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林楚的马车驶入了使馆之中。 公孙秀已经提前离开了,她还是回自己家了。 闻洁推着他进了卧房,他这才起身,杨玉环进来,伺候着他刷牙洗脸,最后还端了盆水为他泡脚。 “以后你就算是我的通房丫鬟吧,我把你的身份提上来。”林楚轻轻道,靠在椅背上。 杨玉环摇头:“爷,我不用名分的,反正我就这样一直伺候着你,只要爷不嫌弃,等我老了,做不动了,就回村子里。”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人,这辈子就只能和我在一起,老了也会埋葬在林家的墓地之中,进入陪墓。” 林楚轻轻道,接着吐了口气:“以后啊,就算是到了地下,你也得继续伺候我。” “爷……”杨玉环抬头,眼睛里有泪花,有些感动。 下一刻,她还是摇头:“爷,我还是不用那个身份,那是属于媚儿的,她也喜欢爷,我不和她抢,我就……这样就好。” 林楚一怔,沉默无言,不再说话。 洗了脚,林楚就躺下了,他抱着闻洁,听了很久的歌声。 醒来时,怀中是苏秀宁,今日要去云山,闻洁、薛素素、高玉兰和苏秀宁都会跟着,杨玉、武媚和常曦也会一起去。 苏秀宁的身子软绵绵的,和洛云真相差无几,那腰是真细,一掌可握,她的综合素质绝地是第一等的。 起身时,苏秀宁慢慢醒来,搂着他的脖子,软绵绵地张开眼睛,轻轻道:“爷,身子好乏呢,不过一会儿去云山,想想这心里好开心的。” 她的气息如蜜,很好闻,就算是刚起来都没有半点异味,足见她的体质是如何特殊了。 林楚的手也不老实,在她身后的团儿上放肆了片刻。 等到他起身,苏秀宁又软绵绵趴下了,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林楚的背影。 薛素素进来为他更了衣,收拾了一番。 院子里的马车已经安排好了,一共有三辆马车,武二随行,驱车的还是夜枭。 林楚也没打算带更多的人,有闻洁、薛素素和常曦就够,更何况他现在的实力也不差。 后院里,林楚的腰间挂着一把剑,这是归芷雅送给他的,风占罗打造出来的剑。 剑名凛冬,剑体有如一汪秋水,泛着寒意。 林楚的面前还有一只狗,这就是雨下青在昆仑牙行买回来的猎狗,通体白色。 也看不出什么品牌,有些像是比特、高加索的合体,又有一些豹子的影子,但这肯定不是前一世所知道的任何一个犬种。 林楚伸手抚着它的头,喂了它一些东西,这条狗一直在晃着尾巴,倒是有些灵性,就是太小了,一直哼哼着。 吃了早餐,苏秀宁才起来,整个人还是有些迷糊。 要知道她平时就爱睡懒觉,起来都是中午了,素来懒散。 阿离没有随行,就在家中练剑,倒是周丽华特意过来了一次,见了见林楚,表示也想去云山看看。 马车的数量足够,林楚就带着她了。 启程时,林楚先去接独孤伽罗,他和苏秀宁同车,夜枭驱车。 周丽华和高玉兰同车,薛素素驱车,最后是常曦驱车,闻洁、杨玉环和武媚同车。 马车内,苏秀宁慢慢将早餐吃了,这才真正清醒了过来。 她吃东西挺慢,有一种慢条斯理的感觉,很优雅。 抱着他的胳膊,她的头枕在他的肩头,苏秀宁笑盈盈勾着嘴角,口气依旧好闻。 “爷,我们是不是快要回金陵了?” 苏秀宁轻轻道,下一刻,她的话锋一转:“从前的时候,云河花魁大赛是由我来主理的,我担任主评委。 若是回金陵,我就不做这些事情了,就交给其他人去做,以后我就在家中相夫教子,和爷一起谈诗论曲。” “不急,等花魁大赛结束之后我们再走,你就担任最后一任的主评委吧,总得有始有终。”林楚笑笑。 花魁大赛一共就十二天的时间,最开始是依靠投票选拔的,相当于是前一世的海选,现在已经开始了。 最终选出来十二人参加花魁大赛,进行一轮轮的比赛,从这个时候起才用得到苏秀宁。 她点了点头,如玉的小手在林楚的脸上摸了摸,指尖抚过他的眼睛、鼻子,停在嘴上。 那手当真是如葱般嫩滑,令人的心中痒痒的。 “爷,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有爷在就好了,这辈子,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苏秀宁轻轻道,眸子里的炽烈是藏不住的。 林楚笑笑,将她揽入怀中,抱紧她,搂着他最喜欢的小腰,一时也舍不得放开。 脸埋在她的脖子间,两人温存着,缕缕香味浮动,让他有些醉。 马车停下的时候,苏秀宁的发丝有些微乱,衣服都乱了几分。 “少爷,独孤府到了。”武二的声音传来。 林楚推开车门,武二将轮椅推了过来,将林楚抱了过来。 独孤伽罗已经等在门口了,身边跟着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身形丰腴,颇有姿色。 一侧也停着一辆马车,那是独孤家的车,驱车的是一名健壮的妇人。 林楚对着独孤伽罗招了招手,独孤伽罗上了林楚的马车,武二将他抱上车,轮椅挂在车厢之后。 那位伺候她的女人单独上了马车,一行人这才离开。 马车上,林楚坐在那儿,对面坐着的是独孤伽罗,苏秀宁在一侧为两人泡茶。 三人的鞋子都放在一侧,一双靴子,两双绣花鞋。 一双白色的,上面绣着鸳鸯,鞋底有些厚,那是苏秀宁的。 她的脚儿很小,差不多就是三十六码,要知道她的身高也不矮,有一米六六了。 独孤伽罗是一双红色的绣鞋,上面绣着白色的荷花,应当是有三十八码的。 “等到花魁大赛结束,我就要回东周了,独孤大人让我明年过来接亲,你觉得呢?” 林楚轻轻道,独孤伽罗看着他,眸子很平静。 片刻后,她才摇头应道:“不必过来接亲,若是我想过去,明年我就会自行过去的,不用你来接。” “好,那我就不来了。”林楚点头,很平静。 苏秀宁自然是知道林楚和独孤伽之间的约定,她为两人都倒了一杯茶,这才轻轻道:“很多的时候,错过的机会,不可能重来。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一年的时间应当是够了,未来会如何,没有人会知道,或许等你想去东周时,爷已不在东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