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是书香门，侍弄花草，指点下儿孙辈的学业，倒也自在。</p>
闵悉和云霁到的时候，陶老太爷正在书房里画画。</p>
云霁恭敬向前行礼：“外祖父！”</p>
陶老太爷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过来，和颜悦色：“霁儿来了？”</p>
闵悉赶紧恭敬行礼：“见过陶先生！”</p>
陶老太爷上下打量着闵悉：“你就是霁儿说的那位结义兄弟？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有几口人？读了什么书？”</p>
这些信息想必云霁早已同老太爷说过，但闵悉还是回答了：“小子叫闵悉，家住应天府句容县，家中父母早亡，只留我一人，没正经读过书，跟着七哥学了些字。”</p>
陶老太爷捋着胡须笑：“霁儿说你识见不凡，想来是个聪颖的。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他。”</p>
“不敢当，七哥照顾我更多一些。”闵悉毕恭毕敬，在长辈面前不敢造次。</p>
陶老太爷说：“你们坐吧。看茶。老夫这幅画还有几笔没画完，正有灵感，稍等片刻。”</p>
“陶先生请自便。”闵悉并不觉得自己被怠慢，这说明人家没对自己见外。</p>
陶老太爷颔首：“不必拘泥，你与霁儿是结义兄弟，也叫我外祖父即可。”</p>
“是，外祖父！”闵悉从善如流。</p>
陶老太爷重新拿起画笔，继续画那幅小写意花鸟。</p>
云霁便和闵悉站在一旁看，闵悉看了一会儿便发现了，云霁的绘画应当是跟着外祖父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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