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未平,相互试探 柳玲珑飘然地走了,地面上留下一片滚烫的熔岩,想要恢复原貌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近日雍州城内外都不太平,对于这场厮杀也只是这场风暴中的一个小插曲。 修士们就算之后发现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也不会特别关注。 一张灵玄纸从树干上悄悄剥落,随着高温在空中化为灰烬。 古千莫看似躺在躺椅上睡着,却是早已把柳家商队周围布满了灵玄纸,只是灵玄纸而已,他怕若是用这些纸张观察容易被修士发现,故此也只是贴在帐篷上的纸。 杀手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接到了灵玄的警报,但是古千莫并未动,更是没有惊动巡逻的守卫。 能安然通过守卫进入到这里,这杀手肯定有隐匿的本事,但是杀手突然离开,紧接着从帐篷内蹿出一道红影追了过去。 古千莫以自己的修为并未看清红影是什么,只得控制着一张灵玄纸紧随其后追赶,可惜等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柳玲珑身躯被杀手洞穿化蝶,一瞬间把那杀手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场面差点惊得古千莫从躺椅上站起来。 火蝶灵柩能否这么用他不知道,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驱使火蝶用灵石就可以了,即使能这么用,必然需要有法力催动才行! 柳玲珑竟然有修为在身,但是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察觉,而且不只自己,就连玉玺与灵玄也未察觉到,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只是古千莫,他把这事情给玉玺说过之后,玉玺也是震惊万分。 “能躲过爷的探查!这柳玲珑身份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她背后有高人帮她隐匿修为,小子快走吧,这种人我们惹不起!” 玉玺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心虚,古千莫心里也是有些后怕。 虽然玉玺被封印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瞒过法宝探查的人都是些什么怪物呢? 古千莫有些可怜那杀手了,心想这杀手死得不冤。 “若是柳玲珑有修为,那柳玲凤多半更了不得,不过这两位似乎比较低调,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我跟她们没有什么过节,不管如何先借机进城再说。” 古千莫虽然心里有些发毛,但是想想柳家实力越大,岂不是能进城的机会就更大吗? “你可别忘了,那柳玲珑似乎对你态度并不算友好!” “嗯,是的!宝也觉得你们有过节……” 玉玺与灵玄同时补刀,让古千莫顿时压力倍增。他心底下暗自下决心,以后少惹柳玲珑,尽量躲着她走,幸好自己与柳玲凤的关系还不错。 他也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跟着去,否则注定要被柳玲珑发现不说,说不定这一走早就被柳玲凤看在眼中。 “来了!” 古千莫突然心中暗叫一声,与此同时对面帐篷的帐帘首次被拉开。 柳玲凤身披白色轻纱,穿一身白色长裙,面带庄重缓步前行,身旁跟着穿着暴露火辣、刚不久从林间回来的柳玲珑。 柳玲凤面色淡然,而柳玲珑眉宇间还未消除刚刚的杀气。 三更半夜,两位貌美的女子去找一位算命先生,不得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但是这件事对这三者来说又是这么的自然。 哦不,对于柳玲珑来说还算是意外一些,她没想到,在她回来的那一刻,自己的这位姐姐竟然突然要拉着她马不停蹄地去找对面的算命先生。 “对面的人是否感知到刚才出手的是玲珑,若真被他人知道,说不得我姐妹联手要除掉他!若是不知道最好,还得要试探一番!” 柳玲凤走的轻盈,心中怀着这样的目的,眼神盯着古千莫死死不放。 两人的出现惊醒了蜷缩着身子睡觉的九儿,九儿感觉到有些异样,反倒是看着柳家两位小姐愣愣出神。 两人到此并未惊醒熟睡的立月,别人家独立的马匹总是站着睡觉,立月倒好,直接趴着睡,而且嘴里还时不时能听到打鼾声。这让古千莫忍不住想给它打个差评。 柳玲凤走到桌前,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在长桌上,本想向后退一步站着不动,静静地看着古千莫的表现。 这可谓是先礼后兵,就等鱼儿上钩了。柳玲凤已经算计好,想要拿捏住一切可以试探的时机。 等柳玲凤刚想收身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桌上摆着一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小姐若是来了,便可随时发问。” 古千莫平日是用右手写字,而为了避免别人认出他的自己,这字是他用左手写的,只为了让字看上去逼真这才没让灵玄来写,所以写得潦草也在所难免。 柳玲凤一愣,便面带些许微笑,依旧后退一步才站直身子,开口问道:“先生可是早就算到我会来此?” “是!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回去吧……” 古千莫依旧脸上盖着书册,声音从书册的侧面不经意间传出,完全没有想要起来的打算。 “你……” 柳玲珑顿时气急,她刚打杀了一个杀手,按理来说怒意消了大部分,却是没想到被古千莫这一下子成功挑拨了起来,撸起袖子就想打他。 柳玲凤轻微挪步把身子一侧,半个身子挡住柳玲珑,一只玉手搭在其手背上按了下去,把自己的妹妹拦了下来。 柳玲凤微微一笑,从储物袋中再次拿出两枚银锭来在之前的银锭旁边,开口说道:“这些先生意下如何?” 古千莫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摇了摇,唏嘘说道:“小姐知道我的规矩,一个人一天只能提一个问题,你今日已经问过,就算给得再多也已经不符合规矩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古千莫说道规矩的时候,手指停了下来特意指了指天上。 柳玲凤自然明白古千莫指的什么,这是在告诉她天意不可违。柳玲凤微微皱眉,显然自己的试探落入了下成。 这也是古千莫早已设下的陷阱,他知道柳玲凤沉稳、心思细腻,从一开始就想把这人嘴堵上,生怕自己说的太多露出马脚,甚至纸上的字自从蒲吉走后他就写好了,一直摆在那里,是专门给有心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