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挠了挠头,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之色。 “如果他们只是要钱的话,或许只是些寻常的绑匪,我自己就能处理。 可问题对方要我们交出海哥,我想这应该是灵幻界中人所为,我只能第一时间跑来找你们求助了。” 白滢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劫匪,小戴的修为道行虽然有些拿不出手,但还不至于连几个毛贼都对付不了。 况且为了配合你们工作,离开前还特意让海子给他打造了两具堪比一流天师的偃甲木人。 对方指名道姓的让我们交出海子,摆明了是有备而来,戴五爷不过是他们的筹码而已。 你先不要着急,跟我回麻衣观,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说罢,白滢呼的一声化作仙缘白鹤本体将刘晋薅了起来,朝着麻衣观中飞掠而去。 “哎哎,你慢点,我的鞋…………” 不一会儿,麻衣门的众人齐聚大殿之中。 刘晋将所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众人闻声后皆是一阵义愤填膺。 宋涛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上的手磨咖啡都是洒了一手,烫的他连忙将手抽开放嘴里嗦了嗦。 “岂有此理,欺负人欺负到我麻衣门头上来了。 就算是我麻衣门的长辈们都不在,也不是任由什么人都能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的。 海叔,你尽管放心,我们是绝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谢沧海一脸的凝重之色,呆呆的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刘晋拧了拧眉,一脸担忧的站了起来。 “话是这样说,可咱们也得想个办法把戴五爷给救回来才行。 五爷今年都六十三了,虽然倒是不至于被鸡奸,但万一他们给五爷灌辣椒水,上老虎凳,或者用钳子拔掉拔下他的指甲,蘸上蜜糖给蚂蚁咬………… 哦,我的天呐,那我是不是要换搭档了。” 白滢十指交叉,转过头朝着谢沧海望去。 “不过话说回来,海子,你可知道抓走小戴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谢沧海揉了揉眉心,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神机阁的人。” 神机阁! 众人闻声后面面相觑,似乎对于这神机阁皆是十分陌生,唯有胖鱼一人双眸中闪动着精芒。 “我曾听我娘提起过,神机阁曾经也是灵幻界内一个十分强大的修行门派,门中弟子皆为技艺高超的偃师。 只是三百年多前,整个神机阁忽然在人间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有人说神机阁内部遭逢变故,门徒多遭陨灭。 也有人说神机阁不堪世俗所扰,率领弟子隐居深山个,避世不出。 难道海子你…………” 谢沧海点了点头,似乎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不错,神机阁从来没有消亡,只不过是为了保守一些秘密,才选择避世不出。 而我曾经也是神机阁的亲传弟子,只是因为一些变故,我选择了离开。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找来了。 大家放心好了,我不会连累大家的,今晚我就去枯木林换回戴五爷。” 谢沧海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便被一旁的阿其那狠狠一个搂脖。 “海子,你说什么屁话呢。 怎么说你也是跟八哥我混的,有什么事八哥和九哥罩着你。” 在听到阿其那的豪言壮语后,白滢不禁轻笑着调侃。 “呦……狗子这次居然没想着投降输一半,难得啊!” 阿其那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了起来。 “瞧你这话说的,还不允许别人进步了。” 众人闻声,皆是不由得哄堂大笑。 “事关重大,咱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十三。” 宋涛朝众人扫视而过,似乎也有些犹豫不决。 白滢站起身来,缓缓摇了摇头。 “算了,十三正在祖师祠堂闭关领悟麻衣道经,已经七八日不曾出过门。 想来应该正处于关键时刻,还是不要去打搅他的好。 不就是个神机阁,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 今晚竹羽留下来照顾小南小北,其余人随我一起去枯木林。 人我们一定是不会交的,他们要是敢动小戴一根毫毛,打到他们生活不能自理。” 众人闻声,皆是一阵点头。 “好,就按白滢姐说的办。” 谢沧海眼眶之中一片通红,连忙起身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多谢各位了,我谢沧海能够交到你们这些朋友,此生无憾了。” 说罢,谢沧海忽然身形一闪,朝着大殿之外倒飞而出。 谢沧海一拳砸在殿外的石墙之上,用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内置的石盘。 随着一阵机扩转动之声,殿内的门窗忽然哐当一声紧闭起来,一层结界法阵顺着整座大殿笼罩而下。 谢沧海手捏法诀,几十道偃甲木人哐啷哐啷的顶在了门窗之外,将整座大殿都隔绝了起来。 “海子,你这是干什么?” 白滢用力推了推殿门,可惜在阵法和木人偃甲的双重防御下,殿门始终纹丝不动。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又怎能将诸位牵连其中。 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把戴五爷平安救回来。” 说罢,谢沧海攥了攥拳朝着台阶下走去。 “喂!海子,你快把门打开,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好好商量。” 阿其那踮着脚趴在窗户上,拼命的拍打着窗户。 “你个混蛋快开门啊! 你把我们困在里面,我们拉屎撒尿怎么办啊?” 谢沧海的身形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决绝之色。 “后殿内有恭桶和夜壶,若是明早前我没有回来,殿外的法阵会自行解开。” 说罢,谢沧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喂,你回来啊!老九那么能拉能拉,一个恭桶怎么够,最起码也要多准备几个。 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大白鸟压根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只是任由阿其那怎么吆喝,再也听不到谢沧海丝毫的回应之声。 白滢咬了咬牙,一把扯着阿其那的耳朵,将其从窗台拽了下来。 “你个色狗又占我便宜,谁要跟你往一个壶里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