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字面意思很好理解。 用气控制对方蛊虫。 一旦成功,能直接获胜。 若真是这样,与皮二杆斗蛊,那就非常容易简单。 可真要操作起来,却非常困难。 气从何来? 是自己身上带着的阴气、邪气? 还是其他的气? 如何控蛊,是捏住蛊虫的脑袋,还是中断? 是用气控制蛊虫的毒瘴气和怨气吗? 寒生百思不得其解,难以入门。 他倒想明天试着用些“阴气”控蛊。 可即便自己身体有“阴气”,自己却无法掌控,难以使用。 寒生揉了揉太阳穴,心想一定是自己太笨了。 事实上,五毒教这四本典籍,属于教内千年传承的最高结晶。 以寒生现在的能力,无法理解,实属正常。 就像一个初中生,难以理解高等数学。 是因为他的知识体系还不够完整。 并不是他不够聪明。 不知不觉之中,到了后半夜。 寒生用脑过度,极为疲倦,打了个哈欠。 “少爷,你明天斗蛊,要用本命蛊。” “光看书只怕没用。” “赶紧跟它好好聊聊。” “我看蓝婆都跟蜈蚣蛊聊了大半夜。” 仰小瓜忙说,他显然操碎了心。 寒生合上书,走了过去,用力拍动几下陶罐: “本命蛊,明日斗蛊。” “你可不要拖后腿。我希望咱们能够获胜。” “也算是给你、我扬名。说不定以后,十大神蛊虫会有本命蛊一席之地。” 仰小瓜撇撇嘴,不太满意: “少爷,你这个交流,也太简单了吧。” “你是不是该给它喂点毒虫,又或者请它喝点你的鲜血。” 寒生皱眉说道: “狠蛊不用重锤!” “请它喝我的鲜血,我能惯着它!” “之前我就决定。得用霸道的法子对付本命蛊。” “明天若是输了斗蛊。我把它放在火上面烤!” 仰小瓜吐了吐舌头,没有再劝。 “寒生,出来说话。”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寒生一喜,是姥爷巫东陵。 消失了这么久,他终于回来了。 寒生出了院门,地上积雪很深。 神堂的灯熄灭,蓝婆已经休息了。 只见巫东陵半飘在雪地上,模样惨不忍睹,鬼气非常凌乱。 这一回他脑袋是老鬼模样,可是身子却是小鬼的打扮。 看起来极为滑稽。 他站在院门口,愣是没有进入院子。 仰小瓜觉得很好笑,又怕巫东陵揍他,想笑又不敢笑。 寒生惊道: “姥爷,怎么回事?你可是纵横十万大山的角色?” “到屋内说话吧!我替你治疗一下。” 巫东陵很是要强,摆摆手说: “我和茶花峒蛊神蓝小刀有过节。” “我不会进入她的地盘。” “不能让她看我笑话。” 寒生心中无奈,不就是当年在蛇沟拌了几句嘴,也不好勉强: “您今晚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谁把你打伤的,连变身都没办法继续?” 巫东陵自顾自地说: “皮二杆找你们斗蛊,特意准备了一只金蚕蛊。” 寒生本有些睡意,听到这话,瞬间清醒过来,不可思议地叫道: “啥意思?他养出金蚕蛊?” 巫东陵脸色一沉: “别那么紧张!咱们要有泰山崩,面不改色的定力。” “他那只金蚕蛊,是残本养出的。不算完全意义的金蚕蛊。” “不到真金蚕蛊十分之一的威力。” “根本不配取名金蚕蛊。” “他厚颜无耻,才取这种名字。” 寒生这才松一口气。 蓝婆睡得很浅,一下子惊醒过来,知道巫东陵不愿意入门,只好到门口迎接: “不知道巫先生夜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巫东陵挥动了小手表示不在意,说: “皮二杆之所以动用假的金蚕蛊,目的是要试探茶花峒的金蚕秘术。” 寒生皱着眉头,这话听起来有些拗口。 蓝婆恭敬地说: “巫先生,请展开说说。” 巫东陵笑了一声: “他是高明的蛊师,可以从别人的蛊虫之中,学习别人所用的蛊术!” “茶花峒养过金蚕。他来这里斗蛊,窃取你手上的秘密!” 蓝婆苦笑一声: “可我手上根本没有金蚕蛊。能用的就是蜈蚣蛊。” “他的计划岂不是会落空。” 巫东陵笑了笑: “你的蜈蚣蛊之中,说不定也能看出金蚕蛊的养法。” 听到这话,蓝婆脸色大变,五十年来,她尝试过养金蚕蛊。 自己手上的蜈蚣蛊,的确受到了数只失败金蚕蛊的影响。 举个例子。 金蚕蛊是炒黄瓜。 蜈蚣蛊是炒胡萝卜。 高明蛊师会从二者刀法之中研究炒黄瓜的切法。 巫东陵接着说: “他背后有高手,还有其他的打算。” “不仅仅冲你而来,还要对寒生动手。” “总之,明天这一关肯定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