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传玉弓着身子,大量的出血,让她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剧痛,折磨着她的神经,“救我,父皇,救我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大狗拿出一个剃刀,慢悠悠的剃着指甲,“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好好做个人!” 李传玉特别痛苦,大量的鲜血涌现。 也就一刻钟不到,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狗收好了剃刀,“出来,洗地,公主被辩机妖僧蛊惑,导致胎死腹中,大出血而死” 说完,大狗就离开了,旋即就有人出来收尸,洗地。 而此时,大院之中,会昌寺所有的僧人都跪在了地上。 他们诚惶诚恐,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他们只看到,老主持道藏,跪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陛下,不可徒增杀业,贫僧愿赴死,请陛下饶了他们” 李世隆看着道藏,道藏和尚的确是个有大毅力,大慧根的大德高僧。 可惜了 就在这时,大狗哭着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陛下,十三公主听信辩机妖僧之言,堕胎大出血而死” 听到大狗的话,道藏心彻底沉了下去。 公主死了? “从今天开始,肃清佛教,化佛为民,若抵抗,杀!”李世隆不带丝毫情感。 “陛下” 道藏坐在地上,他最怕的事情果然来了,灭佛! 只不过,不是秦墨的错,而是辩机。 他想到了秦墨的话。 和尚素质参差不齐,不事生产,放贷,免租,免税,迟早会成为一祸端。 现在一语成谶。 他并不认为,这件事跟秦墨有关系。 公主死在了辩机的佛堂。 公主天天来找辩机听讲佛法。 公主刚有身孕。 魏国公气的昏迷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不,这不可能! 他眼神骇然。 浑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抽空。 谁来救救佛,谁又能救佛?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 秦墨。 也只有秦墨才能救佛了。 他都准备好了佛教守则,显然不会以公主的死为代价,来灭佛。 对那种存在来说,只需要一句话,甚至是莫须有的栽赃就行了。 陛下必然会听他的。 可是现在会昌寺已经被围了,他又如何能够见到秦墨呢?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个高楼上。 秦墨放下了望远镜,不住的咂舌。 “叔叔,这大戏,好不好看?”杜有为笑着道。 秦墨道:“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废和尚,不过老杜是真狠呐!” 杜有为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我杜家忠心耿耿,没亲自动手,就已经是克制了。” 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现在人都嘎了,有什么怨什么恨,都过去了。 跟我去南洋,发愤图强两年,到时候在那边娶他七八个女人,给你家传宗接代,不痛快?” “叔叔说的是!”杜有为笑着点点头,“叔叔,接下来该换我登场了,这场戏还没收尾呢,我该去收尾了。” “去吧!” “告辞!”杜有为拱手,旋即下了楼。 秦墨坐在躺椅上,看着外头的太阳,“这天儿,真不错呢!”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秦墨其实没有灭佛的意思,但是革新是必然的。 他不由的想到了小窦,他拉了小窦一把,要不然,估计比杜有为好不到哪儿去。 而此时,杜有为神情焦急的跑到了杜敬明的面前,“爹,您怎么了,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慌张且茫然的看着周围人,似乎想要一个答案。 可没人告诉他。 他又看着李世隆,“陛下,我爹到底怎么了,公主呢,我方才怎么听说公主出事了,她人呢? 我孩儿呢?” 见杜有为满脸焦虑,眼中隐隐有泪光,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愧疚! “传玉她,听信辩机妖僧的话,导致落子,大出血而死” “什么?” 杜有为一脸呆滞,旋即情绪激动的道:“传玉在哪儿,陛下,为什么会这样啊” 李世隆看着几乎疯狂的杜有为,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身上,都很难接受。 他深吸口气,“朕一样难受,事已至此,无法补救,辩机妖僧自杀而亡。 这件事,朕会给你们杜家一个答复。 至于传玉,好好埋葬吧。” 说完,李世隆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心力憔悴。 这件事还没完。 公孙皇后那边肯定也收到消息了。 好在大狗做的还不错,合情合理,就算公孙皇后知道,也最多只是纯粹的难过。 过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 他满嘴苦涩,昨天可是他的寿诞,结果今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可笑! 他听到后面杜有为撕心裂肺的哭声,摇摇头,对高士莲道:“去把景云叫过来,哦不把李道远叫来。” “是,陛下!”高士莲松了口气,他很清楚李世隆想让秦墨出面灭佛,但这种招人恨的事情,不好办。 “还有尉迟信雄,也一并叫来!” 李世隆深吸口气,秦墨虽然注意多,但这种脏手的事情,不能让他做。 很快,会昌寺被封,传玉公主死的消息就彻底传开了。 禁军,六扇门大肆抓捕京城的和尚。 态度强硬,凡抵抗者,杀! 两个时辰不到,京城所有的寺庙被封,那些和尚被强制还俗。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 而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众人又纷纷大骂辩机。 毕竟皇帝不可能拿公主的命开玩笑,而且,那可是一尸两命。 魏国公昏厥,杜驸马都尉亲自从会昌寺护送十三公主回府。 这可都是实打实,用眼睛看得到的。 相比前几次针对佛门,这一次似乎并不值得同情。 虽然他们是被牵连的,可会昌寺作近年替代了昔日的白马寺,成为了天下第一寺,道藏自然是佛门魁首。 辩机也是高僧大德,蛊惑公主,可是杀头的大罪。 陛下没有把会昌寺这些人杀光,就算是克制了。 那里还敢喊冤? 而此时,杜府挂白,府内上下悲恸大哭。 杜有为跪在床边,看着苏醒的杜敬明,“父亲,孩儿无能,让您受委屈了!” 杜敬明摆摆手,“你确定那贱婢死了?”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的好!”杜敬明笑了笑,“她欺负咱们父子是君子,可她不知道,君子杀起人来,可是不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