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沉默一秒，点头，“嗯。”</p>
出于礼貌，她摸摸小光脑袋，介绍说：“喊叔叔。”</p>
小力咦了声：“姐姐，不是该喊舅舅吗？”</p>
冯芜眼睛微弯，没解释这个。</p>
舅舅是自家人，叔叔是礼貌。</p>
“小姨，”小光接话，“我在妈妈的照片上见过这个叔叔...”</p>
冯纯烟那里有几张合影，其中有一张是冯芜和许星池的双人照。</p>
小光脆生生道：“妈妈给我介绍的时候说，这是小姨，旁边这个是未来的小姨夫。”</p>
冯芜：“......”</p>
许星池唇线僵直，手术伤口早已痊愈，却在这一刻，像是被生生挖开。</p>
冯纯烟在苏怡木去世时回来过，往后也是行色匆匆，几年前更是跟家里的人都失了联系，也不清楚后来的事。</p>
在她的认知中，冯芜跟他，始终是一对。</p>
却不知道，情况早已大变。</p>
“别乱认人啊，”冯芜捏捏小光脸蛋，警告道，“你小姨夫可小心眼，被他听见，要没收你玩具的！”</p>
小光迅速捂住嘴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p>
许星池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p>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红包，递到小光手里：“舅舅给的见面礼。”</p>
“......”小光不敢接，而且，他不知到底该唤他舅舅，还是叔叔。</p>
冯芜疏离拒绝：“不用了。”</p>
“不是给你，”许星池淡淡道，“是给纯烟姐的儿子。”</p>
“......”</p>
考虑片刻，冯芜觉得这人情是算在冯纯烟身上，她确实不好帮忙拒绝，便提醒小光记得谢谢。</p>
收完红包，冯芜一手牵一个，带着两个小朋友往院里走。</p>
就在这时。</p>
“阿芜——”许星池唤她。</p>
冯芜脚步微顿，没回头。</p>
许星池咽咽喉咙，嗓音哑了几分：“遇到困难，可以来找哥哥。”</p>
女孩子背影一如既往的挺直，连余光都没给他，淡漠而客气：“不用了，谢谢。”</p>
道路空旷笔直，那头早已没有人烟，许星池站在原地，石化成一尊麻木的雕塑。</p>
他原本想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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