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在夏家府邸内。 这时,夏澜早已端坐于奢华会客厅上首,接见匆匆赶来的白羽和白轩。 在白羽和白轩的席位右侧,还坐着夏听海和夏听兰两兄妹。 在此之前,白羽带着白轩坐上风狼快车,也不忘付出6颗元石,让阿萌给他俩打上灰光屏蔽,用以遮掩身形。 故而,一路上还算平安无事,并无太多波折,也没看到任何宵小之辈。 “可恶!那八大宗门之人,竟如此猖狂?!” 这时,夏澜在听完白羽的来意与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顿时怒目一睁,面上露出一丝异样红晕,猛然一拍旁边的古木手扶,寒声道: “他们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在暮雪学府门口,公然逞凶?!与那魅惑宫的程婉婉,简直一个德性!!” 他这时,身体还有些虚弱。 毕竟,前不久,他才在黑雾森林野外,与魅惑宫的程婉婉大战一场。 血统能力与念识皆透支过度,受伤不轻,未能彻底痊愈。 “那八大宗门之人,当真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夏听兰闻言,绝美的脸庞上,也是十分罕见的,布满冰寒之意: “不但残害众多血统武者,而且伤了我父亲和兄长,还平白伤了白轩,当真是可恶至极!” 她本来看到白羽过来,还很开心,虽然不知缘由,但嘴角笑意就没停过。 毕竟,自从暗影试炼一行后,她只是时不时在暗影令与白羽聊聊天,并未再见面。 可得知白轩遭遇后,她又回想起野外拍卖会兄长和父亲皆身受重伤,顿时被这八大宗门作风,气得不行。 “哼!这八大宗门之人,确实夜郎自大!” 夏听海虽然受伤不算重,但回想起当时野外拍卖会的生死凶险,这下又听闻白轩遭遇,也是气得不轻: “若在幽云城,如此嚣张作派,必定被大势力连根拔起,一夜覆灭!” 经野外拍卖会生死一役,他早已将白羽,视为至交好友。 这下,看到白轩惨状,他更是在心中,涌起一阵无名怒火。 “哎……我也是没想到,目前遇到的四个大宗门,竟都是如此德性!” 白羽叹了口气,才直奔主题: “故而这次,除了交易龙血令牌,我希望夏家,看看能否帮我治疗下弟弟白轩……” 他也感到有些无奈,黑雾城的八大门派,他已遇到其中四个。 可没想到,个个都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之辈。 但现在最重要的并非复仇,而是想法子治疗弟弟白轩。 “……” 白轩此时,在白羽左侧,虚弱地躺在一张华贵雕花长凳上,不敢言语。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这么多血统武者,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虽然他在来的路上,就问过哥哥白羽,贸然过来夏家求人,会不会给白羽添麻烦。 可当时哥哥只对他说,有点把握,只让他尽量放心,别老胡思乱想。 他听到这番话语后,便不好再问了,这下,突然面对这么多陌生强者,他就更加紧张起来。 “先不说那龙血令牌,这治疗你弟弟白轩……” 夏澜倏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若是平时,对于我来说,可谓小事一桩!但是现在……” 像白轩这种全身筋骨断裂伤,比较严重难治。 以夏听海两兄妹的c级顶尖层级血统,不足以医治这类严重伤势。 但夏澜的白玉兰花血统已进化至b级,别说医治这类断筋骨伤,就算医治断肢濒死伤,那也是绰绰有余。 只不过,这要处于正常的情况下。 “夏前辈!” 白羽闻言,顿时面色一沉,有些焦急地问道: “有何顾虑或难处,但说无妨!” 他有些不明白,既然对方说小事一桩,又为何会冒出一句“但是”。 “父亲!” 这时,夏听兰目睹白羽的焦急模样,心下有些难受,又听到父亲有些欲言又止,便立即帮忙说话: “既然不难,那就帮帮白羽吧!龙血令牌啥的,哪比得上人命值钱!” 她心里有些难受,若她目前血统层级,能突破下一层级,那就能亲自出手救治白轩。 奈何,目前她的血统层级,还不足以治疗如此惨重的伤势。 她以为,父亲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是想趁机抬价。 想要等下在龙血令牌交易时,占据更多主动,她便迅速帮着白羽说话。 “……” 这时,夏听海却反常地没说话,只是欲言又止看了眼白羽和妹妹,又看了眼父亲,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并非不想帮白羽说话,而是他知道父亲的难处所在。 只是他妹妹比较单纯,他和父亲都瞒着她,并没有对她细说。 “这闺女!这么快就胳膊肘朝外拐,真是女大不中留!你想啥呢,我这哪是因为龙血令牌啊!” 夏澜先是佯怒着对女儿轻骂一声,然后才看着白羽,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白小子,实话实说吧!并非我不愿医治你弟弟白轩,而是前不久,与程婉婉那一战!面对她的血统精元禁术,我当时也付出了沉重代价! 当下,我起码三个月内,不能动用白玉兰花血统!否则,伤势将再次加重,可能一年内,都无法使用……” 他并非不愿帮助白羽,可若这次冒险出手,在伤势加重之下,一年内都无法使用血统能力,那将非常危险。 毕竟,他们夏家,从幽云城过来临时暂住,四周也是凶险环伺。 他作为夏家主心骨,三个月内不能使用血统,还勉强能接受。 可一年就太久了,若遇到突发情况,夏家容易陷入危境。 “父亲,我哪有朝哪拐……” 夏听兰被父亲这么一说,顿时脸庞一红,娇嗔着吐了吐舌头: “原来你伤势这么重,伤到了血统根本……我这不是不知道嘛……谁让你们故意瞒着我……” 她被父亲说得有些心虚,顿时不敢再多说啥了。 “原来如此!哎……夏前辈,对不住,是小子过分了!” 白羽顿时叹了口气,苦笑一声: “上次你冒险救下我们,受此重伤,我都未曾好好答谢你……” 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完全明白了对方的难处。 只不过,原本心中重新燃起的希望,又一次幻灭,让他十分难受。 也就是说,他弟弟,最起码要维持瘫痪状态,苦苦等待三个月,才有可能康复。 不是说三个月等不了,而是弟弟好不容易才双腿康复,现在又要瘫痪着等待三个月,他怕弟弟承受不住。 “父亲!” 这时,夏听兰看到白羽面上的苦笑,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一痛,急道: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帮帮白羽吧!” “哎,这闺女……” 夏澜也是摇摇头,苦笑一声: “其他办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啥办法?” 闻言,白羽和夏听兰顿时双眸一亮,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