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有苏长宁停下脚步,十分无奈的看向叶凡,示意他快说。 叶凡严肃道:“在灵府中,我不一定是薛玉的对手。” 鲛人妖祖到时候肯定不会出手,师父苏清欢也进不去,万一遇到薛玉岂不是送头? 到时候薛玉说不定会将血狼族多年来的受的委屈,连本带利全部发泄在叶凡身上。 那不得遭老罪喽?! “我同样会进入灵府保护有苏长青,但……我会找个时机离开有苏长青,去到你身边。” 有苏长宁沉声道:“你只需要在第二个试炼灵府的出口守株待兔即可。”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明白了。” 叶凡点头。 有苏长宁转身,就在即将迈步的瞬间又转头,惊疑不定的看向叶凡。 似乎生怕这该死的人类又突然说一句‘还有一个问题’…… 叶凡一脸无辜:“有苏道友,怎么了?” “没事!” 有苏长宁一步三回头,离开茶室的瞬间化作一道虹光飞远。 茶室外。 东方鸢忧心忡忡的嘀咕道:“看样子这狐狸精是真惦记上主人了,一步三回头,就跟那条银蛇似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 佘月脸色红润。 有、有这么明显吗? 她快速起身,近乎是落荒而逃:“恩公,月儿先走了。等您离开灵府,月儿再设宴向您为今日之事道歉。” 显然。 佘月还在为自己被迫向叶凡打电话而感到不安。 毕竟有苏长宁万一是想要刺杀,佘月会担心害了救命恩公。 两只妖都走后。 苏清欢来到茶室。 东方鸢屁颠屁颠飘进来,连忙给苏清欢倒茶,这次不敢将茶杯倒,而是七分满。 倒完茶。 便主动飞向小木屋,为苏清欢准备木桶跟热水,一会儿泡个澡可以缓解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劳累。 叶凡没有理会东方鸢,思来想去,主动道:“师父,你想不想成为鲛人族客卿?” “……逆徒,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苏清欢气坏了,明明不久前还教育她这个当师父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怎么这会儿开始贪生怕死了? 且不说那境界高深的鲛人老祖能否同意她成为客卿,即便同意她也不会去。 堂堂玉女观的观主,委身成为妖族客卿,传出去这像话吗? 这太不像话了! “我是不想与师父分开,想着日日夜夜都能看到师父。” “……呸!” 虽然知道叶凡这孽徒是在胡说八道,可苏清欢心情还是美丽了起来。 她轻哼一声:“放心,你只需要等在出口处,有苏长宁会按照约定保护你的。” “若她反水呢?” “那九尾狐一族,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呃。” 叶凡看向苏清欢,无奈道:“师父,别吹牛,九尾狐妖祖说不定还活着呢。” 苏清欢只是淡然喝茶,也不争辩。 叶凡心底咯噔一声,震惊道:“师父,难道你有斩杀妖祖的实力或者手段?” “没有呢。” “跟我还不说实话?” “没有呢。” “苏清欢,信不信我打你?” “没有……呀!你这孽徒,我可是你师父,快、快住手!” “……” 十分钟后。 苏清欢衣衫不整,红着脸逃也似的跑回小木屋,顺便布上了一层结界,以防叶凡那逆徒闯进来。 如此。 才算是稍微安心一些。 “叶凡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打就算了,竟然还想……” 苏清欢脸蛋发烫,啐了一口:“幸好我跑得快,否则真让那孽徒得逞了!” 毕竟。 上次与叶凡突破师徒禁忌,是因为叶凡喝了药效猛烈的猴儿酒,她是为了救叶凡被迫献身的。 是的。 至少苏清欢是这么认为的。 一双平静却蕴含淡淡寒意的眸子看向东方鸢:“那晚的事,你应该没多嘴吧。” “……” 正在给浴桶加热的东方鸢瑟瑟发抖,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屋里。 虽然知道苏清欢问的哪一晚。 但东方鸢也只能装傻道:“前辈,哪、哪一晚?晚辈不知道呀。” 苏清欢颇为满意的点动臻首:“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才能活得久,伺候我沐浴。” “是,前辈。” 随着苏清欢褪去衣裳,进入浴桶,东方鸢在一旁小心服侍。 “东方家灭门了,此事你可知晓?” “……晚辈知道。” 东方鸢用力咬唇,声音里藏着悲恸。 苏清欢闭上眸子,脸上看不出喜怒:“你死后没多久,东方家为了寻找你的下落,求向了血刀门。” “!!!” 东方鸢豁然抬头。 东方家虽是修行世家,但属于小打小闹那种。 而血刀门则是附近最大的修仙宗门,依附于三大圣地之一的蓬莱仙宫。 难道说。 将东方家灭门的罪魁祸首,是血刀门? 不对。 龟龟明明卜卦到,是一缕剑气让东方家三十七口人于顷刻间飞灰湮灭的。 “这灵株,可你是东方家的?” 随着苏清欢的话,东方鸢身前出现一团白光,透过白光能看到一朵花。 这花十分奇特,一共有十片花瓣,竟然是十种不同的颜色,并且隐隐有出现第十一片花瓣的迹象,美轮美奂。 “多……多色花!” 东方鸢一双眸子弥漫水雾,双手颤抖着握向这朵花,可始终不敢触碰。 “十年前,我师父带我去蓬莱仙宫渡金丹劫。蓬莱仙宫主动献上的,据说……来自血刀门。” 苏清欢睁开眼,平静道:“血刀门掌门的儿子是一名剑修,于百年前便是金丹巅峰,后来成了蓬莱弟子,想必境界有所精进。” “砰!” “砰!” “砰!” 东方鸢猛地跪倒在地,向苏清欢重重磕了三个头,她哽咽道:“谢前辈告知真相。” 苏清欢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道:“等叶凡踏入元婴境,你重塑了躯体,便让他陪你走一趟吧。” “谢前辈!” 东方鸢脑袋重重抵在地面,许久都不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