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家紧闭的大门，三人无言对视了一眼。</p>
屋里边寂静无声，一丝烟火气也没有，感觉像是一个人都没有。</p>
看着贾山河示意的眼神，贾海杰点了点头，人肯定在里边，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p>
李峰咂咂舌，估摸着这趟差事，不是那么好办的。</p>
“当当当！”</p>
眼看再等会儿，买回来的东西就凉了，李峰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台阶，敲响了何家的门。</p>
“吱呀！”许久没上油的轴承有些干涩，木门闪出了一条门缝，只见何雨水从中间探出了脑袋瓜。</p>
李峰低头看去，她那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眼圈红肿，明显才哭过不久。</p>
“呀，峰哥，贾叔！”</p>
看到门口直愣愣站着的三人，何雨水惊讶的捂住了嘴，不小心低声喊了出来。</p>
“贾叔跟何叔许久未见，今天听闻他回来，特地来喝两盅。”</p>
李峰往后退了两步，把手上拎的东西晃了晃，笑着说道。</p>
何雨水回头向屋内看了看，面色有些犹豫，可能是想征询父亲的意见，相信刚才说话声，屋里应该都听见了。</p>
迟疑了一两秒，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何雨水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打开了屋门。</p>
“贾叔，请进！”</p>
何雨水侧过身子，右手向屋内做出了请的动作，礼数上还是要讲的，不能因为何大清回来，在贾海杰父亲这边落了脸面。</p>
贾山河沉吟片刻，笑着点了点脑袋，率先迈过门槛走了进去，李峰紧随其后，贾海杰垫底，过门槛时，被留下关门的何雨水悄无声息的暗暗掐了一把。</p>
“嘶~！”</p>
最后边的李峰，听到了贾海杰骤然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暗自一笑。</p>
屋内，何家的小火炉正燃着火，炉子上跺着的水壶，在嘶嘶冒着热气，招呼贾山河坐下后，何雨水从他哥的碗碟柜里找出一个杯子，直接倒了杯热水。</p>
李峰目光往里头看去，只见何雨柱此时翘着脑袋，坐在床上，双手插着兜，正看着就进来的三人。</p>
何大清坐在八仙桌前，双手插在袖子里，面无表情，那张死人脸，看不出对几人的到来是欢迎还是不欢迎。</p>
那鹰钩鼻加上半眯瞪的眼睛，妥妥的座山雕呐。</p>
“老何呐，这么多年没见，瘦了许多呐！”</p>
贾山河面色未改，仿佛毫不在意何大清那死了老婆的样子，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顺手捏了捏他的胳膊。</p>
“唔~老贾啊，老贾！”</p>
何大清从袖子中抽出了手指，骨节粗大，指头饱满，压根看不出有一点亏待自己的样子，手指虚点了点贾山河，脸上的笑容，压根看不出来。</p>
“咋这个点还没开火呢，今天咱俩不说其他的，先喝两盅！”说完，往后招了招手，李峰和贾海杰两人赶紧把买来的熟食往桌上一放。</p>
“你瞅瞅，这是啥？”贾山河从怀中摸索片刻，直接拎出来一白瓶，显摆似的搁何大清眼前晃了晃。</p>
“呦，茅台！”</p>
“算你识货，我可一直不舍得喝，给人局长修车才落下这一瓶，搁家里头，几年了！”</p>
“呵呵，那我可沾你光咯！”</p>
两人一阵寒暄，打破了刚才何家寂静，宛如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朝得见。</p>
“嘿，这么好的酒，给谁喝也别给他喝呐，人搁外边，吃香的喝辣的，您看他内样，吃的跟弥勒佛似的！”</p>
贾海杰刚放松下来，准备顺势坐下，给未来老丈人倒酒赔罪，没想到，大舅哥这边，放岔子了。</p>
何雨柱坐在床边，阴阳怪气的说完，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干脆两腿伸直，一只腿压着另一只腿，晃起来了。</p>
何雨水的眉毛紧皱了起来，刚才没敢放三人进来，就是这个原因，家里边的还没处理好，害怕傻哥关键时候放炮，接过，还没到关键时候，他就蹦出来了。</p>
“柱子哥，一起上来喝点，我这人酒量不行，来来来！”</p>
面对两位长辈有些难看的脸色，李峰眼珠子骨碌一转，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朝着何雨柱招了招手，示意一起上桌吃。</p>
贾海杰脸上带着一丝不忿，两家接下来谈事情，这个大舅子，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么，现在上来添乱。</p>
“哥，你说什么呢，爸好不容易回来，就是想看看你。”</p>
“嘿，用不着，我没有这样的爹，他爱上哪认儿杂上哪认且，别来我何家。”</p>
可能是嫌说着不过瘾，何雨柱从床下的箱子上抓了把不知从哪弄来的花生米，边说边嗑了起来。</p>
李峰注意到，贾山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斜着眼睛撇了他儿子一眼，这何家，你小子能拿捏的住么。</p>
一旁的何大清脸上布满了苦涩，脑袋朝何雨柱相反的方向歪了歪，没敢用正眼瞧那边，可能是被说中了痛处。</p>
“父子之见，哪有过不去的坎，你爸回来一趟，也着实不容易……”</p>
“他不容易，贾叔，我跟雨水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您知道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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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山河调解的话还没说完，何雨柱直不楞登的站了起来，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指着何大清，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p>
贾山河看样子被呛的有些恼火，李峰赶紧抓了一把他的肩膀，这老何家的种，犟的要死，您估摸着可劝不来。</p>
看着李峰摇了摇头，贾山河叹了一口气，给何大清边上的酒盅满了一杯。</p>
“他当年潇洒，拍拍屁股，跟寡妇跑了，我挨了多少白眼都没问题，可是雨水呐，雨水上学都不敢进学校门！”</p>
“哪有这样做父亲的，妈走的早，我知道他嫌弃我们是累赘，耽误他再找下家了，让他走，你今天怎么还有脸回来的！”</p>
一看没人说自己了，何雨柱劲头上来了，拍着自己的脸颊，质问着何大清，一双眼睛都快瞪成牛眼了。</p>
李峰瞧着一旁的何大清，脑袋那是更往一旁歪了，一点想解释的意思都没有。</p>
“哥，够了！”</p>
何雨水跺着脚，把何雨柱从桌子旁拉开，脸色难看的对着贾山河凄苦的点头认错。</p>
“不够，我还没说完！”</p>
何雨水的小身板哪能跟何雨柱拼力气，何雨柱一甩胳膊，直接把何雨水甩在了地上。</p>
“雨水！”贾海杰一声惊呼，从门旁冲了过来，赶紧扶住，一双关切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何雨水。</p>
“呜，你闹什么闹，人回来不好么，你有没有眼力见，你有意见，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闹啊！”</p>
何雨水哭的泪雨婆娑，靠着贾海杰的肩头，对傻哥何雨柱，无比的愤慨。</p>
“没事没事，别哭，雨水！”</p>
贾海杰拍着何雨水单薄的后背，一边说着没营养的安慰人的话。</p>
“唉，柱子哥，你爸走，有他不得不走的原因，他这次能回来，是因为易中海人不在！”</p>
安静的屋内，只剩下何雨水的哭泣声。</p>
李峰感觉太压抑了，看着站在床边上的何雨柱，叹了口气说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