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这个康养就是挣钱,那些有钱人就把家里的老人送来。这里可不是养老院,这里是康养中心。 儿孙没有时间养老,要是把老人送到养老院去,肯定会招来别人的非议。但是送到这康养中心,那就是孝顺。 张星也是靠这个康养中心,确实挣了不少钱。但自从为民康养中心开业以来,张星的生意一落千丈。 不仅为民康养中心的收费便宜,人家护理也是更专业,他们还可以借助医院的体检设施,对老人进行免费的体检。 有很多康养老人从张星那跑到为民康养中心。 这一下可把张星给气到了,决定采取手段报复为民康养中心。 张星先是花钱把自己的亲叔叔和亲舅舅送到为民康养中心,想让他们伺机破坏康养中心的设施。 如有机会,制造一点混乱更好。比如,食物中毒啊,设施坍塌啊,电路短路啊什么的。 开始时,张星问他们进展如何。二人回答说是不熟,不敢。 三个月后再问二人,二人竟然把张星大骂一顿。 张星一气之下,竟然停了二人的费用。二人在离开为民康养中心的时候,就把张星的事告诉了许婷。 许婷也很感激二位老人,就免费接收二人,在康养中心继续生活。 张星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找到几个地痞流氓,成天到为民康养中心捣乱。 结果被何云虎带着手下一顿暴打,那些个地痞流氓再也不敢去为民康养中心捣乱了。 没有办法的张星只好又找到白荣,请他看看能不能从政府层面,打压一下为民康养中心。 “为民康养中心?张星,你说的为民康养中心是不是也是为民公司下属的一家公司?” 白荣还记得为民医院的事,大舅哥白白挨打,余家赔偿三十亿家产,还有老婆天天唠叨自己没有用,连自己的娘家都保护不了。 “就是那个为民公司。自从他们一进入海阳,搞的海阳十大家人人自危,把海阳搞的乌烟瘴气。垄断市场,强买强卖。” “我说白市长,你们也得管管了,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了,再要不管管他们,海阳都成他们的天下了。” 张星的几句话,顿时煽起了白荣的怒火,立即派出工商、税务、消防,严查为民公司的各项指标。 结果一番检查下来,也没有找到什么毛病。 鉴于为民医院的事件,白荣也不敢强制执法。只得把这事先放一边,等以后有机会再整治为民公司。 张星也只好如此。 但工商、税务、消防的一系列检查被诸葛阳几人看出了端倪,这是有针对性的检查为民公司。 背后有人在整为民公司。 众人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了张星身上。 何云虎也想起之前暴打的地痞流氓,于是又从那几个流氓的嘴里,知道了幕后黑手是张星。 何云虎就找到一个张星的小错,把张星暴打一顿。 张星知道何云虎是地头蛇,吓的不敢在海阳呆了,连夜逃回了南州。 不过为民公司的又一笔账记在了白荣的心头。 一天晚上,我从工地回来,感觉没什么胃口,见小区门口有一个卖凉粉的,我就买了一份,三元钱。 我掏出手机正要扫描付钱时,那个女老板伸手捂住了二维码。 “老板,你这捂住二维码,你让我怎么付钱啊?” 女老板又看了看我,“你是许苗吧。” “你认识我?”我看了看女老板,感觉有点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女子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还是说出了她的名字。 “我是付义春。初中同学,坐你前排的那个。” “付义春?怎么是你?”我立即想起了初中时期那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孩。 这时旁边有人催促付义春要凉粉。 “你先忙吧,我就在这吃。”我在旁边一个小桌子上摊开打包的凉粉吃起来。关于付义春的过往,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 付义春是我的一位初中女同学,家住海阳市临近县鼓山县的一个村子里。处在海阳市和鼓山县交界处,现在那里成了城郊地区。 那时我爸挂职在鼓山县,我也就在鼓山县的离海阳较近的中学上学,因此就和付义春同学了。 付义春是那种长相好看的女孩。穿着很朴素,但学习却很好。据说她爸爸常年身体有病,干不了体力活。 我那时住校,天天吃食堂。 付义春是不住校的,她晚上要回去。早上从家中带一点菜,中午在学校买一点米饭,就着带的菜。 有时候,我吃食堂的菜吃腻了,就和付义春商量换着吃。 付义春是用洋瓷缸子带菜,盖上盖子,用网兜固定好洋瓷缸子。 她家的菜很好吃,有时是咸菜,有时是豇豆,有时是小麦酱。每次吃的都大呼过瘾。 我在给付义春打菜的时候,就多给她买一个鸡腿。 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付义春把鸡腿留下,最后偷偷放进洋瓷缸子里。我想她是带回去给她家人吃吧。 不过,我爸挂职时间结束,我也就回到海阳市,在离开学校的那天,我把身上的钱都买了饭票和菜票,趁付义春出去的时候,都放进了付义春的书包里。 付义春做的凉粉很好吃,加的小菜味道不错,有初中那时候的味道。我想她应该是继承了她妈妈的做菜的手艺了吧。 看我吃了,付义春也过来坐下。 “你那时学习成绩很好啊,最后没有继续上学吗?”看着付义春一脸汗,我也是胡乱地问一句。 “那时我爸有病,家里没有劳力。我上到初中毕业就不上了。在家帮大人干活。” “你,应该结婚了吧。”我知道问这个问题是不礼貌的事,我只是想了解她的情况。 “初中毕业没几年,我就和同村的人结婚了。孩子现在也初中了。” “这么快啊,孩子他爸是干什么的?”我也替付义春高兴。 “他身体不好,还在老家。”付义春的脸色没有改变,依旧是笑咪咪的。 “身体不好?我记得你爸爸身体也很不好?”我疑惑地问道。 “是的,他们都在石料场干过,结果就得了这种病。” “都在石料场干过?就得了这种病?”我突然感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