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翎去向他师兄请教怎么要债,纪南弛非常震惊,居然有人能欠他师弟的债,到底是哪位能人?欠债就算了,还能活着,让他师弟向他询问怎么要债! 等到他云非翎将前因后果全部说一遍后,纪南弛看着他师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牙疼。 怎么说呢?悟嗔大师的脾气是真好啊,胆子也非常大。 收了他师弟第一回礼后,还敢收第二回,难怪能和他师弟成为朋友。 只是他师弟好不容易有个朋友,他还是帮忙维护一下这段友谊吧,最起码,别让师弟再去祸害他了。 于是,纪南弛清了清嗓子,开始告诉云非翎朋友之间要注意的事项。 例如朋友间送礼物很正常,这可以增加彼此之间的友谊,又例如好朋友都是互相托付性命的存在,是可以两肋插刀的存在…… 纪南弛说得喝了两壶茶,最后看着面前的云非翎,告诫他珍惜朋友。 “所以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吗?”纪南弛笑着询问道。 云非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纪南弛有些欣慰,师父,我没有辜负您的临终之言,小师弟我有好好地教导。 然后他就看着他师弟从袖口里掏出一枚铜镜,运起灵力开启后,刚显示出画面,就听到他师弟开口道:“秃驴,从此以后我们绝交!” 说完就将镜子掐断灵力,扔回了袖子里。 接着他目光平淡地看着纪南弛说道:“师兄,现在我和那秃驴不是朋友了,那秃驴也没办法让我把命交给他,他也没办法让我在肋骨两边插刀,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去要债了?” 纪南弛:…… 纪南弛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师父,对不起,我可能要辜负您的临终之言了,我教不了师弟。 …… 自从上次探查他身体过后,沈唯的日子再次步入了正轨。 他爹和他娘从临渊宗的掌门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知道他没事后就回去了。 他师父对他日益进步的剑法学习进度非常满意,沈唯也发现,他师父好像也卷起来了。 具体表现在,他师父日夜不断地练习剑法,直到灵力耗尽,随后就打坐修行灵力,等灵力恢复完毕,又开始练习剑法,如此反复,这种卷王的行径,看得沈唯头皮发麻。 难怪他师父能有如此成就,天赋高就算了,还能卷成这个样子,东域的第一活该是他师父。 师父都卷了,徒弟怎么能不卷呢?更何况他师父可是说过,如果是他的话,一年内定然能将他师父所创造的《风澜剑法》习成。 师父的期待可不能辜负啊! 沈唯也只好更加努力地卷了起来。 有些人一旦忙起来,就根本没了时间观念。 时间匆匆来到了修真界即将准备宗门收徒的时间。 沈唯听着他师父让他去山脚下参加凌霄宗的收徒流程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时候他才知道已经到了修真界招收弟子的时间。 只是他师父在招收弟子的当天提醒他是不是太晚了点? 晚归晚,沈唯还是收起自己的剑,拒绝了他师父送他去宗门前的建议,自己赶了过去。 刚赶到凌霄宗的招收弟子的地点,就看到不少的人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让沈唯想起了前世春运时的场景。 这人也太多了吧! 沈唯看着打量着四周,今天的凌霄宗弟子统一穿着黑色劲装,身披华丽的裘袍,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庄严稳重。 只是,他发现凌霄宗安排招收弟子的地点,不光有凌霄宗的弟子还有临渊宗的弟子。 至于怎么分辨出来的,凌霄宗的弟子可穿不起那一身华贵且炫丽法袍,更不可能让自己这般亮眼,看那光亮的程度,流荧粉绝对撒了不少。 只是这种华贵的穿着,真的就把他们身边统一身披裘袍的凌霄宗弟子衬托成了护卫。 看到这一幕,沈唯顿时疑惑,临渊宗招收弟子都招收到凌霄宗来了? “云寒师叔,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凌霄宗的弟子在沈唯到来的那一刻立马就注意到了。 毕竟那么矮,气势却那么足,又是白金色头发,和临渊宗弟子一样在发光,还戴着面具,这些特征融合在一起,一看一个准。 沈唯看向询问他的凌霄宗弟子开口回道:“无事,只是来凌霄宗拜师而已。” 这回答让询问的凌霄宗弟子一片茫然。 来凌霄宗拜师?云寒师叔不是风澜剑尊的徒弟吗?那还拜什么师? 注意到沈唯到来,特意留意的其他凌霄宗弟子也茫然,随后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沈唯见状,一点都不觉得稀奇,东域所有修士基本上都知道他是他师父的徒弟,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连正式的拜师都没有拜。 说实话有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凌霄宗弟子们会茫然不解很正常。 看着他们不解的模样,还是临渊宗的弟子不爽地哼了一声说道:“云寒师弟虽然有风澜剑尊弟子之名,可一直都没有正式拜师,他来参加凌霄宗的弟子招收仪式不是很正常吗?” 这句话成功地让凌霄宗的弟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云寒师叔到现在都居然没有拜入他们的宗门?开玩笑的吗? 可他不是风澜剑尊的弟子吗?他们可是看着风澜剑尊将云寒师叔一手带大的,从云寒师叔会说话时就开始叫风澜剑尊师父,怎么可能不是凌霄宗的人? 看着凌霄宗弟子那震惊的表情,沈唯有些恶趣味地回道:“确实如此,我因年龄太小所以一直没有拜宗门,自然也没有拜师,今日就是正式来拜师的。” “云寒师弟,要不我们去临渊宗吧,你看这凌霄宗贫瘠得很,连弟子住的宫殿都没有,你拜入凌霄宗,到时候得受多大罪啊,不如还是跟着师兄回临渊宗吧!”临渊宗的弟子趁机扛锄头开始挖墙脚。 凌霄宗的弟子听到临渊宗弟子的话,急忙跳出来拒绝道:“不行!不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了?云寒师弟又没有拜师,他当然有权利自由选择宗门。”临渊宗弟子反驳道。 “云寒师叔是风澜剑尊的弟子。”凌霄宗的弟子争辩道。 “可云寒师弟没拜师。”临渊宗弟子语气平淡地反驳。 “云寒师叔是风澜剑尊一手带大的。”凌霄宗弟子回道。 “云寒师弟的娘还是我临渊宗的!况且云寒师弟没拜师!”临渊宗弟子也争论道。 凌霄宗弟子:“可东域的人都知道云寒师叔是风澜剑尊的弟子。” 临渊宗弟子:“但云寒师弟他没拜师!” 凌霄宗弟子不说话了,皱着眉,抿着唇看着临渊宗弟子。 见他不说话,仿佛像是打了胜仗的临渊宗弟子顿时趾高气昂:“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再多云寒师弟他都没拜师。” 凌霄宗弟子看着他眨了眨眼,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随后对着一旁的沈唯说道:”云寒师叔,你的名字已经登记好了,我这就带您去试炼地。” 说完抱起沈唯就跑远了,只留下临渊宗弟子火冒三丈,他想追过去,但想起临行前长老们的嘱咐。 若是云寒师弟没有表现出拒绝拜师凌霄宗的态度,那就让他在凌霄宗待着。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尊重云寒师弟的选择。 因此,他并没有追上去,只对着跑远的背影怒吼道:“杜硕!你给我等着!我要扣你灵石!” 跑远的杜硕并不理会身后的怒吼,扣灵石虽然让他心痛,但云寒师叔要是没了他的命就没了,灵石只要有命在就能挣,命没了要再多灵石都没用。 他们凌霄宗的弟子可是从小就被教导要学会取舍,不能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