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雪滢仅尝了一口东华所做的菜,便放下筷子说道:“东华啊,日后你还是别踏入膳房了,依我看,或许你的天赋更适合用于修炼之道。”言罢,雪滢起身准备离去。 “好了,那我先行一步了,得空儿时欢迎你来我的霜泽山做客。”雪滢边说边向外走去。 东华帝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桌上那盘自己亲手所制的鱼儿,心中暗自诧异不已:为何所有步骤均无差错,但结果却如此不尽人意? 正当此时,司命星君迈步而入。一眼望见清凌上神离去时留下的点点星芒,随即便注意到帝君正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桌面,不禁心生疑惑。 \"帝君,清凌上神已然远去,您缘何仍凝视此桌?\"司命星君好奇问道。 东华帝君缓缓转头,目光与司命交汇,轻声说道:\"司命,此道鱼便交由你处置罢,莫要辜负了本君一番心意。\" 闻得此言,司命星君脸色骤变。他深知帝君烹饪之术实非精湛,往昔每逢帝君钓鱼归来,一时兴起下厨烹制,总免不了将那些\"作品\"赏赐给众人品尝。而自己,则是多次领教过其中滋味,可谓苦不堪言。此刻听闻又要被迫尝试帝君手艺,刚欲婉言推辞,岂料帝君已转身过去。 无奈之下,司命星君只得硬着头皮伸出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刹那间,各种复杂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令他不禁皱起眉头。然而,出于对帝君的敬畏,他还是强忍着吞下肚去,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赞道:\"嗯帝君厨艺果然独树一帜!\" 即便司命之前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但当他真的用筷子把食物夹起来放进嘴里时,那种又苦又涩、还带着浓浓鱼腥味儿的感觉,如同一股洪流般径直冲向他的脑门儿!这让司命不禁感叹:帝君的厨艺似乎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东华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显然很满意,于是先行一步离开。 见帝君走了,司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赶紧端起水杯大口喝水,试图压制住口中那复杂难言的味道。随后,他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桌上的那些玩意儿,生怕待会儿帝君折返回来又叫他品尝。只要一想起刚才那恐怖的滋味,司命便忍不住浑身一颤——不行,还是尽快处理掉比较保险! 雪滢才回到山上不久,便听到团子提及墨渊为其弟子承受上仙的天劫一事。她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上仙劫乃修行者自身修为进阶所需历经的劫难,墨渊岂会不知?想必还是担忧司音会遭受伤损罢了。只是不知他是否曾想过,自己身为这四海八荒的战神,肩负着重大使命。若天下太平倒也罢了,倘若战事再起,他是否仍能牢记自己的责任? 雪滢对于墨渊这种不顾及四海八荒安危的举动心生不满。原本,她亦有意提醒墨渊莫要破坏规矩,但当她刚开口时,墨渊却称此乃昆仑墟内部事务,无需她多言。雪滢见状,只得作罢。毕竟,她实在不愿去规劝一个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却依然执意前行的愚人。 此时此刻,雪滢暗自思忖着,待到合适的时机,她还是得去找摇光谈一谈。她觉得有必要提醒摇光,不能过度依赖墨渊的指示,也不能过分拘泥于既定的阵法图。毕竟,战斗中的情况变幻莫测,只有灵活应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另一边,司音恰巧目睹了离镜与玄女之间的私情,那场景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她的心房,让她气得浑身发抖、火冒三丈。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因为善良而收留玄女留在昆仑墟,本以为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谁曾想玄女竟然这般不知感恩、恩将仇报! 司音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痛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她再也无法忍受看到这两个背叛她的人,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返回昆仑墟。 回到昆仑墟后的司音心情愈发沉重烦闷,心中的愁苦无处宣泄,只能借助美酒来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她紧紧握住离镜曾经送给她的礼物,眼中满是愤恨与决绝。随着一团熊熊烈火燃起,那份象征着过去美好回忆的礼物瞬间被烧成灰烬。与此同时,司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来忘却这段令她心碎的感情经历。 五万年来,司音一直心如止水,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情感。然而,当她终于明白爱情为何物时,却已经承受了无尽的伤痛和折磨。 烈酒入喉,化作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司音的意识逐渐模糊,沉浸在醉意中的她最终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司音再次睁开双眼时,惊讶地发现师父竟然正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原来,师父早已破关而出。 墨渊踏入酒窖之际,恰好目睹了司音这悲伤欲绝的一幕。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始终凝视着熟睡中的司音,手中则捧着一本书卷阅读。 \"若非我此次破关而出恰巧见到你在此处,恐怕你便会因自己肆意纵火而将大半个昆仑墟毁于一旦,连你自身亦难以幸免。\" 墨渊放下书籍,望向司音,语气平淡地说道。 司音望向墨渊的时候,视线与师父那充满关切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缓缓地将头倚靠在师父的双腿之上,仿佛找到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港湾。 “师父,您怎么这么早就出关了呢?我记得您说过需要闭关很久啊。还有,师父您的身体是否已经完全康复了呢?”司音轻声问道,言语间透露出对师父的关心和挂念。 墨渊看着司音虽然受了情伤,但神色尚且过得去,心想此事应该能较快翻篇,于是放下心来,安慰道:“为师的身体已然无恙,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