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村小院里,老大姐看着候鸟身上的那伤痕,也不由得心疼的说道:“老候,你辛苦了,你受苦了。” “大姐,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一点不觉得苦。”候鸟看着老大姐,相反还咧嘴笑了起来,眼神中更多的是坚定。 “对了,老大姐,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被埋伏的,还有今天的枪决,我感觉到有点儿蹊跷,我们按理说应该是在牢房里的枪决的。可却我们拉到乱葬岗来的。” “我知道你会这么问,你想想,除了他,还有谁能帮你,而且如此做的如果天衣无缝!”老大姐淡淡地笑了看向候鸟。 “老大姐,你也知道了!” “老候啊,你的事情,他已经跟我讲了,你给人家的欠条,还真是奇葩,也不怕把人家给害死。” 说着,老大姐直接取出了那张所谓的欠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面,也微笑起来。 “我说他怎么不同意我的邀请呢,原来是老大姐安排的人员,还是老大姐高明啊,做到了如此不着痕迹!” “行了,你的身体还疼不疼,现在还有空耍嘴皮子,这个欠条我会帮你收着,不过,他还真不是我们的人,我以前救过他一命,他一直想要参入我们,可是我根本没有同意,唉!”老大姐一边帮着候鸟处理伤口,一边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身上的罪孽太重了,重到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做,这关系我们党的清誉问题,我也不敢同意,现在西昌的人民,甚至我们党的许多同志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如果我同意对他考察,后果你想过没有!” 老大姐又是一声叹息:“我这一次来,是受命要除去他,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不好下手,而且下不了手,毕竟他为我党作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还有,你们的经费都是来自他吧?” “是的!光是大洋便是两万多,金条三十六根,美金十万,还有不少的药品,以及武器,最可惜的是那一批一个师的美式武器竟然被炸了。” “对了,看来他捞钱是一把好手啊!”老大姐突然之间也有些苦笑起来。 “不,他家还真没有多少钱,也就是这两三个月,他去了南京一趟才有不少钱,至于钱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也没有说过!” “算了,不说这些了,他这一次利用了一些手段把你们救出来,估计以后可能要难了?” “老大姐,他要走了!”候鸟突然想到了张天浩以前跟他说过,过年前后,他将要离开西昌,好像去北平。 “离开?” “是的,他这一次要真的离开了,他在西昌是呆不下去了,不要西昌,便是川康一代都呆不下去了,毕竟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连外面的花红都已经涨到了十万大洋!” “看来你们没钱,把他的头借来用用,那便有钱了!”老大姐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只是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对了,老候,你的伤,现在怎么办,我们这里要药没药,而且你的伤太重了,如果拖下去,很可能直接垮了。” …… 三德中学的会议室里,徐钥前,张天浩,胡彪,监狱长一行人赫然坐在其中,便看到了徐钥前几人直接盯着蔡丰。 “蔡丰,你说说吧,这样的文件到了你手中,中间有没有离开你的视线?” “站长,这份文件由陶元拿着的,中间我去小解了一下!”蔡丰努力的回想着他们从警局到监狱之间发生的事情。 “对了,而且是在警局的时候,我去小解的,其他都是由我亲自保管的。站长,请你相信我,真不是我调了包,我也没有那个胆子调包。” “蔡丰,整个批漏可以说出自你那里,胡局长,张副站长都检查过文件没有问题,而到了你手里,然后再到监狱这一点儿距离,便偏偏出了这样大的问题,可以说你是难逃其责。”徐钥前一拍桌子大声地喝斥道。 “站长,真的不是我,请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真不是我调包,我也不敢,我不敢啊!”蔡丰一个大男人几乎快要把哭了,把他急得。 “问题是现在陶元,王飞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不是吗,来人,把蔡丰给我关起来,让他好好地反醒。”徐钥前看着面前蔡丰的怂样,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现在胡彪和张天浩几人直接排除,毕竟交接的时候,四人连离开都没有,四人可以直接作证。 “混蛋,难道是那两个是红党的潜伏分子吗,可为什么会被打死呢?” 怎么说,这个理由都说不通,毕竟一个红党打入他们内部,那花费的代价有多大,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胡局长,天浩,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 “徐站长,从刚才蔡丰的口供,我们可以肯定是蔡丰三人做了手脚,甚至早已经准备好了文件,便等着有机会直接调包,如果那两人是红党,红党最多是演一个苦肉计,打伤是有可能的,但绝对不会打死的。” “现在最大的嫌疑便是这个蔡丰,毕竟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机会这么做,而且现在只有他一个逃回来,我们即使是再相信他,可事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有得通。甚至我们可以把一些事情联系起来。” 胡彪顿了顿,然后才说道:“比如你们的办公楼被炸的事情,以及西昌发生的一些其他事情,是不是都有这位蔡科长的影子在里面。” “是啊,徐站长,胡局说得很有道理,最容易相信也最容易忽略的往往是自己身边的人,现在我建议对他的办公室,家里等进行搜查!” 张天浩坐在那里,听着两位局长说道,他的心里却是开心的不得了,毕竟他又可以把这个蔡丰给灭了,毕竟蔡丰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有他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在,危险程度至少要提上几级。 只是他本来还想嫁祸给蔡丰的,可是他没有想到,两位大局长帮他说了。现在他却不能这么说,而是要为蔡丰尽量说一些好话。 这样,蔡丰的下场基本上已经注定了。 这也是张天浩提议让蔡丰去的原因之一,而他跟两个警察局长打牌,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让两人给他作证。 张天浩分析得很客观,也没有偏向蔡丰,也不可能偏向两个局长,更何况两个局长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毕竟他们也在交给张天浩之前检查了一遍。 “徐站长,你看这签字,明显不是我的笔迹,而且是模仿我的笔迹,写得有些歪歪扭扭的,这一定是有心人办的事情。” “站长,两位局长说得也有理,两位局长做了多少年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唯一可能的,便是有人利用了公章,或者说是有人私刻了警局的公章,其他便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胡彪也是点点头,他更倾向于后一种,毕竟办事的,都是他的亲信,不大可能背叛他,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这是要把他往死里逼,一旦被他知道,那可是诛九族也不为过。 能做到局长,又怎么可能是信男善女呢、 整个事情的脉络很清楚,张天浩从站里出发,到警局,没有下车,也没有与外界有任何的交流,这个事情,连海龙也知道,除了让连海龙帮他去拿一些药之外。 而且那时候连海龙也没有机会接触这份文件,甚至还没有到车边,便便叫去拿药,最主要的是,即使是知道了文件,也不知道名单,名单还在警察局长那里。 “站长,有没有可能在事情走漏消息?” “不可能,整个站里只有我知道,而警察局里只有胡局长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更要说名单替换或者是时间了。”徐钥前也是直接摇头。 胡彪也是摇摇头,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有外人知道什么时候处决犯人,即使是张天浩这位副站长,警察局的何副局长也不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一时间,四人直接陷入了僵局之中,毕竟名单都是早上准备好的,而不是以前准备的,而且红党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要处决人犯的。 “站长,我发现整个文件被替换的过程,好像就在车上进行的,或者说是去监狱的路上完成的,说明他们一开始便准备好了,如果胡局和站长没有走漏消息,那便出大问题了!”张天浩缓缓的把问题向着一边问题上引去。 “不好,是电话,我们的电话很可能被人监听了!”徐钥前马上便明白过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胡局长,看来,今天我们两家的电话线路很可能被人监听,要一起查一查,到底是谁来监听我们的电话!” “该死的,也只有这电话线路被人监听了,才会有如此大的纰漏,查,一定要查出来,是那一个混蛋,敢如此监听我们的电话线路。”胡彪此时也是怒不可竭,一拍桌子,便大声叫了起来。 “徐站长,我们两家一起查,一定要查出来,我到是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跟我们过不去,还是红党。” 胡彪也是一个急性子,直接站起来,便往外面走去,何副局长也跟着出去,只留下张天浩和徐钥前两人在唉声叹气,甚至脸上更是充满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