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兵部侍郎就没有办法吗？” “臣建议先把慕华抓起来法办。还有张辅目无朝廷，竟然未经请旨，擅自带领辽东军撤离交趾，回辽东了。臣建议褫夺张辅爵位，交兵部和吏部议处。”</p>
“算了。连皇爷爷都忌惮辽皇叔，说辽东军不过万，过万则天下无敌。你就不要把事儿惹大了。”</p>
“臣只想维护陛下龙威。”</p>
“你记住，连朕的皇位都是辽皇叔让的，哪有什么威望可言？你和山寿还是交出几个手下吧，给辽皇叔和辽东军一个交代，就说丹徒沉船事件是这几个人擅自作的主。”</p>
“可是陛下……”</p>
“如果再不主动平息事态，任凭京城议论下去，朕真成了那忘恩负义之辈，又如何树立威望？”</p>
“臣明白。”</p>
没过两天，齐泰又向建文帝报告了一件事情。</p>
“陛下，交趾都司指挥同知吕毅来报，称交趾驻军军心不稳，安陆侯吴杰虽然没有和张辅一同撤军，但他手下的南海舰队也是军心不稳。”</p>
“你有什么好的对策？”</p>
“臣以为，当前秋高气爽，正适合大军征伐。如果陛下能亲征交趾，必定大大鼓舞交趾驻军士气，稳定军心。正好也让天下人看看，当今陛下是如何为大明开疆拓土的。”</p>
“看来你早为朕做好亲征准备了？”</p>
“臣已经吩咐下去，让工部工匠参照辽东军的样式，打造两千支迅雷铳，另外从更加忠诚可靠的府军卫和府军后卫中抽调一批骨干到羽林前后卫任职，大军一个月内就可以整装待发。”</p>
“凡事豫则立，你这事办得漂亮。”</p>
“臣以为，没有辽东军，在陛下的亲自指挥下，京军精锐照样可以稳定交趾局势。”</p>
“好，你选个时间，朕就依你的，御驾亲征交趾。从今天起，你齐泰就是交趾都司指挥使，全权负责南征一事。”</p>
“谢陛下隆恩。”</p>
齐泰终于摇身一变，成为正二品的封疆大吏。</p>
为辽王鸣不平的京军骨干都被他清理出京军。一个京军千户和两名百户成了倒霉鬼，被认定是私自揣摩圣意，弄坏了辽王的船只，最终被砍掉了脑袋，传送辽东，糊弄辽王。</p>
八月底，当辽王和张玉在金州共商发展大计时，建文帝也在齐泰的怂恿下，开始筹备御驾亲征交趾。</p>
尽管张辅在撤离之前，已经把交趾叛军消灭得七七八八，交趾五卫也基本组建完毕，不需要他这个皇帝亲征什么，但是，他还是想在即位之初，就抖一抖精神，同时也想向朝臣们证明：辽王会的，朕也会。</p>
一个月后，为了给驻守交趾的明军打气，同时也是给自己打气，建文帝率领羽林前、后卫和府军卫、府军后卫共四卫京军精锐，浩浩荡荡南征交趾。</p>
此时交趾形势比较平稳，建文帝在交趾呆了半个月，也就是象征性地接见了安陆侯吴杰等几个将军，和几个地方豪族代表，并未剿灭一个叛军。</p>
但是皇帝陛下亲临，还是极大鼓舞了驻守在交趾的明军官兵士气，同时也彻底留住了正痛苦煎熬、左右为难的南海舰队司令、安陆侯吴杰。</p>
在受到建文帝的召见和勉励后，吴杰最终答应，将率领南海舰队，继续协助交趾都司稳定交趾局势。</p>
他也像平安一样，选择了效忠建文皇帝。</p>
