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小心的将赵卫国手腕处的纱布松开,又下人赶忙递上大碗! 张松看着血珠,不断的滴落在碗里! 他先是满意的点点头,又抬头看见满脸苍白的赵卫国,轻声询问。 “兄弟手腕处有点疼吗?” “不如哥哥把伤口开大点,这样你就不会感觉疼痛了!” 张松说完,示意壮汉接过手中的大碗! 接过壮汉递来的匕首,就要向赵卫国手腕去划过! 赵卫国惊恐的看向张松,拼命的摇头。 见张松手中的匕首,已经贴到自己的皮肤! 冰冷的匕首,让赵卫国皮肤变紧,手腕处的血珠,流的更加湍急! 他张了张嘴,有些慌张的说道。 “哥哥,这点疼痛,刚刚合适!” “你再划深了,老弟真扛不住了!” 即便在说话,赵卫国不敢让自己身子,丁点的移动! 他害怕,万一移动,这位老哥手中的匕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 他现在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相由心生! 这个人,只有内心极度阴暗,才能长出如此残缺的面容! 就那五官不争气的样子,一看就是心理扭曲之人! 他暗自发誓,这辈子,他不再信任任何人! 尤其那种,称兄道弟的丑货! 他们捅起刀子来,一点都不留情! 他都想不通,自己那位老乡,怎么能重用这样的人! 无才、无德、长相差! 就这样的人,如何千金市骨马? 你拿这钱,砸入水里,怎么也得听个声响? 这是骨马吗? 这就是一只苍蝇,长相还恶心,还见利就往前凑! 这样的货,弄不来千里马,只能引来一群蛆虫! 老乡,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用这人! 看着张松一脸心疼自己的模样,赵卫国真想抽他! 要不是自己跟前,有五六个膀大腰粗的壮汉拉着自己! 老子要不弄你,我就是小婢养的! 哼! 指着我帮你勾画阵图,你做梦! 老子这次让你知道,骗我一些血液,无所谓! 可你骗我感情,我必须报复! 你也就用那三个人召唤火炮,若是再多一人,我跟你姓! 赵卫国这次,是真的恼了! 自己都将尊严,按在了地上,任由对方摩擦! 自己听话,尽职尽责! 换回来的,是对方的摧残! 他就没想过,让自己活命! 他想把自己榨干净,随后抛尸荒野! 你这个渣男,我要是再信你一个字,我…… 张松看着赵卫国可怜巴巴的样子,可他那坚定的目光,张松明白这小子打算! 看着大碗快装满鲜血,又接过一条干净的纱布,小心的缠绕在赵卫国手腕! 当讲伤口包扎好后,示意壮汉把面色苍白的赵卫国,扶到一旁的胡椅! 眼见赵卫国坐到椅子上,直接闭目养神! 张松轻笑一声,也不在意这位小兄弟的表现! 他轻轻拍了拍手,下人直接押进来三位庞家子弟! 赵卫国听到脚步声,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又来三位可怜人! 他只是轻轻的叹口气,再次闭上眼睛! 是,我承认,你张松能帮我放血! 我还真不信了,你能拿着我手,去勾画那符文! 老子为学习这一手技术,临摹了上千次! 直到今日,才能有此成功率! 一来,我是进过大量的练习! 再者,我自小喜好给人纹身,有这底子! 你们这帮人,就在一旁看着吧! 尤其你张松,老子就在这装睡,你能奈我何? 有本事,你弄死我? 就是那碗鲜血凝固了,我要起一下身子,我是你孙子! 张松对赵卫国的表现,并没有动怒! 即便他已经注意到,刚刚那小子,偷偷睁开双眼,又迅速闭上! 他依旧没有恼怒,脸上温和的笑容,就不曾褪去! 他那双自信的双眼,变得愈加明亮! 刚刚赵卫国,勾画第三个人时,其实他都有些技痒! 真想跟这小子分享一下,老哥的过目不忘的本领! 可你小子,道行还是太浅了! 我是真把你当兄弟,可你却误解我了! 罢了! 陛下常说,年轻人犯错误,老君都会原谅! 也罢,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张松拿起长针,沾着血水,同时给三位青年,勾画符文! 一开始,还有些生疏,被勾画的青年,身子颤抖,让他下针慢了不少!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庞家子弟,并没有感觉多大的疼痛! 还能享受,那丝丝疼痛,带来的舒爽感! 看着手臂上哪只阴沉的眼睛,三人不知为何,反而感觉兴奋! 他们觉得,也许这纹身弄好! 自己等人,有可能免去处罚! 一直闭目养神的赵卫国,沉沉的睡去! 他在梦中,还在享受着美人投喂的树熟榴莲! 那甘甜的味道,让他沉醉! 鼻子中只有美人的体香,那榴莲的臭味,更是闻不出丁点! 正在享受着快意的生活,突然那张让人憎恨的丑脸出现在眼前! 看着他笑眯眯的拿着小匕首,又要往自己手腕上切割! 赵卫国再也忍受不了,大声的怒吼! “够了,你个混蛋,过分了!”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张松将长针插在碗里,皱着眉头看向自己! 赵卫国赶忙露出歉意的表情,他看到三个青年,都裸露着臂膀! 那左臂之上,一个眼睛,还有那座金字塔! 只差,只差围出一个三角形! 将眼睛和金字塔围住,符文将会被勾画成功! 他连忙揉了揉眼睛,甚至又按了按自己的伤口! 自己没看错,也不再梦中! 这,这符文,是那个丑货勾画的? 他不仅会刻画符文,还能同时勾画三人! 看着碗里有些凝固的鲜血,还没用完! 这,这不可能! 又快,又好,还省材料! 赵卫国还是有些不信,可他看着,张松熟练的用长针,为三人继续勾画符文! 直到那三人的符文彻底勾画成功,他连忙起身,来到三人跟前! 仔细端详着他们手臂上的符文,这,如同打印机一般,成功复制自己的杰作! 没有任何误差,也没有一处出错! 这,每个人都是三千六百二十一针,才能勾画出符文! 而自己眼前的那位丑货,人家一分不差的复制出来! 难道,难道那家伙,也是自己组织的人? 难道,他才是隐藏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