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死了对吧。”</p>
“是。”</p>
“死在哪了？”</p>
“在西城门的一处小木屋，鸟不拉屎的地方。”</p>
“那小木屋平时有人住吗？”</p>
“有。”</p>
“谁？”</p>
“公孙敬声。”</p>
啪得一声！</p>
审卿拍手道，</p>
“就这儿不对！”</p>
程怒树也被吊起了胃口，可仍旧是忍着不主动询问，他一直深谙一个道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p>
“公孙敬声是宫一样，没有侍女没有下人，史氏挽着袖子，在帮着卫子夫擦拭桌案，</p>
“母后。”</p>
“过来歇会儿，”卫子夫望向史氏，眼中忍不住的喜爱，对自己这个大儿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放着就是，你何苦来做些下人的活。”</p>
史氏擦了把额头，额头大而光滑，看着就有福气，</p>
“母后，嘿嘿，我能干。”</p>
卫子夫看了眼周围，被收拾得锃亮，执起史氏的手，</p>
“我当然知道你能干，你做得比那些侍女都要干净利索，若平时不经常干，哪里做得来这个？”</p>
卫子夫一生传奇，什么人没见过？只一打眼，就能把此人看透个七八分，她与刘小猪，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强强联合的合作伙伴。</p>
虽然卫子夫知道，自己不应太过偏爱哪个皇妃，但她真掩盖不住对史氏的喜欢，哪怕是她没诞下皇长子，卫子夫也喜欢，甚至在卫子夫心里，难以将史氏和赵钩弋分出上下。</p>
“我也没什么会的，能帮上忙就帮一点。”</p>
卫子夫把儿媳妇拉着坐下，盖住史氏的手，</p>
问道，</p>
“你不是笨孩子，只是，你还没看到，有时候看不到，你只需换个地方再去看，从侧看，从后看，从下看，你就能看懂了。”</p>
史氏眼神明亮的望向卫子夫，</p>
卫子夫循循善诱道，</p>
“娘问你，为何娘要装病？”</p>
“因为您不想见那些官员。”</p>
“走到侧面去看，”卫子夫笑笑，“你能看到更多。”</p>
史氏对上卫子夫的视线，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尊敬，不仅是儿媳妇对婆婆的尊敬，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而是人类最原始的尊敬，</p>
对强者的尊敬。</p>
史氏拧紧眉毛思考，手心一把汗，</p>
卫子夫继续提点道，</p>
“熊儿要做什么？”</p>
“女儿不知道。”</p>
史氏是真不知道，不光她不知道，除了寥寥几人，就没人知道，听到史氏诚实的回答，卫子夫哑然失笑，自己这个问题确实是问的操之过急了，</p>
“只是，女儿觉得，此案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p>
见史氏眼中还有没说的话，卫子夫捏了捏史氏的手，</p>
“大胆说。”</p>
史氏知道，母后在有意培养自己，自己也不想总是在宫内，她也想去帮到陛下。</p>
光是从汉墓葬就能看出，帝、后同茔，这也使得汉朝出现那么多强势的皇后，有野心、有能力，虽会慢慢成为大外戚，但凡事存在即合理，后系势力在皇权交替阶段，所能带来的作用，是任何势力都无与伦比的。</p>
“女儿觉得陛下就是想动那些世守皇陵的豪族。”</p>
卫子夫坐得更近，两人都要贴在一起了，</p>
“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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