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如满脸惭愧,老泪纵横,跪在那里,哽咽道:“求陛下看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成全微臣。 微臣也不求这憨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他别惹祸少惹陛下生气!” 听听,人言否。 都靠着战功封了个世袭罔替的俊国公,这还叫没多大出息? 那什么样才叫有出息? 李存功看着自家那玩意,还在那里咧嘴傻乐笑话秦墨挨打,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人家两父子,配合多默契。 他也不想自家早就是郡王,要那么多功劳作甚? 李世隆也是头疼,“相如,这臭小子秉性朕也早就知道了,也习惯了,你跟他一般见识作甚,要是挨打他就能变乖,朕天天抽他。” 秦相如傻了,陛下,你变了。 怎么他打孩子,还打错了? “陛下啊,慈父手中鞭,逆子身上抽,微臣也是想让憨子听话一点,好好给陛下办事!” “你这个混蛋爹,糊涂爹,当这么多人的面抽我,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秦墨气的嗷嗷的,“父皇,我要举报我爹,在益州城强抢吐蕃女人,还想给我找两个姨娘,那女人比我还小,他怎么下得去手哇!” “你这逆子啊,倒反天罡,老夫抽死你!”秦相如心里暗暗给秦墨点了个赞,好儿子,就该这样,可心里气也是真的。 又可以愉快的抽人了。 姬至圣连忙道:“陛下,大乾以孝治国,秦墨扬言断绝父子关系,天理难容,不严惩不足以正国法!” 崔友仁也道:“陛下,百善孝为先,秦墨此言,骇人听闻,请陛下严惩。” 公孙无忌看着在哪里对骂的两父子,又看了看弹劾秦墨的官员,狠狠揪下了几根胡须,心中大骂:“老狐狸,小狐狸,都是狐狸!” 偏生这些傻子还凑上去帮忙。 “秀儿,催命的,我跟我爹断绝父子关系,干你屁事,你这么激动,要不你俩过来给我磕个,我认作你们爹!” “秦墨,你这个不孝子,亏得陛下还说你最是纯孝,现在看,你就是大乾第一逆子!”崔友仁骂道。 眼看他们又吵起来,李世隆也是火了,“都给朕住口!” “父皇,请您做主,断绝我们父子关系!”秦墨道。 “逆子,老子抽死你!”秦相如气的不行,拿起腰带就往秦墨身上抽,却没想到直接被秦墨给抓住,一把抢了过来,“混蛋爹,糊涂爹,我让你抽我,我让你抽我” 秦相如感受到腰带落在身上,虽然不疼,却也还是一愣。 别说秦相如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如果说秦墨扬言断绝父子关系,只是倒反天罡。 可抽打父亲,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秦墨冲着秦相如挤眉弄眼,秦相如也反应了过来,直接跑了起来,“逆子,你这个逆子” “混账爹,糊涂爹,今天也让你尝尝被追着打的滋味!” “反了反了!” 李世隆气的狂拍案牍,“快抓住那臭小子!” 李越第一个冲过去,抱住了秦墨,“憨子,冷静” 随后李勇猛等人也冲过去,将秦墨抱住。 “父皇,憨子的离魂症估计又犯了!”李越连忙帮助秦墨开脱! “放屁,我才没有离魂症,我清醒着呢!”秦墨嗷嗷道。 “来人,把这个臭小子给我丢进大理寺,把他身上所有的官职都给朕免了,气死朕了!” 几个力士压着秦墨就往外走。 事情发生太快,很多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秦相如跪在那里,伤心道:“陛下,微臣养了个逆子,实在无心朝政,求陛下恩准微臣挂印告老!” 看着秦相如那狼狈伤心的模样,李世隆亲自走过去,将他搀扶起来,“相如,那臭小子朕帮你教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回朝也不迟!” 秦相如哭着点点头,“陛下,微臣也的确犯了错,在吐蕃抢了女人,微臣作为副帅,罪难其咎,请陛下责罚!” 话音刚落,李存功急忙跪地,“陛下,这件事是微臣的错,微臣作为三军主帅,没有管好众人,反而纵容,请陛下责罚!” 柳成虎更是满脸惭愧的道:“微臣没管好下属,罪该万死,秦陛下责罚!” “你们,你们” 这会儿,李世隆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这是自污啊。 他扫过几人,心中有些愤怒,难道自己在他们眼中是那种没有肚量的皇帝? 可转瞬,又觉得他们懂事。 品德无私,功劳大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手握重权。 能闹腾,私德有缺,又能立功,关键时候又懂得不给君父麻烦的臣子,才是最爱。 罢了,成全他们! “李存功,你贵为三军主帅,虽有大功,却御下不力,让我大乾王师失了道德,功过相抵,若有下次,朕定惩不饶!” “谢陛下!”李存功跪在地上。 “柳成虎,秦相如,御下不力,带头强抢女子,影响恶劣,念在你们是初犯,又立下汗马功劳,功过相抵!” “谢陛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随后,就是对李勇猛等人的册封,最低的都是五品官,像李勇猛,柳如剑,程大宝,柴荣这些嫡长子,纷纷都是四品官。 柳成虎,也借机身体不适,挂印而去,身上所有的官职都推了。 他女儿是越王妃,儿子也被封了从四品下的中大夫和明威将军。 越王之势已成,跟太子,四皇子三足鼎立。 他必须退了,否则给李世隆的压力太大,很容易出事。 退朝之后,秦相如直接去大理寺看秦墨。 “憨子,爹来了!” “老张,把牢房打开!”秦墨说道。 张牢头赶忙将牢房打开,把周边的人都驱散。 “疼不?”秦相如走进牢房,看着秦墨脸上的痕迹,心疼道:“爹一下子没掌握好力道,你别生气!” “爹,你真行,演戏抽我几十下,你敢说你不是借机报复我?”秦墨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他真生气了,很难哄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