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回到府城,直接去了千年缘。 王安正在忙活,面容憔悴,又瘦了。 “表哥,你悠着点,别没有开业,你累倒了,得不偿失,你现在可是咱们铺子的定海神针。”白采薇看着王安胖起来的身体又瘦了好多,眼底一片青色,胡子拉碴,老了十岁。 “小薇啊,不行啊,我一松懈害怕耽误活计,没事,等开业后,你给表哥做好吃的补回来。”王安边说边忙,头都没抬。 “聚鑫楼修缮基本完成,能赶上年前开业。忙过这段日子就好了。”王安一抬头看采薇担心的样子,宽慰她。 “好吧,注意身体。”白采薇说完不再耽误王安做事情,回到后厨。 突然想起来,以前说的,把类灶的图纸给六月叔,说让他去垒烤炉。 现如今六月叔是不能干这个活计了,没准有亲戚需要,就回屋拿了图纸。 六月正甩开膀子切肉,速度快的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六月叔,忙着呢?”白采薇看了一会,六月叔都没察觉有人站旁边。 白采薇一叫,六月才看到采薇,高兴地问道:“采薇,你不是去关城了吗?没多待几天玩玩?” “没什么好玩的,就是一个互市,也不是每天开,买了需要的东西就回来了。”白采薇把图纸递给六月。看到六月惊讶的神情,解释道:“以前不是说,半年以后把垒烤炉的图纸给叔来吗?看现如今你也用不到了,叔家有亲戚吗?愿意用的话,就拿去。” 六月擦了擦手,赶紧接过去,“难为采薇还记得,用的着,孩子他舅正发愁呢,垒的不地道,你拿的图纸真是雪中送炭。” 六月嫂听采薇说话,也过来了。 “采薇来了,你叔还会拽词了,谢谢你采薇,我弟弟有了图纸,今年能过个好年。” 白采薇看六月婶子瘦了几圈的身材,瞪大眼睛。惊呼道:“这是六月婶子吗?才几天没见,怎的变了一个人?俊了,精神头也好了。” “婶子不会是累的吧。”白采薇心疼地看着六月婶子。 婶子中等,以前胖到二百多斤时,就像一个圆球,现在整整瘦了一个六月婶子啊。 “不是累的,没有那么夸张,你婶子一点点减下来的,到后来减的比较快,现在一百多斤稳住了。”六月叔看到采薇以为是累的,赶紧解释。 六月婶子捂着嘴笑,“采薇你别磕搀婶子了,有你这个样子比着,我们谁敢说俊?” “就你事多,采薇说俊就是俊了,你是和自己以前比,还好意思同采薇比。”六月叔撇嘴,府城的人也没有人同采薇比的,全大顺朝也没几个。 六月婶子娇嗔地看了六月叔一眼,“我有自知之明,哪能与仙女比?” “六月叔,这是你不对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眼里六月婶子最美。” “对,你婶子是老仙女,我们采薇是小仙女。” “我老了吗?”六月婶子瞪着六月叔。 “不老,不老,永远年轻漂亮。” 白采薇看六月婶子的样子,心里有个想法,不过还要同王安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叔,等聚鑫楼那边修缮完成,肉的需求量还要大,我再买几个下人切肉吧,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也行,我不怕累,就担心耽误事。” “姑娘,外面自称是你亲戚的找你!问她是谁,说是表嫂。”张小荷跑过来,找采薇。刚才就听到采薇说话,就没打扰,来的女人在后院嚷嚷,张小荷没办法就来叫白采薇。 “我没有什么亲戚啊?”白采薇边走边说,还嚷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白采薇走到后院,就见一个二十多的农村妇女,昂着头站在那里同老李嚷嚷,“怎么了,发财了,亲戚也不认了,白采薇这么个小丫头怎么这么难请?瞧不起人是吧。” “你又是哪位?”白采薇声音冷冷地问道。 什么人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白采薇看着女人不认识。 “哎呀,采薇啊,真是花容月貌啊,配得上。”女人看到白采薇的容貌惊住了,自说自话。 “老李,轰出去。”白采薇说完转身就走。 老李拿着棍子就往外撵。 “别,别,真是亲戚,我是王安堂嫂,你不是认了亲吗?我就是你表嫂啊。你可不能六亲不认,富了就不认穷亲戚,你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女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白采薇没有理她,示意张小荷去找王安。 王安忙的焦头烂额,一听是刻薄的堂嫂刘氏,急匆匆来到后院。 “堂嫂,有事吗?有事快说,没事走人。别在这显眼。再说,采薇只是我家的亲戚同你没关系。”王安一看是不说理的刘氏,气不打一处来,让她赶紧走。 “王安,你怎么这样,刚进城几天就不认识穷亲戚了,我是你没有出五服的堂嫂,你竟敢这样对我,你就不害怕族人吐沫星子淹了你。我不管,这个事情,需要同婶子和叔奶奶说。”无论王安怎么问,刘氏就是不说,也不走,大有躺门口打滚的趋势。。 王安无奈地看着白采薇,“采薇,要不给领她去宅子?问清楚想干什么,让祖母处理。别让她在这丢人。” “好吧,表哥你去忙。”白采薇冷着脸看着刘氏道。 坐上白采薇的马车,刘氏就没有闲着,“采薇啊,你今年几岁?家里有什么人?这酒楼是你开的吗?你家的宅子是皇上御赐的?哎呀,真厉害,这么小年纪就有这么大宅子!对了,这宅子是在你名下吧,皇上御赐给你的就是你的。将来当做嫁妆,带到婆家,你父母没有了,这也是倚仗不是?” “闭嘴!”林月越听越不像话。什么玩意啊,看来是打采薇主意的。 刘氏刚反驳,看到林月杀人的眼神,闭了嘴。 小声问白采薇,“这是你禆女?” 白采薇嗤笑一声,“这是我姐姐,林将军。” 吓得刘氏一直到宅子,都没敢说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喘。缩在马车的一隅,当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