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坐着干什么?”
江澜微微一僵,又赶紧解释:你不是让我吃饭吗?
她犹豫地比划着:我…吃了饭就走,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就不吃了。
陆竟池只是看着她笑,就是笑的不那么好看,甚至嘴角的那抹笑里还带着怒气。
江澜沉默了会儿,她站起身来准备走。
谁知还未迈开步子,就被男人拽了回来,江澜又甩回沙发上,磕到小腿,一阵钻心的疼瞬间从小腿顺着脊椎爬上去,自从天灵盖。
她张着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疼痛冲击着鼻尖,她红了眼眶。
陆竟池凑近她,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着,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江澜艰难地望着他,缓了会儿,那股疼痛才逐渐消退下去。
男人黑眸看了她半晌,才说:“江澜,你到底在玩一出?”
江澜扯了扯嘴角,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会我不要你了,一会又要走了,欲擒故纵不是这样玩的。”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要学这些,明白吗?”
江澜怔了怔,她没有欲擒故纵……
她想解释,手刚抬起来,陆竟池就起身走了。
她盯着男人的背影,也不知是太疼了,还是别的,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掉了下来。
这次他走了,就没回来过。
胡医生做了饭,江澜也没吃两口。一点胃口也没有,吃进嘴里如同嚼蜡。
胡医生看她食欲不振地模样,也没有劝她继续吃,给她盛了碗粥,说道:“吃不下就不要勉强,把这个粥喝了就去睡觉。”
江澜点点头,端起碗,把粥当成白开水喝了下去。
胡医生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叮嘱江澜把药吃了,便离开了别墅,毕竟陆竟池也没有吩咐他留在这里。
江澜吃过药,没多会儿就开始犯困,尤其是在这个熟悉的沙发上。
外头刮着风,隐约有呜咽之声传来,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转动,屋内静的可怕。
她窝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陆竟池从公司出来,刚到停车场,背后就有只手缠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脚步一顿,抬拉开腰上的手,转身看了眼夏颜,“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等你啊,我在家无聊死了,我可是为了陪你,推了半个月的行程,你却跑到公司来加班。”
夏颜抱怨着,又把头埋进了他怀里,这几天陆竟池都会去她那里,所以夏颜就把所有的通告推了。
说着,她仰起头,撒娇般地说:“我们一块回去呀?”
男人手臂将她搂住,动作亲昵,但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动听,“今晚不去了。”
夏颜嘴角的笑僵住,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去了,而是他说的‘不去了’而不是,不回去了。
所以这个薄情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那里当做家。
“为什么?”
“得回家。”他说的坦然又绝情,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把夏颜一颗心搅得七零八碎。
“是…她叫你回去的?”
陆竟池并未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眼停车场的出口,外头风大,从入口吹进来,能听到狂风的呼啸之声。
他把夏颜放开,“你开车了吗?我就不送你了。”
说完,他要走,夏颜一把抓住他,可怜兮兮地说:“等等,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开车害怕,你送我吧!”
她期待地望着男人,那双眼睛柔弱地好似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