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望向长官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之情。</p>
李文斌闷哼一声，“人是会变得。”</p>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把手从枪套上拿开了。</p>
“有道理。”</p>
彭文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文方，“你变了吗？”</p>
“没有。”</p>
“文哥，我没变。”</p>
文方使劲摇头，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p>
“不对。”</p>
彭文山眉头紧锁，沉声喝道：“你变了，休想瞒过我，我看的出来。”</p>
李文斌心中一动。</p>
果然是内鬼吗？露馅了吧。</p>
他再次把手摸向配枪，目光灼灼地盯着文方，但凡对方稍有动作他就准备拔枪了。</p>
文方满脸无辜，不知所措地上下打量自己。</p>
还在装？</p>
李文斌嘴角一撇，表情不屑地说道：“彭sir，既然你发现了他的破绽，那就说出来好让他死个明白。”</p>
他也想知道彭文山到底看出了什么。</p>
“哼。”</p>
彭文山一脸冷笑，“李sir，他留胡子了，以前都是刮的干干净净的。”</p>
文方眼神有些涣散，满脸的错愕。</p>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长官又在捉弄人了。</p>
哎呀。</p>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呢，你能不能正经点啊，文哥！</p>
文方哭笑不得，又不敢开口抱怨，只能在心里怒吼。</p>
他不敢，有人敢。</p>
“彭sir！”</p>
李文斌表情扭曲地怒声吼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啊，我差点就开枪了！”</p>
彭文山揉揉耳朵。</p>
他偷偷瞄了一眼气的脸色通红的李文斌，急忙转移话题。</p>
“咳。”</p>
“那个反正有内鬼，不过不是文方，我相信他，刚才我问过了，也不是那个叫叶美的警员。”</p>
“会是谁呢？”</p>
他看着两人说道。</p>
李文斌见提起正事，这才不再跟彭文山计较。</p>
他想了想突然惊声问道：“你该不会是怀疑邬家伦吧，刚才你把他支走是故意的？”</p>
“除了他呢？”彭文山反问。</p>
“那就只剩纪少群了。”</p>
李文斌随口说道。</p>
他愣了一下，“你在怀疑纪少群？怎么会是他呢，参与这次任务的人里面，尖沙咀还有其他警员也没受伤。”</p>
“他们比纪少群更可疑吧，你的依据是什么？”</p>
文方也赞同李文斌的看法。</p>
纪少群并不知道西九龙和尖沙咀的联合行动，抛开感情不说，他手下的人确实比人家更值得怀疑。</p>
“彭sir。”</p>
“纪少群不知道这次任务，而且他还负伤了。”文方提醒了一句。</p>
“我知道。”</p>
彭文山坐到椅子上。</p>
“刚才你讲了，纪少群恰巧在附近，听到总部的呼叫才赶过去的，也恰巧穿了避弹衣，这才没死。”</p>
“嘁。”</p>
他不屑地撇撇嘴，“哪来的那么多巧合，你们知道我坐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吗？”</p>
两人同时摇头。</p>
彭文山指了指李文斌，“你，西九龙的，身份特殊，没必要勾结匪徒。”</p>
文方眼神古怪地看了长官一眼。</p>
好嘛！</p>
文哥有够胆，连警务处长的儿子都怀疑过，还当面说了出来。</p>
李文斌抽抽嘴角没吭声。</p>
“邬家伦，尖沙咀警署的。”</p>
彭文山又指向文方，“你也是尖沙咀警署的，这次联合行动要抓捕的疑犯中，唯独没有涉及到港岛总区的案子。”</p>
“他一个港岛总区的人在我眼前乱晃，想不注意他都难。”</p>
邬家伦就是个蠢货。</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