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富豪收割机·怀临。 “老姐姐，你看我这舞步，比起当年也不差吧？” “你这腰间盘，是不是就是这么跳凸出？你可悠着点吧。” “来，小哲，加个微信，分三天转你，连本带利60万，别拒绝哦，我这腰的毛病，治了好几年了，结果一年不如一年。你叫陆什么哲？” 还不等我开口，李奶奶就说道：“我大孙当然是跟我姓，李宇哲。” 奶奶，我姓陆也不是不行。 “20万，你先收一下，等今天过了12点，我再转你20万。” “行了，拿你20万就可以了，我孙子还能多要你钱不成？” “那就多谢老姐姐了，你们等会儿，我去把老瘸子叫过来。” “奶奶，您今天是因为啥过来的？不会真是为了我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应该知道，我是跟着贾鸣鹿来的，而非如我在门口所说，是来给富人看病赚钱的。 “这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你会来，今晚有一件拍品，是当年从我手中拍出去的，那件拍品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原来如此，肯定很昂贵吧？” “我也不知道，那是我家传的一个小匣子，当时为了给古董行堵窟窿，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那个小匣子，就是我最后悔卖出去的东西。” “那你知道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我从没打开过那个匣子，是真的打不开，那匣子并没有锁头，但却被精巧的机关锁着，我反正是打不开那匣子。” “说不定我可以呢。” “好好好，到时候就给你看看，不过别逞强，弄坏了的话，你可能赔不起。” “这您就放心吧，跟钱有关事情上，我一向谨慎。” 也不知道是谁，不问身份，就忙着给别人看病，结果钱没到手，还被赶出去了。 你在内涵我？ 我内涵你了么？我就差报你身份证了。 “哟，瘸子聪，腿脚好些了？” 这时一个身穿黄黑相间条纹西服的大腹便便的老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拄着一根木拐杖，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狐狸面具，应该是刚摘下来的。 “木子，你总算是舍得回京了，当年的事情是老薛他们不厚道，不过他们人都作古了，你也就别再生气了。” “老友相见，本来挺高兴，提那几个晦气的东西干什么？” “他们死前还念叨你来着……” “托他们的福，没被他们念叨死，乖孙，给这老小子看病，多收他一半诊金。” “老刘，你真是被这小子治好的？” “说一路了，你到现在都没信？” “本来我都快信了，这……这年纪大学还没毕业吧？” “您试过就知道了，如果治不好，你可以把我赶出去。” “木子的孙子，我可没资格赶……那跛子你在那儿干什么呢？别你为你戴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洛子豪！” 我早就察觉到洛子豪面具之下对我的不善的目光了，我就是要让他当着李奶奶的面给我难堪，然后让我感受一下，以势压人的感觉。 “金爷，这小子是个江湖骗子，之前他穿一身白西服来招摇撞骗，还把我胳膊弄脱臼了。” 刚刚洛子豪看到我的背影后，便迟疑起来，我为了引他上钩，故意对金爷说我若治不好他，就把我赶出去，这话我上集也对洛子豪说过。 洛子豪果然上钩。 “呵呵呵，瘸子聪，想不到你的场子里还有这种货色，我跟我孙子一起来的，难道我也是骗子了？” 金爷狠狠的瞪了洛子豪一眼，接着便叫保安，把洛子豪丢了出去。 可惜了，对抗还不够激烈，我要看血流成河！ 金爷其实根本没想过，他的腿今晚就能好，所以在我给他诊脉后，他便坐下来，跟奶奶叙旧了 还是刘爷爷够义气，接连又为我找来几位老前辈，虽说他本意是让这些老前辈与我奶奶聚一聚，毕竟多年不见了。 其中还有一位比我奶奶地位还高的五爷，他这一身基础病，可算是得全了。 不过我从这位五爷口中得知，我奶奶在他们之中行七，他管我奶奶叫七妹。 另外还有一个叫她七姐的十六爷，他们总共就16人，如今只剩他们四个了。 不过九爷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今晚就没出席。 当年大爷若是不死，他们也不会分道扬镳，五爷就是最先被排挤出去的，然后就是我奶奶。 剩下的人也相互内斗，最后斗了个水尽鹅飞。 这是我能听的么？他们不会是盗墓的吧？ 拍卖开始后，几人这才向前面的座位走去。 这一走可不得了，金爷感觉到双腿前所未有的灵便，其他几位前辈，也感觉浑身舒泰。 之后，他们齐齐回头看向了我。 我奶奶见状说道：“别忘了付诊金。” “奶奶，今晚这诊金，咱祖孙俩分，就当我孝敬您了，要不是您帮忙，我都进不来，其实之前说我是骗子的那人没说错，我之前确实进来过，但……您知道我另一个身份么？” “什么身份？中学生？妇科圣手还是安民局顾问？” “您果然都知道了，之前我是跟着贾鸣鹿进来的，就是……” “贾长川的女儿，她小时候看着就疯疯癫癫的，你跟她走的很近？” “呃，我们是好朋友。” “只是朋友那还好，可千万别往深了发展了。” “其实鸣鹿姐是个好人，她只是不想被旁人打扰。” “贾长川这么跟你说的吧？” “我感觉他说的没错。” “这么说来你们俩果然有戏，你们凑一对也不错。” “啊？您不是说……” “我不那么说，你怎么会表露心迹啊，你若对她没感觉，你肯定会顺着我的话说，你对她有感觉，才会反驳我的话。” 你个老同志居然不讲武德偷袭我！ “咳咳，这个先不说，我之前之所以没治疗洛子豪，是因为他是我鬼仆的父亲，我的鬼仆生前是他私生女，结果他对她们母女俩不闻不问，我这才气不过，把他胳膊卸了。” “你跟鸣鹿简直太配了。” “奶奶——您就别说这个了，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大孙现在毕竟才17，还早还早。” 拍卖开始后，各种玉雕、字画先后被呈了出来。 “这玉观音你要不要，男戴观音女戴佛嘛。” “奶奶，这玉好像是拼接的，我看还是不要的好。” 拼接个屁，我啥都没看出来，我只是听说拼接的玉是假的，卖不上价格，所以才以此打消奶奶购买的念头。 不过这个借口用多了，我奶奶便察觉出原因了，不过她也没戳破。 我奶奶的那件匣子是作为压轴出场的，她正要举手示意拍下，我却出手拦下了她。 “奶奶，您不是说那匣子是个精巧的机关匣么？这个就是个普通的匣子啊。” “它看起来普通……” “不，我的意思是，我的鬼仆看到了匣子内部，没有任何机关，里面也什么都没有。” “什么？肯定是老九搞的鬼！既然这老小子依旧不死心，我就让他到棺材里后悔去！” “不至于，不至于，您现在不是没什么损失么，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我不是要弄死他，而是让他后悔死，我就先走了，你若没什么想要的便也离开吧。” 我不知道他们这些老江湖要如何解决恩怨，但我得想办法把我奶的匣子弄回来。 你知道真匣子在哪儿么？ 有一半几率在会馆里，另一半的几率，也在会馆里。 你水字数是吧？ 他们拍卖假匣子，可能是为了设计我奶，但万一匣子被别人买了，他们总不能也拿假货交差吧，我听说古玩界很在乎名声。 所以有一半的几率匣子就在后台。 另一半的几率是，这里的核心工作人员，知道匣子的位置，这就需要贾鸣鹿出手了，反正这匣子我势在必得。 不过之后那匣子并没有被拍卖出去，那几个托儿一直在抬价，说明真正的匣子不在这里。 最后一件拍品是一把二胡，据传是阿炳用过的。 我又不是无名，我要二胡做什么？ 拍卖结束后，便是赌石了，我还以为跟赌沾边儿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在北京。 你这话说的，那老北京连特么打个赌都不行了？ 这些石头拿出来后，我反正是没看到一点帝王绿的影子，不过冰种的倒是看到了几个，但那几块原石贵的离谱，我又不知道行情，所以并没有多看。 一旁倒是有一堆废料，有裂，所以价格不高，但车个珠子还是可以的，低价买回去也能挣个辛苦钱。 卖原石的不愧是行家。 你懂行？ 不懂，但便宜的里面，确实没好货。 这种时候，还是多学学知识为好，我竖起耳朵，偷听起这些人的谈话，尤其是那几位拍到玉器的人的对话。 “你凭什么说我黑，我这冰种翡翠就值这个价！” “你好意思说这是冰种？这棉多的都能缝床被了，你这该不会是掉了包了吧，刚刚拍卖不这个啊！” “我们哪有那个时间给你调包？你若再这样，我们只能把你加进黑名单了。” “跟你们南方人做生意就特么费劲儿，精的跟猴儿似的，还特么装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