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师伯那一脸激动的神色,我这心里急的跟猫爪子挠着一样。 “大师伯,什么对上了。这黑葫芦到底是什么来历,您老别话只说一半啊?” 大师伯面色逐渐平静,将黑葫芦悬浮于半空之中,朝着葫芦中灌注进一股精纯的雷霆之力。 黑葫芦表面登时散发出一抹淡淡的银芒,大师伯这才朝着我挑了挑眉。 “看看葫芦底下现在是不是有字?” 我微微一愣,连忙歪着头朝葫芦底部望去。 果然在葫芦底下发现了两个苍劲有力的字迹浮现而出。 “青……霄。” 我蹙了蹙眉,一脸好奇的朝着大师伯望去。 “青霄?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这两个字好生耳熟呢,难道这黑葫芦的本名叫做青霄壶。” 大师伯手掌一扬,黑葫芦稳稳的落在了我的身前。 “这黑葫芦名为天元壶,乃是千年前我麻衣门一位老祖的法器。 青霄乃是那位前辈的道号,青霄老祖德高望重,因此在灵幻界内也称之为青霄子。” 青霄子…… 我瞪了瞪眼珠,瞬时恍然大悟。 我就说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熟悉,我曾经在麻衣观的祠堂内,看到过“青霄子”的牌位。 而且当初锦毛鼠前辈似乎也曾提到过这位青霄子老祖,他还曾参加过陆天渊的掌门即位大典。 是不是德高望重我就不好说,不过在当时那个时代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想不到这黑葫芦竟然是他的法器,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尸魔的棺材里。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大师伯捋了捋胡子再次开口。 有关青霄子老祖的事情,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据说青霄子老祖当年凭借这天元壶,自创一门道法神通,名为五雷化神诀。 修炼至大成,甚至可以灭魔屠神。 不过可惜在九幽大劫爆发前,青霄子老祖便下落不明了,这套五雷化神诀并没有能传承下来。 在麻衣门的典籍中没有任何关于青霄子老祖下落的记载,祠堂里的牌位乃是后人追思所立的长生位。 有关青霄子前辈最后的记载,不过在一篇地方志里记载着一篇名为“北地降魔”的故事。 说是在沿海地区的北地山林出现了一个魔头,修炼血祭之术,连屠了十几个村庄。 青霄子老祖力战魔头,最终将魔头重创,拯救百姓于危难,当地百姓为表示感谢曾为他着书立祠。 这也是有关青霄子老祖记载中,最后一次的出现。 从那以后在任何典籍中,都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五雷化神诀也随着一起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所以这一切也就对上了,你在湄洲孤岛所灭杀的尸魔,应该便是当年被青霄子师祖重创的魔头。 这天元壶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遗失的。 以青霄子老祖的实力,没理由会将如此重要的法器遗留在那魔头的棺椁之中。 除非是青霄子老祖镇压炼化那魔头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又或者是他预见到了什么危险,故意将天元壶藏在了那尸魔的棺椁里。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时间过于久远,显然已经无法考证了。 我眯了眯眼睛,心底忽然咯噔一声,朝着大师伯望去。 “大师伯,你的意思莫非是?” 大师伯老眸微沉,露出一脸的神秘之色。 “不错,如果这天元壶是青霄子前辈有意留下来的,那么五雷化神诀的修炼之法很可能也隐藏在天元壶中。” 我定了定神,目光在天元壶之上仔细寻觅起来,只是端详了半天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大师伯,这天元壶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大师伯摇了摇头,双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这天元壶并未认你为主,可却屡次三番护你周全,难道你不觉得蹊跷么? 如果我是青霄子老祖,也绝不会将五雷化神诀这种逆天之法流于表面。 若真是那样的话,一旦天元壶被心术不正之人得去,岂不是要祸遗苍生。 所以如果五雷化神诀就隐藏在天元壶内,那一定只有会以一种只有麻衣门人才能发现的形式存在。” 只有麻衣门人才能发现的形式存在? 我当即心念一动,运转起麻衣御雷真法指尖泛着一丝雷弧朝着天元壶轻点而去。 “大师伯,有反应了……” 我的指尖才刚刚触碰到天元壶表面,天元壶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忽然天元壶周身弥散出一团团银色的雷弧,直接朝着我劈了过来。 砰! 随着一阵雷暴之声响起,我整个人都被电的头发笔直,面如黑炭,嘴里噗噗的吐着白烟。 大师伯轻叹着摇了摇头。 “很明显不是麻衣御雷真法,要不你再试试别的?” 我呆滞的抬了抬眼皮,朝着大师伯望去。 “大师伯,感情被雷劈的不是你,你怎么不试啊?” 大师伯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本来是想用麻衣御雷真法试试的,可惜被你给抢先了,御灵诀,五行术,麻衣天符诀这些我也不会啊!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全靠你了……” 我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对于大师伯的话却是无可反驳。 毕竟我是现今麻衣门中,唯一艺兼多门的传人。 既然麻衣御雷真法行不通,就只能在试试其他功法了。 我咕噔咽了口唾沫,朝着天元壶作了作揖。 “壶哥,咱们有话好商量。 如果我的方式不对,你可以纠正我,别一言不合就放电。 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 说罢,我当即手捏法诀,施展御灵诀将手掌轻轻印在天元壶之上。 这次天元壶始终都没有丝毫反应,看样子方式还是不对。 就在我刚刚放下防御之时,忽然有一道璀璨的银色雷球朝着我扑面而来。 “卧槽,说好的不放电,你不讲武德啊……” 砰! 我整个人的身形都被掀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石壁之上,细密的电弧不断在我的身体表面流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