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刘据睡意朦胧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睡着了,也幸好今天是休沐,不然就错过了早朝, 看来他还是没自己想的那么能熬夜 “爹?” 刘彻在席上靠坐着,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放下户簿, “我叫旁人别叫醒你,让你好好睡一觉。” 刘据点点头,摘掉背上的大氅, “我给你盖的哦~” “爹吃了吗?” “当然吃了,我每天按时吃,若吃了上顿没下顿 ,或是今天这时辰吃,明天那时辰吃,久而久之,就伤胃了。 长生之法是不行了,那我怎么说,也要活到八十吧!” 刘据:“” 好家伙,差点忘了,便宜老爹主打养生。 “这一阵,我认真想了想,”刘据龙眸精光四射,声音中满是兴奋,“要迁!一定要想法子迁!长安这地方太没劲,我早待够了。 洛阳可就好玩多了!没事就能顺河而下,玩一大圈!” 可以说,现在的长安城七成都是出自刘彻的手,几十年来,一点一点搭出来的,没想到人家最后来一句“这地方他待够了”。 刘彻一直是不甘寂寞, 在位时,有功夫就出去巡游一圈,老是把他圈在长安,他肯定受不了。 “爹,孩儿总觉得您,这么兴奋呢?” “当然了!”宫内无宫, 看向玉狗儿,讪笑道, “帮我通传陛下一声。” 玉狗儿看向公孙敬声点点头,转身走入宫内, 公孙敬声手心冒汗, 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他真不想面对这个表弟,明明年纪没自己大,却整天说话老气横秋的,而且自己有什么心思,马上被他一眼看出来, 这种感觉,让公孙敬声很不舒服。 前后脚功夫, 玉狗儿走出, “陛下唤您入宫。” “行。” 公孙敬声下意识在身上掏了掏,也没有钱,尬笑一声,拍了拍玉狗儿肩膀,随后又不经意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玉狗儿回身看向公孙敬声的背影,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了啊。” “陛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公孙敬声大惊,宫内的并不是表弟,而是公孙敬声这辈子最怕的人, 刘彻! 太仆案时,公孙敬声被刘彻叫进宫,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陛下亲传他该如何贪污,自那以后,公孙敬声看到刘彻,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 从骨子里就怕! “干嘛来了?” 刘彻笑问道。 明明是寻常的笑声,听在公孙敬声耳朵里,是又邪恶又阴险, “陛陛下,我想来谋个官职做,不想整日游手好闲了。” “看你也不是爱做官的人啊,以前叫你管着亲卫,你整日就带他们出去喝酒听曲,本职都不做,现在你过得日子,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落了个大清闲, 再说了,官不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现在又想做了,熊儿又许你了,这不是让别人寒心吗? 莫说是别的官员,宫外那小太监,恐怕都不会服你。” 公孙敬声低下头, 想着找个由头先跑,等到时候再去寻表弟, 可公孙敬声那点小心思,在刘彻眼里,什么都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 “你是懂朕的。” 闻言,公孙敬声抬头惊讶的看向陛下,不知道他所言何意, “朕做了那么多马蹄金,只有你真正懂,也只有你,真正看到了它的美, 可惜啊,马蹄金都被熊儿融了,他是不懂美的。” 公孙敬声忍不住,现出心痛的表情, 刘彻这话,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