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珍彻底被激怒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有病啊啊啊! 叶小凡时刻关注着姚珍珍的情绪,看到她陷入无能狂怒中,笑得更开心了。 抑郁症最怕的就是沉浸在消极负面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愤怒总比随时想去死好。 还能愤怒至少说明还有所求,心有不甘,那就是好的开始,成功了一半。 不过还不够,刺激得继续升级,一定要打破她的世界观重塑,让她对这个世界生出好奇或者想要得到什么的执念。 “你说不跳就不跳,你管得着嘛,我就是要跳,我不仅跳,我还要跳很多次!” 叶小凡一边恶劣地说,一边走到阳台边,抬起大长腿就跨了上去,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中,张开双臂,面朝大家,往后一倒。 跳得极其的随意和任性。 两个老师已经快被刺激疯了,刚从外孙女跳楼被救毫发无伤的狂喜中回神,又目睹了一场跳楼的戏码。 除了心跳骤然停止几秒,张开准备呼救的嘴巴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因为他们看到了什么啊。 叶小凡在下落的过程中,还闲适地露出享受的表情,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别担心,我一会就上来了!” 就这个跳楼真的太随意,太搞笑了一些。 要不是亲眼目睹知道他身上没有任何的机关,都要怀疑是提前绑了绳子了。 姚母也是吓得心惊胆战。 她觉得她真的老了,无法理解年轻人的脑回路。 跳楼是可以那么随意跳着玩的吗,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的随意。 而姚珍珍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叶小凡那么随意地跳楼,她感觉她酝酿了好多日子的跳楼就像一个笑话。 原来自己活一世,一直都是个拖累,原以为死的时候能够绚烂一点,没想到还是个笑话。 她眼角的泪像落地的珍珠,一颗一颗。 然后他们看着叶小凡在快落地的时候被植物们顶着,一点点往上移动。 甚至他还舒服地翻了个身,摆了个自认为很耍帅的姿势。 “hello,我回来啦!” 叶小凡起身走进阳台,和在场的所有人热情打招呼,就像明星面对粉丝一样。 外公外婆的嘴角抽了抽,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hello” 姚母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扯出了一个尽量和蔼的笑容。 真的,她想打人来着。 太草率了,现在的孩子怎么就那么皮实,一点不把长辈们的感受放在眼里,一遍一遍挑战长辈们的耐心。 也不怕把大家吓出个好歹。 不过人家就是神医,真要吓出什么,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么一想,更生气了,不能因为你有本事,长得帅就是靓行凶啊。 只有姚珍珍,根本不想搭理叶小凡。 可是叶小凡怎么能轻易地放过她呢。 “珍珍,怎么样,跳楼好玩吗?” 姚珍珍:好玩个屁,你就是个疯子。 不管姚珍珍内心的戏有多么足,但面上什么都不愿意说,消极抵抗了。 “嗯,听说你还尝试过饿死,扼腕流血过多而死,还有什么来着?” “这样吧,要不你尝试尝试,我在旁边观摩学习。” “然后,我再给你临摹几遍,让你更加真切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好好感受感受。” 叶小凡看着姚珍珍,努力怂恿她,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姚珍珍:你是恶魔吗? 外公外婆: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姚母:难道现在抑郁症的治疗方法已经进化到以毒攻毒了吗? “别不说话呀,也别傻站着了,快点的,赶快给我演示演示,我真的好好奇啊,我还从来没有体会过饿死的感觉呢!” 姚珍珍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前,抬起手就准备给叶小凡来一巴掌。 打死这个嘴碎又恶毒的神经病。 当然毫无悬念的,这一巴掌肯定没有打到叶小凡身上。 这一巴掌打在了突如其来的一团水雾上,里面还有一条锦鲤。 水花拍散在姚珍珍手上,脸上,头发上,像是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锦鲤也随着惯性砸在了姚珍珍脸上,和姚珍珍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突如其来的鱼腥味让一整天光顾折腾,胃里空空如也的姚珍珍恶心干呕。 姚珍珍准备抓住这条锦鲤,狠狠砸在地上,打不了叶小凡,打条锦鲤还不行吗。 当然也是不幸的,世间万物都是有生母的,况且有的时候锦鲤可比人可爱多了。 至少人家锦鲤是七秒钟的记忆,不记仇不记悲,七秒钟之后又是开开心心的小锦鲤。 所以小锦鲤和小主人亲密接触之后,径直飞回了鱼缸中,虽然鱼缸的水少了点,但锦鲤还是很开心。 旅游虽好,还是自家更舒坦来着。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被屡屡失败碰壁,姚珍珍彻底爆发了。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叶小凡等的就是姚珍珍的爆发。 姚珍珍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决心和叶小凡决一死战。 “神经病,你去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太特么欺负人了!” 姚珍珍一边怒吼,一边随手抄起身边能拿得动的任何物品,直接往叶小凡的身上砸。 战场鸡飞狗跳,姚珍珍失去理智,根本考虑不到周围还有三个看客。 她进行了无差别攻击。 叶小凡不急不慌地先把三个看客转移到了客厅,让他们能够平安地观看。 然后才在凶器要碰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轻描淡写一挥手,所有的物品各回各位,像是从来没被动过一样。 然后气急的姚珍珍再抄起这些东西继续砸。 这场姚珍珍单方面发疯的戏码一直持续到姚珍珍力竭晕倒。 在晕倒之前的那一瞬间,姚珍珍只觉得脑袋空空,不记得为什么生气了,就是觉得好累,发自内心的累,全身上下都是疲惫。 叶小凡在姚珍珍软软倒地的瞬间,精准接住她。 然后抱着进了屋,在姚母的带领下,把姚珍珍放在了床上。 然后拉了把椅子放在床前,直接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