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不服气的朝着殷天华白了一眼。 “不就是画个符,有什么难的,我要认真起来分分钟超越你。” 我捡起朱砂笔,继续聚精会神的勾画了起来。 有了殷天华画的符珠玉在前,接下来我勾勒的十分仔细。 不再拘泥于符箓本身,而更注重符箓的神韵。 殷天华眯了眯眼,眼神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足足用了大半个小时才画完一张符。 这张符自然比不上殷天华的水准,可总算是具备了一丝神韵。 “十三兄弟,十三兄弟…………” 这时楼下传来了刘晋的大嗓门。 “哎呀!差点忘记了,今天大脑袋开业。” 我挑了挑眉,朝着殷天华投去一抹询问之色。 “去吧!欲速则不达,晚上回来再接着画。” “今天大脑袋开业,你不跟着去吃席?” 殷天华咽了口唾沫,连连摆手。 “今天不成,我还有其他事情。” 我一脸疑惑的朝着殷天华打量了两眼。 “你一天除了喝大酒,偷看人家老娘们扭腚,还能有什么事?” 殷天华攥了攥手里的戒尺,有一阵咬牙切齿。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留下来继续画符。” “再见。” 我撇了撇嘴,头也不回的朝着楼梯下跑去。 殷天华从桌子上将我刚刚画好的符纸拿了起来,一脸的忍俊不禁。 “这臭小子的悟性还真不错,才画了五天而已,已经可以比得上我当初画一年的水平了。” “哈哈………我就说是你水平不行啦!” 殷天华的话音才落,却见我又将头从楼梯口伸了回来。 “臭小子,你找抽是吧!” 眼见我还没走,殷天华不由得面红耳赤,直接将戒尺举了起来。 我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身子一翻,顺着楼梯扶手滑落到了一楼大堂中。 此时刘晋已经穿的西装革履的站在大堂中,看到我依旧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大褂衫,不由得眉头一沉。 “十三兄弟,不是说让你打扮的精神点嘛!” “我这身衣服怎么了,当初我跟桑爷求了好几年,他才送给我的。” 刘晋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呦!我的十三兄弟,今天是什么场合,那是我大晋建筑有限公司开业典礼。。 云州政,商界我可请了不少人,那到场的可都是各界名流,您多少也得捯饬捯饬啊! 还好我早有准备,这是我托人按照你的尺寸订做的西装。” 说着刘晋将两个包装精致的袋子朝着我递了过来。 “这玩意儿我也穿不惯,太勒屁股。真要出个什么事,连拳脚都施展不开。” “我让你去开业剪彩,又不是让你去捉鬼驱邪。 这公司的位置,开业剪彩的时辰不都你自己看的,能有什么事儿啊! 时间不多了,咱得赶快走,你拿着衣服车上换好了。” 我实在拗不过刘晋,只好把西装都提在了手里。 朝着柜台里的符风吆喝了一声。 “符风,我有事出去一下。 店里你先盯着,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上楼找那喝大酒的。 等晚上回来我再帮你疏气活血。” 刘晋的公司选址在一栋旧的百货大楼,位于云州市的繁华地段。 因为市场供需关系变化,一些原本公有的百货大楼难以为继,以竞标的方式承包给了个人。 这一栋旧百货大楼一共三层,原本还是六十年代的建筑风格。 刘晋从里到外装修了一遍,如今已经焕然一新。 等我们到的时候,在百货大楼前已经铺满了红毯,在最前面摆了一长排桌子。 大概其有着十来个人的位子,每个位子前面都立着一个名牌。 我大概扫了一眼,基本不是这个局就是那个处的头头,还有一些商界名流。 看样子大脑袋走运后,即便在云州这样的省城,也混的风生水起。 除了祖坟的气运外,刘晋个人的商业能力也不容小觑。 忽然我的目光落到了刘晋旁边的座位上。 名牌上赫然写着“特别法务总监:林十三。“ “刘哥,搞什么鬼,我怎么还成特别法务总监了。” 刘晋撇了撇嘴,露出一脸无奈之色。 “那我怎么写,法师总监,还是法师部经理。 咱这是公共场合,怎么也得注意点影响不是?” 我一脸错愕的咂了咂嘴:这么个法务总监啊! “不对,我什么时候同意给你当什么法师总监了。” 刘晋露出一脸淡笑,耐心的解释起来。 “就是挂个名而已! 生意上的事不用你掺和,就是以后要是遇到灵异方面的问题,你帮我摆平就好。 放心,这个名不让你白挂,我分了你百分之一的干股。” 虽然我不知道这百分之一的干股究竟是多少,但按照刘晋今天摆出的这个架势来看,显然不是一笔小数目。 “刘哥,咱们兄弟之间用不着这么客套,你就是什么都不给我,真出了事兄弟我还能不帮你咋的。” “是么?那我可就不给了啊!”刘晋咂了咂嘴笑道。 我朝着刘晋望了一眼。 “大脑袋,我感觉咱们的兄弟之情已经破裂了,再见。” 刘晋一脸的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骗你的,早就已经登记好了,老哥是那差事的人嘛! 有事刘哥,没事大脑袋。 怎么样,这特别法务总监你是你做还是不做?” 我撇了撇嘴,故作沉吟的笑了笑。 “哎呀!没办法,这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既然刘哥你一再坚持,看来这特别法务助理是非我莫属了。” “瞧你那德行。别乱跑,我去迎迎客人” 刘晋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去迎接其他过来的宾客了。 此时百货大楼的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基本都在成群的闲聊着。 我除了刘晋之外谁也不认识,只能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 忽然我眉头微微一皱,目光落到刚刚从我身边走过的一对男女身上。 这对男女一老一少,相互挽着胳膊,看起来十分亲昵。 男的双鬓斑白,一脸的富态,看起来少说也有五十多岁。 女的则打扮的十分青春靓丽,烫了一头大波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左右。 在这女子印堂之上,隐隐笼罩着一层青绿之色。 “这位小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