事宁人有点委屈你,我领你人情行了吧?” “嘿嘿!王叔,这话说的多见外。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要不,张小乐的调动,您帮着费心催催?” 王鹏飞知道自己又上当了。这小子哪有什么不高兴,既然打电话过来征求自己意见,那就是已经准备息事宁人了。 东扯西扯半天,张小乐的事情才是他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 “知道了!宋主任和陆书记也提了这件事,陆书记已经答应。公安厅那边我催一下。” “下次再和我耍心眼,就”王鹏飞忽然找不到什么能收拾这家伙的办法,有点语塞。 “哎呀!谢谢王叔!倩倩打电话过来了,我先挂了啊!”周严不等王鹏飞说完,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这个小混蛋!”王鹏飞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摇头骂道。 周严这边打完电话,喊来王泽吩咐道:“带上刑警队,去扬城邗度区屏府路。到了之后打这个电话,有人会带路。把那边无证的槽罐车都扣了。” “现场的人算了,带回兴南来!” 王泽答应着:“我马上就去。” 想了想问:“书记,如果遇到扬城当地警方,怎么说?” 周严翻白眼:“随便怎么说,实在混不过去再打电话给我。反正那些人弄回来也是做样子。关一天就放了,没事。” 王泽离开后,周严点上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骂道:“妈的!便宜那两个呆逼了!” 坐在一边的吕进笑了笑:“不爽啊?” “当然不爽!张洋和隋文韬这两个呆逼基本没吃什么苦头!” “搞不好还真的会相信这只是偶然遇到了抢劫。消停不了几天,还得继续找咱们麻烦!” “算了,总不能事事都如意。来来来,说说你给人吃盐这种缺德招数从哪学来的” 午夜,扬城邗度区,王泽带领干警在一处停车场,扣押了二十几辆槽罐车。 除了司机,还有两名自称是桂城捷途环保公司员工的人被一起扣押,带回兴南。 此时周严已经在自己的帐篷里熟睡。 三泰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一条黑影敏捷的沿着墙壁上的排水管爬上三楼,从一扇开着的窗户翻了进去。 几分钟后,一间特护病房内,正在熟睡的张洋猛地惊醒。只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 他想大声呼喊,可张着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是绳子!有人想勒死我!”张洋终于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于是开始拼命挣扎,但随即肋下挨了一拳,打散了他所有的力气。 身体被从病床上拖下来。眼前一黑,脸被枕头死死捂住。 张洋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因为无法呼吸,脑子也越来越懵。身体开始挺起再落下。 这已经不是有意识的挣扎,而是濒死的本能。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枕头被拿开,脖子上的绳子也松开了一些。 张洋开始大口喘气,嗓子里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呼呼声。 气还没喘匀,绳子再次收紧,枕头又捂了上来。 张洋再次开始挣扎,同样的无济于事。每当张洋抬手乱抓,想要推开那人时,肋下就会受到重击,让他失去所有的力气。 那个人仿佛是个洞悉一切的魔鬼。可以看透张洋的痛苦,也可以掌控张洋的生死。 在张洋快要到极限,马上要失去意识的一瞬间,那人再次拿开枕头,也放松了张洋脖子上的绳套。 张洋大口喘着气,涕泪横流。 “你你”刚刚说出两个字,枕头又捂了上来。 同样的噩梦再次重演,这一次,张洋彻底感觉到了死亡。他大小便失禁了。 枕头又被拿开。 张洋已经放弃了挣扎。似乎连呼吸也放弃了,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双眼空洞,毫无聚焦。 “这只是一次警告。今天你没死,只是因为你有个好爸爸。” “不过你如果还敢到三泰来,你那个市委书记爸爸也保不了你!” “明天就滚回桂城去,要不你就准备天天让特警和你同吃同睡吧!” 张洋眼珠转了转,嘴唇蠕动。还没张口,头上就重重挨了一脚,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另一间病房,隋文韬还没有睡觉。正拿着手机想事情。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闪了进来 几分钟后,黑衣人推开了程晓东的病房门。 “我就不用了吧?我今天已经被你打的够惨了!”程晓东哭丧着脸。 “做戏做全套嘛!程公子,不要跟我客气!”吕进笑眯眯的劝说。 “我他妈的这不是客气!”程晓东急赤白脸的说。 “程公子,那两个都开过荤了。你什么事也没有,这不科学嘛!” “我下手轻点,时间紧迫”吕进安慰着。 “你别,我自己来行吗,我哎呦!” 几分钟后,医院旁边的小路上。一辆小车启动,没有开车灯,疾速驶离。 桂城市委书记张天佑今晚有应酬。回家很晚。 刚刚洗漱过上床,卧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天佑皱皱眉拿起话筒。 “爸!爸!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啊!快来救救我,我要回桂城,爸” 张洋歇斯底里的喊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