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阴山符有了反应,我不禁心头一喜。 “快跟上。” 还不等我们走出几步,身后的空间忽然一阵扭曲。 “林十三,你们麻衣门做事多少有些不太地道啊!” 玉沧溟几人的身形随即浮现而出。 我不禁苦涩一笑。 “不好意思,我们麻衣门做事,一向都是这样。” 虽然我早就料到先前的雪崩未必能对玉沧溟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最起码能够阻拦他们一段时间。 想不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玉沧溟,你是属牛皮糖的吧! 怎么还黏住人家屁股不松口了。” 玉沧溟冷哼一声,双眸中寒光凛凛。 “哼,托你的福,这一路上我们死伤惨重。 这笔账不知该怎么算?” 我手中斩龙枪一震,一道道符箓自周身弥散而开。 桑爷和小师叔同样向前踏出一步,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你想怎么算,想打架的话,我们麻衣门还从来没有怂过。” 刚才的雪崩又造成邪月教几人的伤亡,如今他们只剩下五个人。 虽然在人数上我们依旧有些吃亏,但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玉沧溟眉头紧锁,同样深知这一点。 “林十三,虽然我很想跟你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这昆仑墟中危险重重,不如我们先找到神器,再各凭本事如何?” 我蹙了蹙眉,这才将斩龙枪缓缓放下。 “随你便。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住吃屎狗闻味不成?” 玉沧溟双眸中寒光凛凛,最终还是选择暂时隐忍下来。 我朝着桑爷和殷天华使了一个眼色。 这才转身跟着阴山符追了上去。 “小心一点,这群吃屎狗刚才吃了亏,等下有机会一定会落井下石。” 我朝着桑爷两人低声提醒了一句。 “放心好了,我会盯着他们的。 对付邪月教这群杂碎,咱们经验丰富。 论起玩阴的,你师父可是出了名的老阴比。 他们要是敢耍什么小心思,那简直就是耗子舔猫鼻。” 殷天华轻哼一声,朝着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他话音还没落下,屁股上便挨了桑爷一脚。 “欠收拾了是不是,什么叫老阴比,我那叫合理运用智慧。” 眼看着我们三人朝着废墟的街道中走去,玉沧溟的双拳攥的咯咯直响。 “跟上他们。”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看起来空荡荡的。 我们在街道上走了十多分钟,虽然没有找到定魂珠的下落,但也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玉沧溟等人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我们身后,明显是打算捡现成的。 忽然我的耳廓动了动,目光落到了前方不远处一片高墙之上。 “前面那堵墙后面有东西,应该是埋伏着什么野兽。” 殷天华眯了眯眼,手中捏出一道符箓。 “你干嘛?”桑爷一脸诧异的朝着殷天华望去。 殷天华撇了撇嘴道:“当然是干掉它了,难不成等着它来偷袭咱们啊?” 桑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要不说你没脑子,你把它干掉对你有什么好处。 消耗自己的气力不说,搞不好还会引来其他凶兽。 万一到时候邪月教这群杂碎趁机偷袭的话,倒霉的不就是我们了。” 殷天华捋了捋胡子。 “那怎么办,邪月教那帮杂碎一直躲在后面,摆明了就是想拿咱们当挡箭牌。” “走在后面又怎么样,野兽偷袭又不是按照先后循序。” 桑爷的老眸中闪过一抹寒光,一把银针从掌心滑落而出。 咻咻! 十几枚银针悄无声息的没入地层之中,只露了半截针尖在外面。 “走慢一点,等等那群小犊子。” 我转了转眼珠,很快便明白了桑爷的用意。 野兽和人类不一样,他们对鲜血特别敏感。 哪怕只是些许的血腥气味,都能够感应的到,更何况桑爷的针上怎么可能没有毒。 我们三人忽然放慢了速度,手插着兜吹着口哨如同街溜子一般踱着步。 “他们搞什么鬼?” 梵天眼见我们忽然放慢速度,双眸中不禁满是疑惑之色。 玉沧溟同样心头一凛,觉察到了异样。 “小心一点,跟紧他们就好。” 眼见邪月教的几人就要走到桑爷布下银针的地方,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们怎么不走了,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桑爷蹙了蹙眉,对于自己布针的技巧还是十分自信的。 “不应该啊!我的针下的很隐蔽,它们绝对发现不了。 一定是你们两个演技太差,让他们起疑心了。” 我一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桑爷,您老那演技也没找到哪里去,那现在怎么办?” “放松一下,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我们三人相视一望,忽然冲着旁边的墙边跑了几步。 玉沧溟几人以为我们要逃,连忙加快速度追了上来。 只是他们才没有走几步,却见我们三人站成一排,扶着墙拉开了裤链。 “哗啦…………” 眼见我们三人站成一排交起了水费,梵天不由得朝地上啐了一口。 “下贱!” “看什么看,没见过撒尿啊!” 殷天华忍不住回身叫嚣道。 不等殷天华话音落下,桑爷忍不住朝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你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别他娘的乱晃,都尿我鞋上了。” “师兄,你不要什么锅都甩给我,那是你自己滴的吧!” “你别乱说话啊!我现在每天两套大腰子,每顿灵智鹿茸泡酒。 迎风尿三丈,我的尺寸都不允许我尿湿鞋。” 听着桑爷和小师叔的污秽之语,玉沧溟等人的戒心也逐渐放松。 甚至一名邪月教徒还向前走了两步,想要抻脖子看看桑爷说的是不是真的。 啊………… 邪月教徒一脚踩在了桑爷布置的银针之上,传出一道闷哼之声。 这名邪月教徒只觉得浑身奇痒无比,忍不住用手抓挠起来,不多时皮肤之上挠出了一道道血痕。 “怎么回事?” 玉沧溟眉头紧锁,目光这才落到了邪月教徒的脚下。 只见地上的一排银针之上,还沾染着几滴血珠。 “啧啧……这人好变态,居然偷看老头撒尿,遭报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