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同平常一样生活着,张小荷每天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恨自己没有武功,要不也能保护小主子。 决心让两个孩子学习武功!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白采薇进出都有张小荷跟着,戴着帷帽,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非出去不可的事情,白采薇就不出门。 期间去了一趟点心铺,尝了刘叔试做的几次金丝糕,觉得最后一次还行,就是甜度低了些。 又说了加糖的数量,就赶紧回来了。悠然居快上客人了,张小荷要接待。 李掌柜问采薇,那天怎么回事,白采薇说去了老宅,搪塞过去。 白采薇走了以后,刘叔说:“姑父,肯定不是,你看采薇出来都跟着人。” “采薇没事,就是没事,不用多问。”李掌柜严肃地对刘叔说道。 “奥,我知道了。” 白采薇已经让李卫给林征捎了信去,详细地说了经过,让他别着急,休沐的时候再过来。 要想把通判拉下马,把吴小宝的事彻底调查清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还要保密,不能打草惊蛇。 争取一击即中,流放杀头,彻底解决。 再说林征接到白采薇的信后,目眦尽裂,一拳砸到桌子上,桌子轰然塌下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手…”曾义听到巨响,跑到林征屋里,看到林征的手鲜血淋漓,叫了起来。 “住嘴,大表哥呢?”林征没有在意,擦了擦手,就想出去。 “你确定你这样找大哥去,他不和你急?快过来,我给包扎一下。” 林征想到大表哥端着严肃的脸,唠叨的脑仁疼的过往,只好让曾义给包扎。 “去吧,大概在房间,不在就去了训练场。” “嗯。”林征拿着信就去了曾成房间。 “你手,怎么了?”曾成正想去训练场。 “没什么,不小心砸了一下。” 曾义撇嘴。 “你回去,打扫一下我房间。”林征看曾义跟来,把他指使回去。 “哼,稀罕!”但还是乖乖地回去了。 “大表哥,你看。” 曾成看完,沉默了一会,“我这个堂叔,无甚能力,好不容易托人混了个知府,还这样轻重不分。前些日子,又纳什么小妾,婶娘去了趟悠然居,不久,王御史就找上了我堂叔,说宠妾灭妻礼法不容,要参他一本,吓的堂叔,把宠妾送走了。” “他辖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逃脱不了责任,姨夫是不是也受牵连?”林征看出曾成的犹豫。 “那肯定的,御史和政敌不是吃素的。没事还给找莫须有的硬扯上呢,更何况,这是真不作为。” “采薇写这些,就是让我们商量,她可能也想到了。表哥,你悄悄地去见见曾知府。告诉他后果,让他悄悄地查实,打曹通判个措手不及。” “好,我给我爹写信,让他送几个人来。我们这边也进行着,让李卫找几个知根知底的,你再从军中挑几个人。我们争取主动,也许结局会好些。” “曾知府只是不作为,他如果积极配合,对上面说,发现了蛛丝马迹,主动调查,才发现曹通判的恶行。表哥,不能透露采薇的事情,对曾义也不要说。” “我知道,采薇是好样的,冷静睿智,果断狠绝,是能干大事的。要是男子,肯定有大作为。” 林征心想,要是男子,我也不这么上心。 就这样,几处秘密布置,收集证据,悄悄进行。 吴府。 那日采薇走了以后,有下人看到后院的大树上有一根藤蔓,就告诉了吴小宝他爹,吴老爷。 刚想派人查看,吴小宝的两个护卫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老爷,少爷出事了。” “你们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吗?怎么出事了?” “昨日,少爷让我们掳掠来一个姑娘,少爷不让我们看着,我们在房间睡过去了,早起看到少爷,少爷。” “到底怎么了?”吴老爷气得一脚就把护卫踹翻在地,匆匆去吴小宝的院子。 进屋以后,臭气熏天,吴小宝在床上啊啊啊地叫唤,眼睛无神,流着粘液,傻了。 吴老爷看到宝贝儿子这样,肝胆惧碎,急呼道:“叫大夫,赶紧叫大夫。” 一会儿的功夫,府医跑的满头大汗过来了。 给吴小宝号脉,看着腿不自然的弯曲着,“老爷,少爷的腿……” 吴老爷光顾着看儿子傻了,没有看到腿有异样,这才注意到,差点晕过去。 两条腿,都折了。 “快出去回春堂请大夫。”回春堂的骨科出名。 “老爷,少爷好像私处有问题。”府医看吴小宝老是抓私处。 吴老爷让人解开裤子一看,这下真晕过去了。 绝后了! 又一阵手忙脚乱,这刚把吴老爷扎醒,又听到吴太太嚎啕大哭着进来,看到儿子的样子,也晕了过去。 下人们又一阵手忙脚乱,把他们一家三口放到床上,吴老爷挣扎着爬起来,让人把他闺女,曹通判的宠妾叫回来。 商量一下,给他儿子报仇。找着是谁,一定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吴小宝的姐姐吴小贝听到弟弟被人废了,哭哭咧咧地赶到家里,她娘也醒了。 “闺女啊。你让女婿一定把害你弟弟的人找到,我要活扒了她的皮。” “娘,你放心吧,一定会找到,这府城就是老爷说了算,知府是个草包。翻遍玉山城一定能找到,先给弟弟治病要紧。” 吴小贝看到吴小宝一摊泥一样在床上,心里无比痛快,爹娘因为这不争气的东西。把她献给比她爹岁数还大肥猪一样的通判,整天强颜欢笑,背后哭湿了多少帕子。 她本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因为弟弟出事,父母毁婚,她的李素哥哥被逼得远走他乡。 还是她报信及时,让李素哥哥才侥幸逃脱魔爪。 李素本来中了秀才,前途无量,她也憧憬着未来,都让他们毁了。 李素哥哥本来就孤身一人,见到吴小贝的信后,连夜逃走, 她这几年四处打听,他只身去了江南,没有再读书,做起了海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