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三姐对她的态度甚至比对待丫鬟小莲还要淡漠许多,所以珍钏自然也不会对三姐有过多的情感投入。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珍钏就已经毁掉了薛平贵能够证明其真实身份的玉佩。正因如此,即使日后薛平贵想要认祖归宗、成为皇子乃至登上皇位,都已绝无可能——毕竟他再无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世。 于是乎,珍钏决定要给三姐王宝钏提供一些建议,但至于王宝钏是否愿意听从这个劝告,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能把责任归咎于他人。而珍钏所能做的,仅仅只是提出一些建设性的看法罢了;至于后续该如何抉择,则完全取决于王宝钏本人。 “爹爹,情况便是如此。”王银钏愤怒地讲述完整个事件经过后,便不再言语。 “珍钏,此事当真如此?”王允闻言虽心有不悦,但并未轻信王银钏一人之言,遂向珍钏询问道。 “父亲大人明鉴,确系实情无误啊!我与姐姐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珍钏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王允听罢,脸色愈发阴沉,对于那个竟敢拿自家三女儿金簪去当铺之人甚感恼怒。他当即决定唤来王宝钏,当面质问究竟发生何事。 眼见王允动怒,珍钏心知此事已交由父亲处理,便不再担忧。于是她亲昵地挽起二姐王银钏的胳膊,一同转身离去。王银钏原本还盘算着待王宝钏到来后,要仔细盘问一番。然而,当她瞥见珍钏投来的目光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日在酒楼里珍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权衡利弊之下,王银钏只得无奈作罢,默默跟随珍钏一同离去。 到后来,珍钏在团子的解说下知道了王宝钏所作的解释说明——原来她是被那位薛公子救下性命,为表感激之情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金簪交给了他,并以此作为将来前往相府答谢的凭据。王允听闻此言,心中的怒气方才稍稍平息,但仍严令禁止王宝钏再与薛平贵有任何瓜葛往来。 王宝钏得知就在刚刚,二姐和四妹曾经来过此处,父亲也因此事知晓了情况后,立刻猜到必定又是那二人多嘴多舌、爱管闲事所致。待她来到王夫人跟前时,一眼望见王银钏和珍钏二人,便说起了这桩事由,表示薛平贵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那支金簪则是他前来相府领受赏赐的信物。 \"二姐,薛公子于我有恩,我实在不明白您这话究竟何意?\"面对王银钏那阴阳怪气的言辞,王宝钏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三妹,你说这支金钗是你送给他,让他来相府领赏的,那他为何不来?而且这支金钗最后竟然落在了客栈掌柜的手里,还是因为没有钱付客栈费用,拿来抵账的!”王银钏淡淡的笑着然后质问着王宝钏。 “不是这样的,薛公子并没有把金钗拿去抵账,他只是”小莲着急地想要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银钏粗暴地打断。 “你给我闭嘴!我们姐妹俩在这儿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丫鬟插嘴!”王银钏一脸厌恶地呵斥道。 “二姐,若是连说话都没小莲的份儿,那么此事本就是我吩咐小莲去做的,不如就让我来讲罢。昨日薛公子在客栈遭遇刺客袭击,整个客栈都被打得乱七八糟、狼狈不堪,因此掌柜才会暂扣下金钗,这又有何不妥之处呢?”王宝钏愤愤不平地回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和不满。 “三姐,照你这么说,客栈里有人行刺,跟你口中所说的那位薛公子能有啥关联呢?客栈掌柜凭啥让他赔钱啊?如今竟然拿你的金钗来抵债,且不论此举是否合理,可他们又为何要将这金钗的来历告诉他人呢?”珍钏满心不悦,随即质问道。 话音未落,珍钏便猛地转过头去,正巧瞥见小莲满脸都是对自己的不敬与怨恨之情,甚至还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见此情形,珍钏顿时火冒三丈。 小莲见状,吓得赶忙垂下头去,浑身瑟瑟发抖,显得极为惶恐不安。 “珍钏,小莲可是我的贴身丫鬟,岂容得你随意动手动脚!”王宝钏挺身而出,极力袒护着小莲。 “小莲竟敢以下犯上,实在是罪大恶极,理应受到严惩,难道不是吗?且看她那副模样,竟敢用这般眼神直视主子,满脸都是不服气的神情,世上怎会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珍钏非常生气地反问道。。 “三姐,你也是知晓我的性子的,向来都是心直口快之人。因此,我必须要弄清楚对于小莲的惩处究竟是怎样的。若毫无责罚可言,那岂不成了无法无天、毫无规矩可言之地?我可没那么好糊弄,若是由我来处置,恐怕三姐未必愿意目睹那样的场面。”珍钏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对着王宝钏说道。 “宝钏啊,依我之见,你这丫鬟小莲直接痛打一顿然后卖掉得了。毕竟她胆敢对主人不敬,就算将其打死也毫不为过。”王银钏本来就对小莲心存不满,此刻听闻小莲竟敢对珍钏如此无礼,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小莲如何我自会处理,就不劳二姐多虑了。”王宝钏袒护着小莲。 \"银钏、珍钏,你们可是亲姐妹啊!怎能如此对待宝钏呢?小莲与宝钏自幼相伴,情同姐妹,你们这般苛求岂不是令宝钏心碎神伤?\"王金钏满脸怒容地对着王银钏和珍钏二人指责道,对于她们对王宝钏的质问与责备深感不平。 珍钏闻言,顿时心生不悦,反驳道:\"大姐,此事似乎并非由我等死缠烂打而起吧。若不是我与二姐及时察觉异样,遣人妥善处理,恐怕此刻整个长安城都已传遍了相府三小姐的贴身金钗竟赠予他人,甚至还被拿去客栈老板那儿作抵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