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竟池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
司央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竟池,这次,你真的是为了夏颜吗?”
很显然,夏颜发的朋友圈他也看到了,只不过没点赞而已。
司央在朋友圈里,完全是个透明的存在。
“你管的太宽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管好你家司凝。”陆竟池回避了他这个问题。
但在司央看来,他这就是默认。
司央都不禁感叹,“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有些人不必太优秀,自会有人掏心掏肺的爱她。
陆竟池摩挲着酒杯,神色不明,没有回应司央的话。
——
江澜躺在沙发上额浑浑噩噩的睡着了,梦里全都是新闻中那些画面,还有网络上那些骂人的话。
她还梦到司凝受不了网暴的打击,从天楼上一跃而下。
在司凝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江澜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下一秒,她醒了。
江澜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旁边电视的声音还在继续,外面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临安,是个多雨的城市。
江澜恍惚间,听到门外有摁密码锁的声音,她坐直了身体,直勾勾盯着大门。
门打开,陆竟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雨珠,朝屋内走了进来,他看到沙发上的江澜脚步顿了下。
陆竟池低头看了眼腕表,凌晨两点半。
“还没睡?”陆竟池问完,觉得这是句废话。
他哪次回来江澜睡了的?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脱了外套,江澜没有上来接。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细节,但仍然让他心情有几分微妙。
他自己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朝着江澜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不是让你别等我吗?”他手指摸了摸江澜的脸,指尖带着外面的冷气,很凉。
江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对啊,她在他心里还是个小孩,他犯得着和一个小孩置气么?
江澜抬手比划:为什么?
陆竟池落在她脸上的手指顿住,他深深地看着她,片刻后才笑意阑珊地开口:“你这是在兴师问罪?”
江澜抿了抿唇,她哪有资格兴师问罪。
她连问都是多此一举。
就像他烧了司凝送她的画一样,他根本不需要理由。
唯一的理由,也不过是司凝伤害了他爱的女人。
客厅里现又陷入了沉默,电视机里的声音嘹亮,无限放大了这栋别墅的空寂。
“睡觉。”
陆竟池也不跟她浪费口舌,抱着她便往楼上走。
到了床上,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又摸又捏。
江澜心里堵得慌,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用行动拒绝男人。
可这种事她拒绝是没有用的,他掐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他手指抓到她受伤的地方,江澜疼的眼前一黑,她忍不住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