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苦着脸,“老爷子,憨婿,憨子,败家子,您觉得这些都是好的称呼吗?” “爷说错了?”李源这会儿心情不错,也开起了玩笑,故意说道:“朕在京城打听过,那些人都叫你憨婿,憨子,相比这些,你更是败家。 说你是憨婿,那是因为你憨厚,忠诚,是我大乾第一国婿。 叫你憨子,是你自小的称呼,代表亲近和认可。 而现在憨可不是贬义词。 说你败家,就更是有由头说了。 你斥巨资开大棚,逆转季节,让人能够在寒冬腊月吃上蔬菜。 世人笑你,诽谤你,说你败家, 然如何?” 众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就听李源接着道:“你斥巨资购买西山煤矿,众人笑你,说你败家。 然,如何?” 闻言,不少人脸色都垮了。 这太极宫中的勋贵,谁家里没有分的一些西山煤矿? 结果呢? 全都被秦墨给买走了。 本以为大赚了一笔,可后面才知道,秦墨躺在煤山上赚银子。 “你修隶直道,世人说你败家。 然,结果如何?”李源捋了捋胡须说道:“西北大旱,你斥巨资购买蝗虫。 然,如何? 你修学校,广收生源,不收束修,反给银子。 现在,又如何? 世人都说你倒反天罡,没有孝道。 现在,如何? 世人都说你败家,可你给大乾败出了一个锦绣山河,给寒门平民败出了一个有奔头的方向。 让平民穿得起衣,吃得起饭,看的了医。 爷说你是古往今来第二败家子,谁敢说自己是第一? 你虽憨,却一片真心向大乾。 你虽败家,可所作所为,皆为大乾。 又有谁,能让憨,败家子,成为褒义词的?” 李源将秦墨搀了起来,看着众人,掷地有声的道:“朕说他是大乾第一纯孝,是与不是?” 众人面面相觑,要说秦墨嚣张跋扈,谁都得点头。 可说秦墨孝顺,就连公孙无忌都要点头的。 秦墨有多厉害,跟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跟脱胎换骨似的。 “是!” 公孙无忌道:“秦墨,纯孝也!” 那声浪,几乎将太极宫的穹顶给掀翻了。 “朕说他是大乾第一败家子,是与不是?” “是!” “他当不当得起这二十四功臣的位置?”李源再次高声问道。 这一问,就连秦墨的敌人,都不得不点头。 秦墨,功劳太大了。 他要是早生个二十年,排在第一都是应该的。 “当的起!” 众人再次应道。 秦墨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了。 憨子,憨婿,败家子,纯孝,福星,这些成语组成怪异的称呼,不是贬义,反倒是褒义了。 李源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秦墨的肩膀,“回去吧,这是对你最好的肯定!” 李世隆眼里也满是笑意。 其实这些称呼,都是他跟李源商量好的。 如果给的太亮眼,就有些不好赏了。 等新皇上来,肯定还要赏。 他怎么封赏,是他的事情,不管李世隆的事情。 而且,如此一来,那些功劳足够,却没有评上二十四功臣的人,心里也能平衡不少。 毕竟秦墨的称呼滑稽中透着调皮,更像是戏称。 “二十四功臣已经封赏完毕,此二十四人,永享大乾香火,日后百年,可在各地建庙,以封正神!” 这就像是武将进入武庙享受香火一样。 虽然差点,但谁不想名传千古? “臣等,叩谢陛下!” 众人纷纷跪拜。 封赏完了二十四功臣之后,随后就开始按照军功行赏。 高士莲诵读了小半个时辰,才念完。 单单是金银赏赐,这一次李世隆就赏出去近百万两银子。 随后,宴会开始。 京城歌剧院为了这一天,早就做足了准备。 数十个歌剧团在哪里唱跳,非常的带劲。 秦墨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的。 周围的人看的牙疼。 他娘的都评上二十四功臣了,还这幅尿性。 关键他们还是父子两个齐齐上榜。 更欺人的是,他丈人位列第十。 支持新法的,二十四功臣榜,就占了一半多些。 “爹,现在咱们已经上了画像了,基本上到头了,在努力,就有人给咱两上香了。”秦墨小声道。 “那不会,这个二十四功臣,就跟文武散官差不多。 不过咱们家的官职什么的,也是到头了。”秦相如摸了摸下巴,又开始发愁了。 紧跟着父子两个人一边啃着蹄髈,一边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的。 特别的欠揍。 就在这时,德善女王举杯上前,跪在了地上,“陛下麾下帅才如云,将星如雨,微臣实在是钦佩,敬陛下一杯。” 李世隆也是举杯,“请!” 他只是把嘴唇沾湿了,而德善女王却是一口将浓烈的烧刀子给饮尽了。 热辣的酒液顺着喉管入胃,冲的她脸色通红。 原本她长得一般,可也算五官端正,此时化了妆,红了脸,倒也有几分女子妩媚的样子。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来听听。” “臣想嫁给越王殿下!”她大胆的说道:“在黄罗时,臣就知道越王殿下,仰慕其风姿,望陛下同意。” 李世隆微微皱眉,不由的看向李越。 李越也是一脸懵逼。 卧槽,谁喜欢这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老女人? 用秦墨的话来说,都不粉嫩了。 而且,她可是女王,谁知道她在黄罗王宫有多少面首。 这种破鞋,鬼才要。 最重要的是,自周明月之后,女人这一块,他只信任柳如玉。 其他女人,都是为了应付,完成任务罢了。 李世隆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德善女王代表整个黄罗,此时黄罗归附,还是需要给与一定的善意的。 要不然,吉鞨室丹的使者还在旁边,吓到他们,可不好。 “朕没有意见,就是要看老八的意思。”李世隆看着李越,“德善也算贤惠,你意下如何?” 李越起身,想拒绝,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李世隆都说没意见了,他要是拒绝,那不是让李世隆下不来台? 可这种女人,他连碰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秦墨,小声道:“憨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