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南星又孤枕难眠…深眠才对,因为他情绪亢奋,想要对邀月娘子关键部位动手动脚,结果被羞涩的邀月点了睡穴,睡得跟死猪一样深沉。 至于他香香软软的莫愁娘子,则被龙儿无情的抢走了,两姐妹同榻而眠连床夜话去了。 早上南星被一阵响动惊醒,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屋顶,重新启动完成后才向一侧看去。 “娘子,怎么不叫醒我。” 坐在梳妆台前面的李莫愁扭过头来,展颜一笑道: “看你睡得熟。” 南星不满的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被小月点了睡穴。” 说着话,南星已经从床榻上下来,走到李莫愁身后从后面弯腰搂住了李莫愁,李莫愁仰起头将红唇送到南星嘴边,两人温柔的亲吻着。 两人分开,南星接过李莫愁手里的眉笔,半蹲着帮李莫愁描眉,李莫愁微微仰着头,半眯着眼眸任凭南星施为。 “龙儿高兴坏了吧?” “呵呵,可不是嘛,终于踏进宗师境了。” “她那个剑意针对性很强,好像就是为了抗衡郭嵩阳和荆无命的剑意。” “不要紧,先解决有无问题。” “也是,以龙儿的天赋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呵呵,说起来我就担心语嫣呢,几个师妹中就属她最让人操心。” 南星停下手,稍稍拉开距离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浑不在意道: “咱们道门讲究顺其自然,语嫣根本不需要担心,她只要不断的修炼折梅手,宗师境根本没难度。” “行吧,你都不紧张我操那份心干嘛?” “呵呵,你可是大妇呀!” 李莫愁没好气的拍了南星一下,转身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有些迟疑道: “这画的是不是太直了?” “这样才又美又飒。” 李莫愁抿嘴一笑: “你喜欢就好。” …… 晨练之后,龙儿嚣张的向怜星发起了挑战,怜星自然不能惯这个二号小霸王。 这还是南星第一次看到怜星正儿八经的战斗,虽然怜星也用剑,但是核心还是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控制,身为宗师境的怜星,移花接木连剑罡都能拉走,自己的剑罡不受控制,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于是兴奋的龙儿遭到当头一棒,让她明白自己还是很菜的,碰上老牌宗师还是不够看。 同时龙儿也明白了功与法的差距有多大,以内功为基础修炼成宗师高手的战斗力,明显比靠剑法刀法进阶宗师的战斗力要高,而且没有明早的短板,这又正好克制了龙儿新领悟的剑意,所以龙儿败得不冤。 龙儿输了也没有气馁,而是收敛了身上的浮躁,仔细思索自己的不足之处,这样的龙儿又怎么可能不强呢! 赢了的怜星洋洋得意,还冲着南星抛了几个眼神,南星觉得莫名其妙,你就算把龙儿打哭了又跟我有啥关系? “南星,要不要跟我比一下?” 怜星挑了挑眉梢冲南星发出邀战,南星恍然,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不要,你一个宗师跟我比个啥?” “你那飞针不是很厉害吗?” 南星撇撇嘴: “再厉害也穿不过你护身罡气吧,你怎么这么无聊。” 怜星呵呵一笑,冲南星甩了个不屑的眼神。 怜星确实是无聊,然后就被邀月赶出了门,让她移花宫的铺子里处理移花宫事务,这是为了让她能逐步掌握整个移花宫,绝不是为了给南星出气。 李莫愁带着云萝和画儿、小萤去买菜,南星被邀月拉走去实验室帮忙,剩下的都去打扫院子和房间。 又是和平的一天。 当午饭的香味飘满了院子时,怜星飞快的跑了进来,南星和邀月正在收拾东西,邀月没有理会急匆匆的怜星,南星则好奇的开口问道: “咋了,这么急?” “有人看到郭嵩阳带着一身伤离开开封往北去了。” “荆无命动作还挺快的。” 怜星神秘的一笑: “荆无命也离开开封了。” 南星将手里的试管用力甩了甩,想要将里面的水渍甩掉,结果被邀月握住手腕,接过试管用罡气一冲,立刻干爽了。 “所以你急着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些?” “不是,我是来告诉你林仙儿也跑了。” 怜星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南星闻言一怔,不过很快又不在意的一笑: “腿长在她身上,跑了就跑了呗。” “你不是想看她如何被扒掉那一身画皮吗?” 南星耸了耸肩: “她跑到哪里都躲不开因果。” 怜星看南星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很是失望的撇撇嘴,切了一声无趣的转身跑了。 南星接过邀月递过来的布巾擦擦手,邀月又用罡气帮他洗刷一遍,这才微笑着拉起南星的手往外走: “她肯定让人盯住林仙儿了。” 邀月轻声提醒南星。 南星笑着点头: “嗯,别说破。” 邀月扭头看了看南星,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两人沿着走廊慢慢往前走,南星仰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空: “又要下雪了,也不知道陆小凤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应该快了,你很着急吗?” “急呀,都等不及娶你进门了!” 邀月脸颊微微一红,嘴里却是不肯服软的: “急什么,迟早还不是你的。” “嘿嘿,谁叫咱家小月太勾人呢。” “哼!登徒子!” 两人腻腻歪歪的漫步而行,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别挡路啊!” 邀月没有理会,继续牵着南星的手不紧不慢的走着,南星则转过头: “小星你刚才跑哪去了?” “哼,关你啥事。” “呵呵,刚才忘了问你,有没有收到陆小凤他们的消息?他们走到哪里了?” 怜星走快两步,笑眯眯的来到南星右侧,与两人并肩而行。 “没有,不知道。” “哦,那有没有段誉他们的消息。” “他们正往移花宫而去,打算在移花宫等着参加你和姐姐的婚礼。” 邀月忽然开口道: “我可没让无缺回去。” “是,是我通知他的。” 邀月斜了怜星一眼,怜星心里一颤,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南星暗暗捏了一下邀月的小手,邀月回了一个眼神。 “到此为止,婚礼不要大办,不准各地负责人返回,不准送礼。” “这…好吧。可是…” “婚礼是我个人的事情,有你见证就足够了,再说莫愁的婚礼也是简办的,我更不能大办。” 南星有些愧疚的看向邀月,邀月却回以温柔的一笑: “我也不喜欢太闹腾,咱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就好。” 南星轻声道: “定是百世积德,才让我遇上你们。” 邀月认真看着南星道: “我也这么觉得。” 怜星打了个寒颤,感觉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这两人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啊! 不过嘴里咋有些酸酸的呢?难道是饿的? …… 这两天景小蝶都有点心不在焉,自从那晚见过南星等人之后,景小蝶就将南星的要求转给了自己的上司,但是两天过去,景小蝶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对此景小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上面有什么决定也不是一定要通过自己给南星回应,也可能通过其他渠道跟南星沟通。 让景小蝶心不在焉的原因是怜星那晚临走时那句话。 对于青龙会,景小蝶是没什么忠诚度的,因为青龙会里面的人各怀心思,根本不是拥有共同理想的聚合体,而是一个充满阴谋家和投机分子的藏污纳垢之地。 景小蝶之所以一直留在青龙会,是因为她不敢脱离,青龙会对待叛徒和脱离者的惩罚是极为残酷的,景小蝶可不想去尝试一次。 但是留在青龙会也不是安稳无忧的,景小蝶毕竟只算是中层干部,属于必要时可以牺牲的那种。 更何况牺牲的还不止舍命,还有灵魂,景小蝶虽然经常混迹于烟花场所,但是她本质上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她不想自己有一天变成林仙儿那种把自己身体和灵魂都变成工具的样子。 也许正是因为怜星看出了这点,才会给景小蝶留下这么一句话吧,只是怜星或许不知道,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悄悄在景小蝶的内心深处扎下了根,正慢慢长出嫩芽。 正百无聊赖的靠着栏杆想着心事的景小蝶,忽然看到自己院子门口的两个守门汉子倒飞进了院子,一个穿着灰白色麻布衣,用一条麻布随意束发于脑后的年轻男子…不,应该是个大男孩正不紧不慢的踏进自己的院子。 大男孩走进院子四下张望,立刻就看到了坐在远处阁楼上的景小蝶。 于是男孩又一步一步向着景小蝶所在的书阁走去。 走到楼下,男孩仰起头,景小蝶已经认出了这个男孩是谁。 这又是一个林仙儿的猎物,刚出江湖不久就已经小有名声的飞剑客阿飞。 看着这张干净的娃娃脸,景小蝶心里暗道一声造孽,脸上却露出一个营业性的笑容。 “姑娘,请问林仙儿姑娘是否住在这里?” “她呀,前日就已经走了。” “走了?姑娘可知道她去了哪里?跟谁一起?” “我为何要告诉你?” 阿飞皱了皱眉: “我用你的性命来交换如何?” 景小蝶一怔,随即呵呵笑了起来,低头看着阿飞腰间挂着的那个破铁片子,语带玩味的幽幽回道: “小哥你可真会做生意,好吧,这么划算的生意我不能不做呀。” 阿飞暗暗松了口气,事实上他只是吓唬一下楼上这个漂亮姐姐,真要动手是绝不可能的,阿飞没那么丧心病狂。 “聪明的选择。” 阿飞语气平淡,丝毫不敢露怯,景小蝶却已经看穿了一切,阿飞自以为藏得好,其实在老江湖面前就是个笑话。 景小蝶自然也没有揭穿阿飞的打算,反而对阿飞的观感更好了,也对林仙儿的行为更多了一分不齿。 “仙儿姑娘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至于她去了何处我并不知道。” “哦,那之前林仙儿姑娘见过什么人吗?” “嗯,之前一天上官金虹来过一次,跟仙儿话不投机,第二天仙儿就独自离开了。” 阿飞皱起眉头,想了想以后一咬牙,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哎,你就走了?” “不然呢?” 阿飞一边说一边走,还是那个速度,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看着阿飞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景小蝶轻轻一叹,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可真是害人不浅啊,呵呵。” …… 上官飞自从上次被龙儿一招卸了兵器并被踹飞以后,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光了,每次看到帮众都觉得他们的眼神里藏着鄙夷和不屑,每次看到有人凑在一起说话,就感觉他们是在嘲笑自己。 这种感觉将上官飞折磨的快要疯了,于是他求助于父亲,父亲却将他骂了一顿,说他是个没有经历过风霜的纨绔,让他不要胡思乱想,要知耻而后勇。 可是上官飞要能不胡思乱想,能够知耻而后勇的话,还要找父亲做啥? 幸好,上官飞还有个可以依靠的人。 凭着上官飞的三寸不烂之舌,和铜铸铁打的公狗腰,上官飞终于换得一次灌顶传功的机会。 就在昨天,上官飞的实力一跃提升到了先天后期,隐隐摸到了宗师境的门槛,这让上官飞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走路时腰杆都挺直了不少,虽然有点酸痛就是了。 前两天还总是躲在自己房间里的上官飞又开始趾高气扬的在金钱帮内四处耀武扬威,散发少帮主的威严了。 然后,上官飞就得到有人打上门来的消息,上官飞赶忙来到大门口,却看到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里面竟还有门中护法在内,看起来敌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不过上官飞也不惧,他可是刚刚被灌顶提升,如今强敌上门,正好可以一战正名,这不是瞌睡就来了枕头吗! 至于会不会被敌人给杀了,上官飞从来没想过,这里可是自家主场,若有危险,自家帮众拼死也会保下自己的。 更何况,被围在人群中的那人他认识,一个刚刚有点名声的小杂鱼罢了,看他那内力波动,不过先天中期不到,这不是送上门来的经验包嘛! 于是上官飞喝住众人自己就上了,然后被阿飞一剑穿喉,可怜的上官飞连一招都没用完就这么噶了。 更让他心碎的是,阿飞在杀人以后一脸错愕吃惊之色,这是啥意思,上官飞满是不甘和不解的死了。 这事儿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