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确是个好榜样。 他这么些孩子,跟着秦墨学习,到目前为止,真没有一个走歪的。 虽然他们不一定是个合格的继承人,但他们一定是个好王爷。 瞎胡闹,秦墨那是真的大巴掌抽,一个个收拾的老老实实的,半点都不敢打马虎眼。 十五十六以前还不淘气? 现在你逼他学坏,都难。 阿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儿臣明白了!” 李世隆摸着他的脑袋,他从阿嗣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也就是这一丝希望,给了他支撑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那就看看秦墨教出来的孩子吧。 大安宫内,众人表情不一。 但是他们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瞥向懵懂的阿嗣。 他们心里都明白了,不出意外的话,阿嗣或许是未来的 与此同时,玄甲军一路从承天门杀到了太极宫外。 双方交战何其惨烈,现场已经变成了绞肉场。 浓郁的血腥气冲天而起。 “杀,清君侧,斩佞臣,还天下一个郎朗乾坤!”玄甲军高声喊道。 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 李越为了发动宫变,动用了七万人,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伤退的老兵。 他矗立在后方,手中的七星龙渊杵在地上。 刘义府快步走来,“殿下,该抓的都抓了!” “好!”李越点点头,他实在是厌恶透了这些人,那就杀个天翻地覆,他要自下而上,再造龙庭。 反正天下没了世家,没了掣肘,有吏改,有大量的寒门之人可以用。 他这些年,早就暗中留意了许多人。 只等肃清朝堂,就可以构建他心中的完美朝廷。 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跟他唱反调,谁也不行! “徐磊和徐落呢?”李越问道。 “已经”刘义府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李越点点头,“秦墨不会真当我是傻子吧,以为我会留着这两个人?” 刘义府没说话,看着旁边着火的宫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报,殿下,前方企图抵抗的敌人已经尽数伏诛!”一个小将匆匆来报。 李越却没有过去,“杀进大安宫,能杀多少杀多少,里面的人要是不投降,直接杀了,不用管死活!” 他可不是李新,搞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要做,那就做的绝一些。 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这一次他做了这么多的安排,除非秦墨是神仙,否则也只能饮恨! “若能生擒秦墨的妻儿子嗣,奖励世袭罔替的侯爵,杀昏君奖世袭罔替的国公,杀秦墨孤让他裂土封王,当异姓郡王!”李越道。 在他眼里,李世隆不过是垂垂老矣的下山虎,而秦墨才是盘亘在京城的妖龙。 “是,殿下!”众人听了嗷嗷叫,提着刀就杀将过去。 李越一步一步朝着太极宫走去,这满地的鲜血尸体铺成的红地毯,是那么的鲜艳。 走进太极宫,看着那龙椅,他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坐在了龙椅上。 可他清楚,现在还不是迷醉的时候。 今天之后,他就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发号施令。 只要他不死,他就是皇帝,谁也不能把他赶下来。 什么狗屁继承法,他想立谁当太子就立谁。 到时候,他要把皇子圈养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就选一个顺眼的人上来。 人心不死,对权力的渴望就永远不会熄灭。 只能说,秦墨太过天真可笑。 他走下龙椅,一步一步朝着大安宫走去。 他的人已经逼近大安宫。 就在这时,伴随着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李越身子一颤,直接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爆炸声让他的脑袋一阵昏沉,甚至还有些恶心。 巨大的烟尘冲天而起,殿门上的玻璃齐齐的粉碎。 当他起身,时间仿佛被消音了一样。 他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就看到一地的玄甲兵,有的倒在地上哀嚎,只不过他们张着嘴,自己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有的了无生息。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里哪儿来这么多的炸药?”李越歇斯底里的喊道。 可爆炸声还没停歇。 那巨大的爆炸声让他的耳朵听到了一丝声音。 漫天的尘土落下,弄得他满身狼狈。 他看着烟雾和尘土,一时间分不清楚这是自己人引燃的还是对方引燃的。 死了,全都死了。 没死的也在挣扎。 “谁能告诉孤,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过去看看前方的情况,可前方黑漆漆的,烟尘已经遮住了视线。 他身后倒是有不少人。 “过去,你们全都过去!”李越歇斯底里的道。 这些人也是一脸的惊恐,但还是架不住李越的催促,一个个闭气冲进了烟尘之中。 “刘义府,你死哪儿去了,快出来!”李越左顾右盼,大喊着。 方才还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他心里有些慌张害怕,心想刘义府不会被炸晕了吧? 他身后还有些人,但是已经不多了。 他开始往后退,在前方不明的情况下,他不能贸然进去。 “快,快把那些炸药拿出来,快啊” 就在李越准备炸毁大安宫的时候,他身后却出现了一支队伍,密集的射击后,他身后那些守卫被杀的七零八落。 等李越反应过来,他身后已经没几个人了。 他吓得连连后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玄甲兵。 可耳朵失聪后,他脑袋也有些晕,还很恶心。 “谁?” 七星龙渊剑指着前方,一只手还拿着枪。 黑暗之中,浓烟逐渐散去。 两个人缓缓从黑暗中出来。 看到这两人,李越大惊失色,“徐磊,徐落,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徐磊徐落面无表情。 而另一个人的出现,让李越差点崩溃,“刘义府,你怎么会跟他们两个在一起,他们不是已经” 刘义府笑了笑,“殿下,您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吧!” 上千把枪支对准了李越。 那一瞬间,李越懂了,他什么都懂了。 “你,你,你是叛徒!” 刘义府摇摇头,“殿下,您还是不懂,从一开始这件事您就不会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